句實在的,其實蕭浪十分好奇,雲所謂的“走”到底是怎“走”的?是像電影電視麵那種身影漸漸變淡乃至消失呢,還是空中忽然打開一道國之門落下一條國的階梯呢,抑或是黑白無常忽然出現把她架走呢?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實在是不宜再問,別看吉華看起來挺平靜,萬一他是強作鎮定咋整?一句話刺激著他他忽然來個大暴走可就麻煩了,而且看吉華的表現,雲的“走”應該是以一種比較平和的方式,可能就是那種漸漸消失吧!
兩人拎著書包出了院門,那好心的民警蜀黍還想把他們送回家去,但兩人表示住的地方離這並不遠,所以婉言謝絕了。
東北的冬晝短夜長,五六點鍾,基本上已經黑了,蕭浪本想讓吉華去自己家睡,但吉華學校宿舍還有鋪位,要回學校去住。蕭浪一想也是,學校人多熱鬧,對吉華的心情恢複可能也有所助益,於是也沒再什,兩人在路上分手,各回各住處。
當然,在分別之前,吉華把菩薩還給了蕭浪,顯然他對這個掛件和剛才蕭浪塞到他嘴那片甜甜的像紙又不像紙的東西也很好奇,不過他倒是挺理解蕭浪,加上他現在也沒那強的八卦**,見蕭浪沒主動什,也就沒再多問。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階段,蕭浪總算是圓滿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找到了吉華回學校上課,又順便解決了一樁本來可能永遠也得不到昭雪的冤案,可以是既挽救了一個即將失足的青年,又解救了一隻即將墮入魔道的鬼,也算是一樁功德了。
想到這,蕭浪的腳步不由得輕快了起來,正當他琢磨著要不要哼個曲兒的時候,忽然有個女聲貼著他的耳朵根子響了起來:“謝謝你!”
誒呦臥槽!蕭浪嚇了一跳,雙腿下意識地發力往側麵跳了出去,回頭一看,卻見辛雨靜靜地站在那,還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淡然模樣。
左右看看四下無人,蕭浪才放鬆下來,有點沒好氣地:“我大姐啊,咱都多熟了,你還玩這一套啊,鬼嚇人,嚇死人啊大姐!”
辛雨卻絲毫沒有什自覺,也壓根兒沒有跟蕭浪道歉的意思,她隻是盯著蕭浪,淡淡地:“剛才這句話,是雲托我轉告你的。”
“啊?雲?托你轉告我?”
“嗯,她走的時候,你沒在旁邊,她就讓我轉告你,她謝謝你。”辛雨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淡然隨意,光看她現在這語調這神氣,蕭浪真的難以把當初那個凶狠獰厲的獨眼女鬼跟眼前這個恬靜的姑娘聯係起來。
微微發了一會兒楞,蕭浪忽然興致勃勃地問道:“哎對了,雲她走的時候,到底是咋走的?”
辛雨睨了蕭浪一眼,上下嘴唇一張一合,隨意地道:“還能怎走,就是慢慢消失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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