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敦在荊州站穩了之後,便靠著王家的支援和幫助,在荊州發展起來,其人之能更是在朝中被廣泛讚譽。
隻是雖然荊州發展的不錯,但那作亂的賊匪卻是一直未被剿滅,反而還有蔓延的趨勢,每每到了關鍵時刻,才被王敦的人擊破。
無論是從哪方麵來看,從戰報上來講,這都是一個勉力維持的局麵,似乎王敦隻是靠著一些兵馬,艱難的堵住了賊人,然後再艱難的發展壯大。
不過,到了第二年的中旬,王敦兵強馬壯,卻依舊沒有徹底剿滅賊匪,朝廷上的一些人品味過來了。
這該不會是要養寇自重吧?
此話可不是什夢囈之語,而是經過不少人的推算,覺得大有可能的。
要知道,這王敦跑到荊州經營,可不像當初陳止北上幽州,中間隔著一個混亂的冀州,所以朝廷難以支持,他王敦和江左之間,不僅有陸路連接,還有長江水道,物資錢財每個月可著勁兒的要,兵家兵刃更是一個不拉,就連兵丁補充,有的時候都要朝廷從其他地方給他調配。
這樣的情況下,王敦在荊州所得的錢財稅賦,卻隻有一小部分上繳朝廷,大部分都被他自己截流下來,留在當地,所以雖然時間不短,但荊州的勢力卻是急速膨脹。
偏偏這膨脹後的勢力,依舊奈何不了那些賊匪,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隨著江左局勢的穩定,這賊匪的情報和信息也逐步被朝廷掌握了,這江左朝廷上下,也知道那些賊匪看著勢大,但其實組織鬆散,內部還有權利爭鬥,真要是論起來,根本沒有什發展前途。
偏偏就是我這一夥人,你王敦占著這大的優勢,硬是拿不下來!
所以,這最近雖然朝廷上,依舊還有鼓吹王敦兵家才能的,卻再也沒有人拿他和陳止比較了,畢竟這上上下下的人,乃至民間的百姓,都十分清楚,就那一點賊匪,真要是請了北地都督過來,顧忌花半個月的時間,都算長了。
不過,不管旁人怎說,王敦還是自顧自的為之,而且隨著兵力的增加,在荊州的勢力越發穩固,這朝中對他是越來越沒有辦法了。
到了這個時候,終於又有人想起陳止的那篇文章了,私下就傳言,說是這王家的災禍,果然要應在王敦身上,朝廷怕是難以安穩了。
反觀幽州方麵,自從科舉之後,便重新沉澱下去,再也沒有動靜,一如往昔,隻是這一次,卻沒有哪家再敢輕視了,因為他們十分清楚,幽州現在埋頭發展,就是為了積蓄力量,將並州、平州,乃至大半個草原,諸多強橫部族的力量,都盡數消化了,然後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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