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陳止的這句話,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背後到底是個什意思,更不敢隨意接話,於是諸多從使的目光,就都落到了作為正使的王導身上。
王導同樣不解,隻是他比起其他人而言,要多一點淡定的氣息,於是勉強鎮定,然後便問起緣故。
陳止笑著,並沒有立刻說,反而問道:“我知道江左的朝廷麵,其實現在四分五裂,山頭林立,便是諸位使者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是也不是?”
被他這般直接說破,在場眾人都感到臉上無光,隻是這話到底還是事實,加上說這話的人又是陳止,便是借給幾人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當場反駁。
陳止接下來就道:“你們也無需多想,我如今也得了朝廷所封的大將軍之好,按說也是朝廷一員,詢問此言,還是為了對症下藥,也好未來幫助朝廷重振聲望。”
他這話在一說,卻是讓王導馬上警惕起來,不由問道:“不知冠軍侯有何打算,是否要相助朝廷重整河山?”
“重整河山是必須的,”陳止毫不避諱的點頭,“隻是卻不能用過去的那一套法子了,否則如今這山河破碎的一幕,說不定還要重演”
眾人一聽,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般直白的說法,在官場上可是十分忌諱的,如果放到了江左朝堂之上,隻要一說,難免就要引發一場政治風暴。
但現在不是江左,說這句話的人,也絲毫不擔心政治風暴,因為此人足以掀起一場軍事風暴。
便在眾人的驚訝中,王導開口說道:“冠軍侯的意思,是說這朝廷各處需要改製?”
“你們江左如果願意,我便會派人過去,協助你們建立幽州之製,”陳止似笑非笑的看著幾人,“隻是不知,閣下能否做主?”
這話直接將王導後麵的言語,就給堵住了,讓他難以再說什。
“今日你們過來,目的何在,我很清楚,這就給你們透個底,”陳止說著,抬起手超一麵牆上指了指,“不久之後,我便要自漢中出兵,滅蜀平川!”
眾人先是驚訝於陳止所言,跟著就注意到,陳止所指著的,乃是一張地圖。
這地圖上麵所繪之域很大,不僅包括了中原,更有北地草原,還有廣闊西域,南邊直入蠻荒之地。
不過,真正讓他們在意的,還是上麵明顯標注出來的幾個顏色。
以王導等人的見識,當然是一眼就看明白,這上麵的標誌,其實是在劃分勢力。
其中最為耀眼,自是代表玄甲軍的墨色,占了整個北方不說,連草原都有一半被其掌控,但在這墨色勢力之中,有一點卻格外引人注目,那邊是漢中之處,插了幾個小旗子。
“漢中、關中,我得之,便剿匪靖賊,整頓兵馬,如今已見成效,最多不過三個月,便可南下蜀中,平息李賊之患,到時天下之中,唯獨王敦所在之地,還有異心,到時,就要看朝廷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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