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車來來往往，年輕人已是有了定論。

    “這都知道，所以家才讓咱們來看看。可要看的東西卻不簡單，如果這隻是出了巧匠，摸懂了水晶琉璃品的製法，那倒還沒什，派人過來想法招攬了就好。可要是這懂了水晶料的製法，那就有些棘手了。”

    中年人倒是看得透，可年輕人顯得覺得他想得多。

    “護法，水晶品的製法，據說連皇帝手下的工匠都不知道怎製作，這偏僻之地小縣的鄉人怎可能懂得？更不用說水晶料了，切……那多年了，江浙之地那些海商都沒有研究出來！這要真弄出來玻璃料，滿天下人都得嚇著！我看啊，多半是這也是從外洋倒騰過來的。”

    年輕人的一頓嘮叨，中年人也隻輕笑，兩人看似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進去打聽仔細就好，那些海商說這南安，好像合浦縣令在背後，就是那個十四歲中進士的王楓，據說身後頗有些勢力，咱們還得注意點。”

    中年的叮囑，年輕人不以為意：“小小的一個知縣算哪號？咱們暗地弄死的知縣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他扭肩晃腰的，似乎頗不習慣胯下騾子的悠悠慢步，又再補充了一句：“讓二叔您這個左護法親自來跑這一趟，實在是高看他們了。依著我的心思，找幾個高手晚上的時候到那王楓的住處將他這的一綁，不怕他不將他的家產奉獻給聖教！”

    中年人歎氣搖頭：“阿威你啊……功夫是很好的，隻是要記住這武力是能不動用就不動用，畢竟咱們現在還是見不得光，而且十四歲中進士，排名還那的高放在曆朝曆代也算是個人物。”

    說話間，路前又有了變化，前方不再是土路，而是混凝土鋪成，可容至少兩架大車並過的寬路。路邊還有一排整齊屋子，幾個套著“城管”字馬甲的人將路麵攔住，正在搜撿著來往行人。

    “咦？這些人穿著怎那奇怪？不過看上去很利落的感覺。”

    兩人很是詫異，可是這是別人的地盤，兩人不敢違逆這些人的招手示意，乖乖排隊候檢。

    “哪來？做什？”

    一個像是這夥人領頭的人喝問，那嗓音讓兩人都是一怔，估摸著還沒過十六歲吧，這小就是個小官？

    “周二，周威，湖南的行商，來這買點土貨。”

    中年人恭敬答道。

    “土貨？”

    那兵丁瞪眼，神色讓這兩人琢磨不清。

    “賢文！我來接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