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什，什？唉。不了，不了。你這人呀，還是沒有悟呀。戴明真的是厲害啊，一人獨抗一顆星球，還能自主覺醒輪回的記憶，你們不記得他讓我們在他創造的世界經曆了很多世嗎？這些記憶都是他賦予我們的。真的是厲害啊。我羅若有一也這厲害就好了。”羅看著在雨水睡覺的戴明，臉上露著如孩那般的真笑容，語氣羨慕。

    “在一零道士院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我們當中最善良的人，原來，你是最冷血的。，你能忘了他把吳陽兄弟和熊灰兄弟給殺了！？”夏瓦怒目圓睜，用力拋掉了手的血鏟。血鏟子被拋在泥水的時候，濺起了不少的水花。

    “夏瓦，我以為你在戴明的世界已經悟了……”羅的臉露著惋惜。

    熊穎也停了手的活，在一旁冷笑看戲。

    “我不承認在他的世界的那些存在是真實的存在！那些世界的人和存在都是他創造出來迷惑我們的意誌的手段！沒有悟的，是你！”夏瓦伸手指向吳日在泥水孤獨哭泣的身影，愈愈激動，“你看！看！吳日在那哭！他為什哭？因為他！現在我們卻要幫他這個殺我們道友的凶手一起繼續殺人！這世間，還有比這還痛苦的事情！有！啊！？”

    夏瓦陷入了情緒失控的境地。他抱著頭，跪在地上，仰頭，放聲咆哮。羅的臉平靜的看著他痛苦的臉，：“為何會有痛苦？因為眼沒有看穿痛苦，才會被痛苦找到身上來。我早就明白了，為何你不明白？感覺啊，隻是一場短暫的幻覺。善與惡，都不過是人類為了讓自己的感覺置身於美好境地內的一種手段。人類社會中的一切存在，都是依附在讓自己的感覺好的前提下才創造出來的啊……”

    “熊穎，你怎認為呢？”羅笑著看著熊穎的美臉。

    熊穎笑著看著羅的笑眼抬起了手，：“我還是覺得活著，跟著戴明殺殺人，挖挖土，埋埋屍體，挺不錯的。”完，她拿起了躺在泥水的鏟子，繼續挖土造墳埋屍體去了。

    羅聞言一怔，低語笑道：“確實是不錯啊，等等我啊！”

    夏瓦做了一個抉擇。他不想這樣痛苦的不自由的活著。他拿起了躺在泥水的血色鏟子，決絕的衝向了在泥水睡覺的戴明。

    吳日似有所覺，臉上露出了堅毅之色，亦做出了一個抉擇，他撿起了在泥水躺著的黑色長劍，決然的衝向了在泥水睡覺的戴明。

    戴雲若有所覺，停下了手的刀切狗肉的活計，眼甚是平靜的望向了那兩個絕望的身影。他平靜的眼，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羅、熊穎的眼在那兩個絕望的身影上的停留，亦沒有泛起任何的情緒。他們三人的眼的平靜神色，在此時，竟是如此的相似，甚至和戴明的眼，都有了絲神似的味道。

    “果然啊，覺者自覺，外力無力。羅，熊穎，戴雲。你們能不能去終結吳日和夏瓦的痛苦？”戴明在夏瓦手的血鏟和吳日手的黑色長劍快要臨身的瞬間，起身了。在他起身的瞬間，夏瓦，和吳日的身體仿佛都被時間給拋棄了，一動不動。連他們的眼、臉，都保持著痛苦的眼和臉。雨，也不落在他們的身上，仿佛他們不存在。

    ……

    “你不難過？”羅問戴雲。

    羅的手放在串著狗肉的木叉上，狗肉下麵是紅色燦爛的火焰。雨仍在下。暴雨。

    “他們有他們的選擇，我尊重他們的選擇。為什要難過？”戴雲的手也放在串著狗肉的木叉上，木叉下的火焰，是曾經活著的夏瓦從曾經活著的人的屋子抱來的木柴生出來的。

    夏瓦的屍體此時正躺在濕漉漉的大地下的三尺處。吳日的屍體就在夏瓦的屍體旁一米左右。墳是熊穎挖出來的。

    “我喜歡上了挖墳。”熊穎笑著，她的笑臉，在雨如美麗的蓮花般美麗。

    “戴明，起來吃狗肉了。”羅踢了一腳解決了夏瓦和吳日的事情後又躺回了泥水睡覺的戴明的屁股。

    “啊，狗肉啊。”戴明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