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雨依舊籠罩著寂寞中的城。
有風,雨斜斜的。在初夏,還是涼涼的。
夜晚的燈光,在雨幕中帶著迷蒙的朦朧,如同酒醉人眼的醉眼朦朧。
王牧,撐一把黑傘,在夜的雨幕中,緩緩獨行,有點兒味道,也有點那兒蕭瑟。
黑夜中,王牧嘴角叼著的煙頭上,紅光閃耀,煙灰碎碎而落,最後消融在滴落的雨水中。
夜是寂靜的,除了雨的嘩嘩聲,還有偶爾從王牧嘴冒出的那一點哀歎。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愁。
不是的,此少年,早已非彼少年,此刻的少年的確是哀傷著的,因為他在想念一個人,一個她想念了許久的,縈繞在其心間的女子——他上一世的妻子。
他好想問一句:“你可安好?”
他好想一句:“我想你了!”
時間在細雨霏霏中,緩緩流逝,也隨同悄無聲息的帶著王牧的思憶一起流逝。
如果今夜的事情就這發展下去,那今夜就獨屬於思念的夜了。
但事情的發展,就是那的奇怪,就是那的與眾不同。
雨夜,有談話的聲音響起,一對男女的聲音。
聲音從何出來?
從不遠處的湖麵上。
從微風細雨。
“嗯?”少年微微的疑問了一聲。
黑夜出現聲音很正常,比如一些追尋別樣味道的情侶選擇在雨的寂靜談一點文藝的戀愛,也比如黑夜歸家的夫婦。但是當聲音從湖麵上發出,那這聲音就是傻子也明白,有點不正常了。
這聲音也是奇怪的!
為何奇怪,因為它從湖麵上來,而且是寂寞的雨夜的湖麵,因為奇怪,所以他便不尋常了,而且又在這樣的氛圍,所以這聲音不單奇怪,而且有點恐怖了。
若是一般人,聞見這奇怪而又可怕的聲音。
第一選擇,那是應該加快步伐,趕緊滾的遠遠的。
如果有人還往這聲音靠近,那這人一定是傻子,就算不是傻子,那也是有毛病的。
然而,此刻,有位少年,卻悄無聲息的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行去,那這個少年是傻子嗎,或者有毛病嗎?
都不是。
藝高人膽大!
所以這一切便理所當然,並且非常理所當然了。
王牧,收起了傘,任雨點滴落在身上。
王牧一步步的靠近著,突然王牧,靈巧的攀上了一顆樹。
為什爬樹?
有兩個好處,一個是站的高,望的遠;另一個是借著樹葉的掩蓋,方便身形的隱蔽。
透過雨夜微弱的光,王牧發現了發出聲音的一男一女。
一對不一樣的男女。
為什不一樣?
因為他們都站在湖麵上。
而且雨滴不到他們身上,他們身上幹的就如同烈陽下的土地一樣。
在他們的身上都籠罩一層薄薄的圓形的氣體護罩,雨滴在上麵便順著這圓形護罩的軌跡滴落在湖麵。
雨散落在湖麵上的聲音,輕柔好聽。
湖麵上的男女,雨滴不能侵染分毫。
“元氣外放,大宗師境界!”王牧做出了判斷。
男女麵對麵站著。
男人麵對的方向,正對著王牧,所以王牧看的很清楚。
這男的身材俊俏挺拔,背上背負著一把劍,劍在劍鞘。
女的背對著王牧,所以王牧看不清她的麵龐。
但是女子的身材極好,背部的曲線呈s型,穿著的一身緊身衣將女子的身材更加勾勒的曼妙玲瓏,一頭長發自然的垂落在女子的背部,女子手拿著一把長長的軟鞭。
以王牧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女的一定是極美的。
甚至王牧此刻從女子站立的姿勢判斷,這個女人應該還是處子之身。
這時湖麵上又響起了男女的對話。
男人道:“冰冰,你你這是何苦呢,非要守著雨花市的這一點基業,你可知道,你們蔡家不是我們的對手!”
對麵的女人冷冷道:“這個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另外別怪我沒提醒你,別給我亂叫,冰冰不是你能叫的!”
男人的聲音透出了一絲無奈,道:“冰冰,你知道的……”
女人怒道:“改口!”
男人尷尬的咳了一聲,然後接著道:“冰雲……”
女人似乎快受不了的這男人的嘴臉,帶著更大的怒意,寒聲道:“你再敢亂叫,別怪我手中的鞭子無情!”
男人再次尷尬的咳了幾聲,終於害怕對麵的女子立刻便動起手來,聲音透著股溫柔道:“蔡冰雲,你是知道我吳峰對你的心意的,隻是上頭要我處理這件事,我也是沒辦法啊!”
男人背負著雙手,抬頭望了望頭頂的雨幕,又接著緩緩道:“你知道嗎?我最近真的很苦惱,一方麵是你,一方麵是上頭的任務,你我都是修行人,應該都知道,如今地球上元氣的匱乏,修煉起來越發的困難,如今各種礦產都在國家的手,山上的靈藥資源也是越發的匱乏,而修行財侶法地一樣都少不得啊,耗錢啊,上頭對雨花市這一塊蛋糕垂涎已久了。這次上頭得知你們蔡家老祖在上次東西方修行資源戰鬥中失蹤了,且久久沒有出現,於是上頭判定你們蔡家老祖應該去世了,所以這次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們蔡家在雨花市的地盤奪過來。”
男人頓了頓,又補充道:“隻是沒想到上頭這次偏偏選中了我,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家有過婚姻約定,也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道這兒,男人的聲音透露出了無限的哀傷。
女人聽的不耐煩了:“吳峰,你少在這兒假兮兮的!”
男人急道:“冰雲!”
女人提高嗓音,冷冷道:“住嘴!”
“唉!”男人有點意興闌珊的歎了口氣。
隻聽這時女人聲音堅定的道:“吳峰!隻要我蔡冰雲活著一,你們吳家就休想從我這兒拿到雨花市的地盤!”
男人:“急道!蔡冰雲,你這是何苦呢,那群老頭子,這次為了得到這兒,可真是什事都幹的出來的!”
女人哼哼的怒道:“吳峰,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的打過,打不過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男人不好意思的道:“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不過你!”
女人似聽厭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揮鞭便向男人當胸掃去。
鞭勢淩厲,含怒而出,威勢極大。
男人當一下一驚!
便順勢猛踏水麵,借著水麵的彈力,順勢向上縱去。
見一鞭不成,女人便改鞭橫掃為向上擊去。
這一鞭若擊著,男人接下來便得處處受到女人鞭勢的掣肘,那樣立馬就會露出敗勢。
於是男人便極快的從背中拔出長劍,從上向下迎向攻上來的鞭子。
於是一男一女在湖麵忽而東、忽而西,忽而上,忽而下的纏鬥起來。
劍光鞭影,你來我往。
在湖麵上身影飄忽不定。
終於,男人的元氣護罩開始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露出了頹勢。
女人,瞧見這一現象,立馬身形一震。
集全身之力,揮鞭一打。
終於男人的元氣護罩,隨著女人的這一鞭,轟然崩塌,男人順勢吐出一口鮮血。
傷勢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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