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最近可好?”
強迫孫卓然收下百鞭丸後,張子笑嘻嘻地問道。
“不好,”孫卓然明白他所指何事,“你下山這幾,宗主殿的那位出來了,他已經修至法結初境巔峰,境界上遇到了瓶頸。他向各堂的親傳弟子發約戰帖,想以他們為磨刀石,磨礪他的劍意。你他幾歲,又不在宗內,這封戰帖便發給了我。”
據孫卓然,席冷袖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每日戰兩名親傳弟子。
道藏閣的陸任嘉,立劍閣的劍十三,還有雜事堂的苟富貴和鑄劍堂的尚王哲,皆敗在他手下。
張子自大師兄栽的黃瓜藤上扯下一根嫩綠的黃瓜,拿水洗淨後歡快地啃了起來,他邊啃邊,“這,接下來便輪到你和劍淵的那個嘍?看來我得備些,明去給你加油。”
“這都什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孫卓然愁眉苦臉道,“席冷袖約戰各堂親傳弟子,磨礪劍意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為了揚威震懾我等親傳。他已經在為登臨少宗之位造勢立威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自創了一套頗為霸道的劍法,幾位親傳皆是被其一劍擊敗,連續兩竟都沒人找到破解之法。”
張子被黃瓜噎的直翻白眼,捶胸頓足了半總算咽了下去,“師兄的意思是……沒勝算?”
“那倒不至於,好歹我也沉浸法結中期數年了,勝算自然是比他高的,隻是”
被張子一激,傲然神色於大師兄臉上浮現,孫卓然雖是個謙遜老好人,但也是宗內數一數二的驕弟子。
“沒必要,”張子替他把後麵的話了出來,“沒必要這早暴露自己的實力。席冷袖要揚威便讓他揚好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各堂親傳弟子本就對他來繼承宗主之位不滿,他又用這不留情麵的方式來立威,大家定是恨他入骨,他這般作為隻會適得其反。”
“所以,我們輸給他就好了。”張子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眼睛。
“是這個意思,”大師兄朝某處望去,那是神劍宗禁地之一劍淵的所在,“但劍淵的那位,怕是不想讓席冷袖如意。”
大師兄所的是劍淵唯一的一名親傳弟子,被十二位溯元境的取劍長老共同教導,於萬劍叢中長大的易達思。
易達思十六歲達法結境,法結速度在宗內僅此於張子,他所學頗為繁,性情孤僻,時而張狂,時而低調,讓人難以捉摸。
他十幾年來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直到一年前的宗門比試,易達思和雜事堂兩百多斤的苟富貴對決,他一共使出了一百五十八種劍招,破了苟富貴引以為豪的金龍鎖玉柱,驚豔全場。
之後他又以不同的劍招擊敗多名弟子,就在大家一致認為他有奪得魁首的實力時,他又突然退出比試。
“席冷袖還約了那瘋子?”張子笑了起來,“有趣有趣,看來要多備些了。”
孫卓然早就習慣了自己師弟的行事風格,這樣也好,起碼他在這陰暗血腥的執劍堂待這久,並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這般的真爛漫。
“你此次下山,可有、可有聽見二師弟的消息?”孫卓然雖然知曉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想問。
“沒有,”張子搖了搖頭,“我問過東都的青年修士,他們並沒有聽過名為孫文耀的修士的事情,體貌功法相似的也未曾有。二師兄負氣離宗之後,就好像人間蒸發一般了無音訊。”
兩年前,張子的二師兄孫文耀跟隨師父下山執行任務。
執劍堂是神劍宗的殺手機構,從事的都是些不能見明麵的勾當,他們此次便是去剿滅一個原本附屬於神劍宗,而如今又反叛想獨立的宗派。
附庸派反叛可不是事,事關宗派的威嚴,神劍宗於中山國內共有大三十多個附屬宗派,若不對此做出懲戒,定會引得眾多效仿。
這個宗派的有生力量都被執劍堂弟子以雷霆手段殺死,而就剩下的婦女兒童的殺留問題,孫文耀和他師父執劍長老起了爭執。
孫文耀認為這些個未入修行的人對神劍宗已構不成威脅,想讓他們自行散去,而執劍長老卻認為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堅持要把他們全都殺死。
最後孫文耀也沒能攔住自己的師父,這宗派被徹徹底底的滅了門。
孫文耀無法接受師父以及師父代表的執劍堂的做法,這般屠殺手無寸鐵之人,與邪魔外道又有什區別?
回去之後孫文耀對此事耿耿於懷,趁某次下山執行任務時打傷一道去的同門,叛出了神劍宗,自此下落不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