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滿疑惑的盯著莫桑，看到白一滿的不解，老人緩緩從桌上的長嘴壺內倒出兩碗冒著熱氣的酥油茶，遞給白一滿一碗，然後自己拿起碗的嘬了一口，深深歎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十幾年前就是我把你送進棄山蕭老頭那的？”

    “什？”白一滿驚呼了一聲。一直捂著左眼的手也放了下來。看著吃驚的白一滿，老人又是喝了一口酥油茶才緩緩道“十幾年前一個雪夜，大概也就是這個時節，一個女人出現在我們族門口，直言要見我。我出去一看，就看著一個女人頂著大雪抱著你站在門口。都快成了雪人了，我急忙讓她進來，可是她隻是執意搖了搖頭告訴我，這孩子自己養不了了，求我收養他。”

    我看著一個女人頂著大雪抱著一個嬰兒，心也實在是可憐，就安慰她什都可以，還是先進來坐在帳篷內吧，那女人的眼神我依舊忘不掉啊，明明是對你有著深深的不舍和愛意，可是毅然決然的把你塞進我懷，隻了一句孩子姓白就轉身消失在雪夜了，不管我怎呼喊也沒有回頭。

    “當時你也就這大。”著老人雙手比劃了一下，眼含笑意，似乎是回憶起了當時的白一滿，然後接著道“隔了幾個月蕭老頭出山到我這做客看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棄山內孤苦伶仃的也可憐，不如就把你抱進山當自己的孩子養。其實我也是萬般不放心，可是想著蕭老頭也確實可憐，年紀慢慢老了，也是終究缺個照顧的人，於是讓蕭老頭抱著你進了棄山，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道這老人深深看了白一滿一眼，似乎還在想著白一滿是個嬰兒的時候。

    老人帶著追憶的語氣完了這段話，白一滿雙手緊握成拳，什眼，什魔宗祖師，什打敗唐自在，甚至自己的十幾年全部都拋在了腦後，腦海一片空白，雙眼無神的盯著老人嗓子發幹的問道“你見過我的母親？”老人看著白一滿的樣子，憐愛的摸了摸白一滿的頭道“其實你也不比難受，我理解你的感覺，暫且不那人是不是你的母親，就算是，十幾年過去了，她站在你的麵前，你站在她的麵前，誰又能認識誰呢？十幾年可是能發生好多事情的，你母親你母親的生死怕也是兩啊。”

    老人搖了搖頭深深歎了口氣道“畢竟她臨走時眼內除了對你的不舍，還有一股悍然赴死的神色，怕是要去做什事情吧。”白一滿眼內起了一層霧，哽咽著道“蕭老頭那個王八蛋我是山狼窩撿來的。”白一滿語氣內八分傷心透漏著兩分委屈。

    老人又輕撫了白一滿的後背道“也不要難過，其實世界上有很多像你或者比你更淒慘的人，就拿萬來，他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死於自己麵前，被自己的哥哥羅黑一路抱著才逃到我這被我收養。”老人長出一口氣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下可是從不缺可憐人兒的。”

    白一滿深深吸了一口氣，憋回了哽咽，也是憋回了眼的霧氣，低聲道“還是我的眼睛是怎回事吧，還有什夜從北起，和我有關係嗎？”

    老人拿起桌上的酥油茶吹了吹，又是嘬一口道“十一月初，無頂山之上有封信送到了大周都城觀司，之後觀司連夜送出兩份加急加密信件，一封去了無頂山，一封去了皇宮，這下就傳起夜從北起這一句話。”

    白一滿眨著自己一黑一紅的雙眼問道“這和我有什關係？”

    老人搖了搖頭問道“你從何而來？”

    “棄山。”白一滿答道。

    “棄山在哪？”

    “下最北”到這白一滿頓住了，然後接著開口道“我以為，秦嶺以北皆是北。”老人聞言笑著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道“可是棄山就是這下最北的北，從最北邊出來的隻有你一人。何況”老人停下話語指了指白一滿的左眼道“何況你現在更是有了這眼，這謠言現在最符合的就是你了。”

    “荒繆。”白一滿把自己麵前的酥油茶往前推了推道“我是從棄山出來的，棄山也是這下極北之地，可是我這眼睛真的是莫名其妙機緣巧合碰巧搞的，就因為這些無來由的事情就定我是這顛倒黑白的夜怕是太武斷了吧，何況我也沒有什動機。這是黑是白與我何幹。”

    望著充滿不憤之意的白一滿，莫桑帶著笑意開口問道“那你出山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