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府中之人躁動起來,居然敢在將軍府門口行刺,府兵和修者們全都魚貫而出,把幾十名群眾圍了個水泄不通。
吳歌長嘯一聲,淩空而立,一掌拍向被圍攻的最後一名刺客。
刺客剛聽到嘯聲,連反應的機會都沒,就被吳歌遠距離拍來的一掌砸中後背,趴在地上哇哇直吐鮮血,隱約可見血有內髒的碎片。
張少猛地一吼:“封城門,徹查到底。”
府兵立刻行動起來,而保護了郝笑和雲雲的書老人則被張少安頓在府,畢竟救了兩個孩子,總不能就這樣打發對方離開,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三日後,郝笑在別院放聲高喊,他不是在唱歌,而是在慘叫。他被浸泡在一個大水缸,無數藥材混合而成的墨綠液體滲透進體內,沒有疼痛感,隻有癢到骨子的那種瘙癢。撓不到,摳不著,癢意無處不在,除了慘叫,別無他法。
郝笑沒有修行功法,一般的功法根本無法修煉體內的九彩能量,所以吳歌想出這個法子,用藥水刺激體內的能量擴散至全身,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
相對於郝笑的慘叫,雲雲的待遇就好多了,那也隻是表明上看著要好些。三名丫鬟正站成一排翻弄著各自手的書籍,雲雲必須同時記住所看到的文字,再默寫出來。不然的話,就得和郝笑互換待遇。這樣能鍛煉她的精神力,增加其凝練度。
其他十九名東方修者已經離開了將軍府,有的在執行吳歌發布的任務,有的則前往帝都尋找‘親人’。
吳歌在院子凝神揮舞著劍招,一遍又一遍,正好在沙漏漏完時停止。
郝笑根本不等吳歌開口,直接從水缸跳了出來,在地上翻滾摩擦著,想以此減輕體內的瘙癢。折騰了好幾分鍾,沒有藥水的浸泡,癢感慢慢地消散了。
吳歌站在旁邊,微笑欣賞被丫鬟用開水衝洗身子的郝笑,見忙罷了才開口:“刀,百兵之最。對於使刀,真心教不了你什啊。”
他打斷了雲雲的默寫,柔聲地:“收拾下,吃過午飯就出發。帶你們去帝都見識下,順便尋個好師傅。”
張少大步而入,朗笑一聲道:“吃什午飯,現在就出發,憋了好幾年,該活動活動了。”
吳歌眉頭一皺。“真去啊,會死人的。”
張少捏了捏郝笑被開水燙得紅彤彤的臉蛋,輕聲道:“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兵者,詭道也。你自己的話,都忘了?”
吳歌看到兩個孩子的異樣眼神,幹咳幾聲才開口:“這完全不是一碼事,你理解錯了。”
張少把兩個孩子的表情盡收眼底,宛然一笑:“不就是打架嘛,扯那多做甚,幹就是了。”
荊州離帝都約八百,從此就能看出,張少這位開國元老的地位有多的尷尬。美其曰鎮守邊疆,其實就是告老還鄉。若是沒有郝笑和雲雲的這件事,他還真沒打算再回帝都。
不管是誰在鬧騰,以他的個性,不鬧個明明白白,怕是睡都睡不著。可不是嚇得睡不著,可是想殺人想得睡不著。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帝都而去,隨行的約有三四百人,光丫鬟和隨從都占據了大半。按理堂堂的張老將軍,華國的戰神,怎會隻有這點護衛。可知道真相的人就明白,隻要那位躺在馬車頂上喝酒的中年人在,就是來幾萬軍隊都別想近張將軍的身。
第一輛的車頂被吳歌占了,那第二輛的車頂自然也不能浪費,郝笑和雲雲正在上麵大吃特吃,暗歎權勢的好處同時,也對這個世界的菜品雙手點讚。
酒足飯飽,兩人背靠背沐浴陽光,郝笑眯著眼陷入了回憶,向雲雲訴時候的一個夢想:“以前總躺在草坪上,也是這般曬著太陽,幻想長大後賺到了錢,就把它全都貼在衣服上,到處晃。”
雲雲突然坐正身子,一指路邊的麥田:“有機會陪你一起晃,快看田,有人在打架。”
郝笑連忙站了起來,朝吳歌喊道:“大叔,有人在行凶,我們管不管?”
吳歌嘴角抽搐,忍不住怒氣喝道:“要管你去管,老子要喝酒。”
他身下的馬車傳來張少得意的笑聲。
吳歌氣得拍了車頂幾下。“混蛋,再笑聲試試,老子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張少識相地沒有再笑,倒是開口喊了句:“乖孫子,去看看吧。年輕人就得有顆行俠仗義的心,爺爺願做你最堅硬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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