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郭父氣極,高高地揮起手,郭淮麵不改色地站在那,微笑地望著郭父。郭父的手揚在半空中,本來不忍,但見自己兒子以如此挑釁的姿態站在麵前,一時失去理智狠狠地甩過來一巴掌。
卻沒想,站在郭淮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許安倩突然推開了郭淮,那巴掌掠過郭淮,狠狠地甩在了許安倩臉上。
所有的人都愣了,福揪著郭淮的衣服,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好似那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哭的撕心裂肺。
郭淮這才反應過來,眼漸漸變的猩紅,他急喘了幾口氣,伸手將許安倩拉過來,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收起您的好心,帶上您的妻子和女人趕緊走吧。還望您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和安倩的生活。”
站在轎車旁邊的女人款款地走過來,目露憂傷,“郭淮,你何必呢……”
“得!打住。”郭淮伸手示意對方不必再,微笑而坦然地望著女人,“我不是因為你,您別想多了。”接著,看向郭父,“您有那時間關心我,倒不如關心關心什時候給我媽名分吧!”
完,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隻是擰了一下眉卻顯的毫不在意的郭母。
“走!”他牽起悶聲不哼的許安倩的手,往陸家方向走去。
陸媽媽正送了一批客人出門,一抬眼看到哭的撕心裂肺的福和郭淮,愣了一下,忙上前心疼道,“唷,福這是在哭什,乖乖,別哭了!”自郭淮手中接過福哄著,福大哭著,身子歪向自己母親。
許安倩半低著頭,任那長發垂下來遮住自己的臉,然後伸了手。福掙紮著撲向她懷,待許安倩抱的穩了,才圈住她的脖頸,緊緊地抱住,哽咽著。
陸媽媽眼尖地發現許安倩臉上的紅腫,“這是怎回事?”
郭淮摟住許安倩,客氣地對陸媽媽道,“阿姨,有沒有冰塊?”
陸媽媽見兩人不欲多,忙道,“有有有,跟我來。”特地帶著兩人往人少的地方走了,領時屋子,從冰箱麵拿出些冰塊來。“發生什事了?”陸媽媽見許安倩的臉已經有些青了,頓嚇一跳,但她直覺並不是郭淮下的手,又見郭家父母沒跟回來,便知打人的是誰了。
外頭有人在喊陸媽媽,陸媽媽見狀,便應了一聲,出了門,貼心地為兩人關上了房間。
福抽泣著,乖巧地坐在一旁,看著郭淮為許安倩敷臉。郭淮沒有什表情,許安倩也不話,福跪直了身子,對許安倩的臉呼著氣,“媽媽不疼!”
郭淮笑著捏捏福的臉,目光溫柔地道,“真疼媽媽!”
許安倩安慰地握了握福的手,倒吸了口涼氣。福以為她疼了,便紅著眼含著哭腔道,“巴巴輕點,媽媽疼!”
許安倩恍惚了一下,福叫地多了,她自己都誤以為他是福的爸爸了。每次見著他和福完的這開心,她會由衷地感覺到一種讓她擔憂的幸福感。上次相親後,她自己找著旁的親朋好友介紹對象,無不例外地被他暗中搞了破壞。再後來因為她的生氣,他沒有再插手,可她一樣和對方鬧掰。
最終,她身邊還是隻剩下了他這一個男人。他對她好,對福好。或許其他人的沒錯,他願意對她好就行了,還在乎什愛不愛的呢?愛情都是虛幻的,對你好才是真實的。連她母親也過同樣的話,而許安晴則沒有太多。
“福,去找弟弟玩!”郭淮摸摸福的腦袋,溫柔道,“媽媽害羞,不想讓福看到她因為疼而哭的樣子。”福嚴肅地點點頭,“好,福去找弟弟玩,那巴巴要輕點,媽媽疼。”
“好!”他摸摸福的腦袋。
福邁著短腿有模有樣地走過去,他還,完全夠不著門揉眉。郭淮忙走過去,給他開了門,他像模像樣地道了聲謝,引的郭淮忍俊不禁。
福一離去,房間便隻剩下了許安倩和他了。
郭淮坐到她身邊,繼續為她敷臉。她低著眼一直沒有話,“怎不話?”他淡淡地問道,“剛剛為什替我擋那一巴掌?那老頭子手勁大,不自量力,腫的這厲害。”
他故意用了一下力,她疼的嘶了口氣,惱道,“輕點,疼!”剛剛分明都是在孩子麵前逞強。
她的眼圈紅了,滿是委曲的樣子。他頓了一下,口氣好了些,“知道疼就好,下次你不用再為我擋,我是男人,能經受住的事情比你多。”
她仍覺半邊臉發麻,道,“你以為我想?我現在都後悔了,疼死了。”
一扭頭,發現他靠地過近,她皺眉,“坐那近幹嘛,過去點。”見他不動,隻好她挪。但也已經坐到了邊,被擋了,沒法動彈。
他伸手將她半摟在懷,湊過去,慢慢地靠近她的唇角。她僵了一下,呼吸紊亂,扭過頭不讓他靠近。
他掰正她的臉,低沉著聲音道,“你把臉扭過去我怎幫你敷?”“你別靠這近!你靠這近怎幫我敷臉?”她微惱道,緊張地又往旁邊靠了靠,伸手欲搶,“你給我我自己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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