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耀的眼中,相信著明。
(一)恭賀新年
016年的最後一,元旦佳節的氣氛頗為濃烈。我在穿衣鏡和衣櫃之間來來回回,挑選衣服的過程像一個愛臭美的大姑娘。
我從來沒有這樣在意過我的衣裝,因為今夜我要和她一起去參加新年的祭典。雖然隻是中國的“陽曆年”,但是在日本,元旦就意味著新年,因此今夜的祭典格外重要,怎能不挑一身合適的衣服?
於是,我發現了我以前不曾發現的:我怎會有這多衣服?!
但是現在可是嚴冬,農曆“二九”,正是一年最冷的時節,無論麵穿得怎樣精神、帥氣,讓外麵的條絨大衣一套,再戴上貂皮帽子,就又變回了“土包子”的樣子,為此,我還鬱悶了一會兒。
晚飯後,獨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感覺楊文理還是坐在我的對麵,翹著腿。該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又要陷入獨居的境地。但是這一次的獨居,和楊文理來之前的獨居全然不是一樣的。先前的樣子,渾渾噩噩的,甚至還有對酒當歌,“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這類狂放事;現在的樣子,反倒沒有了當初的豁達,我誠然不再渾噩,反倒是愁緒更濃了。
靜坐甚久,可能進入了冥想的狀態,連時間也忘卻了……
“鈴……”電話鈴聲響起,是她。
“海未?”
“武~我快到了哦~”
“我也已經準備好了。”
還好,她還在我身邊。我關掉煤氣和電器,把鐵門緊鎖,提了拐杖來到馬路上,望著她將會出現的那個路口。
那的雪快要消融盡了,鳥家門前的雪人已經不成樣子,但若不是那黑色的眼與紅色的鼻子,它就與雪球無異了。
在中國,馬路邊雪人不會被保留到第二早上,勤勤懇懇的環衛工人會清理掉它們,和馬路上的積雪一起,混著氯化鈉慢慢地從地表上消失……
我哀歎這雪人的命運又有何用呢?現在可是元旦前夜了呀!要跨年了呀!
我不知道我腦子在想些什,為什目光所觸及的景物,都透露著哀傷?
夫子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劉禎大概已經滾蛋了,不會再回來了吧……那我現在保持緊張的狀態,似乎不是壞事。
鳥的閨房,燈還亮著,她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吧!鳥的媽媽會一起去嗎?如果有政繁在的話就不會了吧……
媽媽……嗎?
我閉上眼睛,希望我對媽媽新年的問候,能夠騰空而起,跨越大海,去到她的身邊。
父親不會在意元旦這種事,甚至元旦對他來連放假都不是,他沒有休息日,每都是工作日,真是辛苦他了,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
睜開眼睛,一張熟悉而親切的臉已經在我眼前了。
“你走過來時,沒有聲音呢~”我打趣地道。
“那是因為你剛才想的不是我。”海未輕輕一笑。
這直覺強得過頭了吧……
“我剛剛想媽媽了。”我還是實話實罷。
“新年是該想念家人哦,特別是武的媽媽不在身邊,好孩子~”海未著用手摸了摸我的臉:“凍得有些紅了,你等我很久了吧。”
我再一次閉上眼睛,捂住了她撫摸我的麵龐的那隻手……好暖……
我笑了:“我不冷……”
隻要有她在,我總會開心的。
“那我們出發吧~”海未把她的手放下來,我也順勢把手放下來。
海未去敲鳥家的門,鳥早已經穿戴好了,我們就這樣順利地出發了,去穗村。
海未和鳥走在前,我默默地跟在後麵聽她們聊。
“鳥,這是我們第幾次一起參加新年祭典了?”
“今年是第十年哦~”
“以前是媽媽帶著我們一起呢,去年升了高中以後咱們才單獨出來玩呢!”
“嗯!嗯!”
十年,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想想十年前,我還是個什都不懂的屁孩兒;想想如果再過十年,日子又是怎樣的一個過法呢?必然和現在不一樣了吧,畢竟現在正直我最美好的歲月啊!
海未和鳥聊起日本的事,我還真的沒什好插嘴的,隻是默默地跟著她們。看著她倆有有笑,我心也頗為高興,但也頗為難受:我也想找一個十多年的好朋友痛快地聊上一通啊。
滿足這個條件的,目前恐怕隻有劉禎了吧…………祝他在美國也能有一個愉快的元旦。
“喂!鳥!”
一個熟悉的男聲在前方響起。
“政繁君!”鳥衝上去撲到他的懷。
我怎不見政繁來接鳥,鬧了半是約好了躲開理事長的視線。
政繁和鳥站在一起,看著我和海未,微微一笑。海未用微笑回應,我則是稍微提起手杖回禮。
精致的手杖反射著路燈的光,像是上賜予我的暗夜中的伴星。
可是它們再明亮,也比不上我身前的她啊……
“今年是咱們兩個第一次一起參加祭典呢,可惜沒能穿上和服過來~”
“可是鳥無論怎樣都好看哦~”
政繁和鳥緊緊地靠在一起,在前麵走著,我和海未默默地跟在後麵。
看到鳥和政繁在前麵聊得如此歡快,我的思緒也被係到的了我身旁的海未身上。身前的那一對兒情侶正處於戀愛的火熱中,即使在嚴冬時節,那種能量也足以感染身後的我們。
而我,隻是想偷偷地看著她罷了,這樣就足夠了……
我心翼翼地看向她,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發現她也正在看著我……
我被嚇到了,嚇得我趕快把眼神收了回來,低下了頭……真是的,她是你的戀人,你害怕什呢?
海未輕聲笑了,盡管聲音很輕,但我還是從鳥和政繁的喧鬧中,把她分辨了出來。
海未輕輕地,用拇指試探性地,去勾我的手指。她的動作很僵硬,是太冷了,還是她也在害羞呢?
我把手伸開,也用拇指去勾她的拇指……輕輕地我們勾在一起了,緊接著是緊密地,十指相扣。
對我們二人來,似乎已無需多言,隻要這樣牽著彼此,這就是我們的戀愛吧……
我寬大的呢絨大衣的袖口很長,長到可以覆蓋我們兩人的手。這樣一來不僅抵禦了寒冷,還不會被別人輕見,連身前的鳥和政繁都察覺不到。
真是美極了。
……
我們四人行至穗村門口,我見政繁與鳥分開,我便自覺地鬆開了海未的手。鳥和海未進到穗村去叫穗乃果,我和政繁自覺地站在外麵。
“恭喜你,蘇君,早上的事我聽了,你終於和海未互相表明心意了呢!”政繁語調激昂,我不知道他為什如此高興。
“你這都是後話了,我昨就和海表白了呢!”我用驕傲的神情和政繁炫耀道。
“喲!沒看出來呀!”政繁略顯驚訝:“不過你們倆這個樣子,真不像情侶,你們兩個這一路上都沒什話呢!”
聽政繁這,我反而很高興,爽快地笑了出來。
政繁不明白我笑什,也隻好跟著笑,氣氛逐漸尷尬起來。
她是我的女朋友,關你什事?我心如是想到。
“不過我聽了哦!你在機場,親了海未的臉頰!”政繁壞笑道。
我臉上有些發燙:“那……那又如何?”
“切~真沒意思,那種場合,你應該吻她的嘴呀!”
“你……你言情片看多了吧!那種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有些生氣了,連連用手杖打政繁的腿。
政繁急忙躲閃,但嘴上還是不停:“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模一樣,我倒要看看你們倆在一起是個什樣子!”
“和你有關係嗎!”我真的有些生氣了,直接把手杖倒過來拿,舉過頭頂。政繁立刻就慫了:“別別別,我錯了,那可是鐵的呀!”
我不再理會他了,反正他隻是閑的沒事找話而已。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距離十二點還有一點時間,應該來得及的吧。
……
我……真是信了穗乃果的邪。
穗乃果她,竟然換了一年的衣服!她竟然在換衣服的時候跨年了!
我倒是無所謂啦,反正我還要等除夕。但是海未、鳥和政繁可是不願意了,他們一路上都在抱怨穗乃果。
“都是因為你沒準備好!”海未又找回了她嚴肅的狀態。
“不要新年一開始就罵人嘛!”穗乃果叫苦不迭。
現在,輪到穗乃果、鳥、海未三人走在前麵,我和政繁跟在後麵了。
“你現在怎沒話了?”我試圖向他挑釁。
沒想到政繁並不接受:“我們倆剛剛把話都得差不多了,該輪到她們了。”
“也對。”我想找點樂子不成,便四下張望。馬路上還有不少人,看這架勢應該都是去神社參拜的,無論是大人還是孩臉上都洋溢著新年的喜悅。
終於來到“神田明神”那長長的石階麵前,繆斯的大家看來已經等候多時了。
花陽和凜最先在人流中看到了我們:“大家!”
“花陽醬!凜醬!”她們三人快步走上前去。
花陽最先奉上了新年的祝福:“新年快樂!”凜從背後抱住了花陽,緊接著:“新年快樂喵~”
“今年也請多多指教嘍!”穗乃果激動不已,手臂也高高地揚了起來。
“嗯!”二人點頭。
“凜醬的衣服好可愛呢!”鳥由衷地讚歎,看來她的關注點果然還是衣裝呢。
“是嗎?!”凜站了出來,用雙手微微提起裙角,像是在炫耀:“是聖誕節的時候買的哦!”
“很適合你呀,凜醬。”花陽也讚歎道。
“謝謝~”
我都看在眼。嗯,凜就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呀!
等等?裙子!這可是二九,凜竟然穿著白色的襯衫上衣,抹茶色的裙子甚至不及膝蓋!隻剩下一件短款的淡藍色羽絨服套在外麵還看起來像是個冬的樣子。
果然“美麗凍人”,名不虛傳。
現在看來,她們中除了海未都露著腿,海未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褲,顯得雙腿修長,我也不擔心她會冷,她風衣的下擺比凜的裙子長多了呢。
“真姬醬剛剛還在這的,但她會害羞所以就跑到那去了。”罷,花陽指著旁邊的路口。
穗乃果望著路口,試著呼喚了一聲:“真姬醬?”
真姬緩緩地從牆壁後麵探出腦袋來,猶猶豫豫地站來出來。
“哢~噠~”
這清脆的聲音,是木屐。
“喔~”眾人驚歎。隻見真姬身著粉紅色的振袖和服,手提著粉色的手袋,領口處有大量的絨毛,看起來極其保暖;頭發也盤了起來,戴上了顏色很搭的頭飾。真姬看到大家都在看她,便稍微側身,顯得有些害羞。
“別害羞嘛~真姬。”齊治也跟著從她身後出來,用手碰了碰真姬的胳膊,真姬乖乖地把身子正了過來。
“真姬醬好美哦!”穗乃果歆羨不已。
“真可愛~”鳥也附和道。
“我……我要穿一般的衣服,是我媽媽要我穿成這樣的,”真姬連忙解釋:“應該,為什大家都沒穿呢?”
“你這樣問我該怎呢?”海未也不知道該怎回答。
“我們有好要穿嗎?”穗乃果則是真地補了一句。
真姬也是無奈了:“是……是沒有約啦!”
然而還是齊治眼神兒好,他稍微把身子歪了一下,伸出手和我打招呼:“蘇校~你不要站在人群後麵!”
“你還能看見我?”我也揮手致意。
“誰讓你三條腿著地呢?”齊治打趣地。
“誒?蘇學長?剛剛沒看到呢~對不起。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花陽~”
“但是,為什齊學長和蘇學長之間不問新年好呢?”凜好奇地問。
“蘇君他們的曆法不太一樣哦,他們今年的新年是在1月8日哦,凜~”海未在我之前就回答了。
“怎這樣喵?那蘇學長他們豈不是還得等快一個月才能過年!”
“這是常有的事,凜,”齊治補充道:“中國曆法的新年和公曆總是有出入的,有的時候我們要等到公曆二月才能過年呢!”
“可是那樣的話,像蘇學長和齊學長這樣的在日本的中國人過年的時候,豈不是很孤單喵?”
“是,肯定不會像往常那樣開心吧?”鳥也表達了關切。
“不擔心,我們隻需要在一起吃頓餃子就k了,對嗎,蘇校?”
“你包餃子的技術我不敢恭維。”
“我怎記得蘇校你連餃子皮都不會呢?”
“我會活餡呀!再來你也沒強到哪去吧,你那餃子煮出來跟片兒湯似的。”
“好吧好吧,旗鼓相當。”
我和齊治的互損活躍了大家的氣氛,節日的喜悅更加濃鬱了。
我沒想到海未已經儲備了春節的知識,我猜今年的春節決不僅僅是和齊治一起吃餃子而已。
“啊……你們是……”石階上傳來了聲音,是在叫我們。
我抬頭一看,是a-rise。我不確定她們是否認得我了,也不確定她們被劉禎害得有多慘。
穗乃果帶領繆斯的大家跑上樓梯,給綺羅翼鞠了一躬:“新年快樂!”
“新年參拜嗎?”優木杏樹問道。
“是,你們也是嗎?”
“是啊。”統堂英玲奈回答道。
我們三個男人還站在石階下麵。“愣著幹什,我們也上去吧!”齊治拉了我一把。
綺羅翼看著繆斯的大家,似乎有話,但是她看到樓梯下的蘇武,卻欲言又止:“那,我們要走了。”
穗乃果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目送三人下了樓梯。
她們三人從我身邊走過,我是沒看她們。倒是翼,她瞟了蘇武一眼。
“對了,要獲得冠軍哦,lvelive。”翼最後還是出了這句話。
“好!”穗乃果笑著。
“樹倒猢猻散嗎?”我用中文問齊治。
“來的都是客,人走茶就涼。她們真是可憐。”
海未警覺起來,每一次蘇武起中文,她就會感覺不安。畢竟是戀愛中的少女,被瞞著總是很難受。
神社的人很多,等了很久才輪到我們。她們先是集體祈福,她們雙手合十,閉起眼睛,在心底默默念出自己的心願。
“花陽親你許了什願呢?”
“秘密哦~”
“那鳥呢?”
“當然是要在lvelive獲得冠軍!”
“對吧~”凜聽到這樣的答複,喜笑顏開。
“好了~該男生們許願了哦~”海未回頭,看了看我們三位男生。
政繁則是指了指穗乃果,她還沒許完願呢。
“穗乃果!”海未聲催促她。
“果你許願許得真久喵~”
“你是不是又在貪心了?”真姬也開始責備她。
“沒這回事,”穗乃果義正言辭:“我隻是希望我們九個人能開心地唱到最後!”
“的是,但是時間也太長了吧,”鳥著,給我們讓開了位置:“來吧,快來許願吧。”
政繁爽快地上前,來到了鳥旁邊。而我和齊治則是麵麵相覷,誰都沒有下好決心。
“對哦!齊君和蘇君沒有在日本祈過福呢!”穗乃果這才反應過來。
“沒關係哦,你們應該看到我們剛剛的樣子了吧,很簡單的哦!”真姬一邊著,把雙手合十的動作又對我們二人做了一遍。
“啊!不是這個問題……”我的右手不自覺地緊緊地抓了抓手杖。
“嗯,主要是我們倆啊,”齊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是無神論者。”
“點聲,”我用手杖碰了碰齊治的腿:“這是神社呀!”
“那就沒辦法了呢。”花陽的語氣中不禁表達出惋惜。
“應該沒關係吧,隻是祈福而已~”鳥也想再勸我們一下。
“別開玩笑了,快乖乖地許願!”真姬則是強行拉著齊治來到神殿前,為了製止齊治的抵抗,她緊緊地抱著齊治的手臂。
“蘇校,”齊治回頭:“還是入鄉隨俗吧,畢竟不是宗教。”
“也罷。”值此佳節,如果我堅持拒絕的話恐怕真的會壞了愉快的興致吧。
“好!那我也許一個!”我選擇答應下來,大家的臉上也都浮現出笑容。
我來到神殿麵前,想要開始祈福,但是右手還有一把手杖,還沒等我猶豫,我右邊的海未已經用左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我緩緩地鬆手,海未穩穩地把它接了過去,我看著她,她隻是笑著。
我雙手合十,默默地許願:
願一切平安。
總過程不超過五秒,大家看我這快就睜開了眼睛,都很驚訝。
“蘇學長許的願好短喵!”
“因為我的心願很簡單。”
齊治也許好願了,我便問他:“你許了什願?”
“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齊治笑著。
“很質樸的願望呢,神一定會回應你的!”穗乃果笑著。
我則是微微一笑,他可真不愧是我的鐵哥們兒。
海未把我的手杖還給我,政繁也許完願了。她們,想要去找希、繪和妮可,聽她們今晚在神社幫忙。
我們繞路走到神社的側麵,這很少有人來,也沒有電燈,隻剩下屋簷上懸掛的燭燈為我們照明,再配上這古樸的建築,仿佛置身古代之中了。
“希醬~”大家看到穿著巫女服的希,就衝上前去,“新年快樂!”
不得不,希的這一身巫女服,新年看來更加地和這神社搭調了。不,是這古樸的神社在新年更加襯托出希的美才對吧!
“希~”我看她現在已經是從容自若了,便主動上前,聲道,“早上的事……”
“噓……”希把食指抵住嘴唇,“什事都沒發生哦!”
“已經沒事了嗎?”
希笑了,笑得格外開心:“我已經得到答案了。”罷,她對我眨了眨右眼。
雖然不太懂希的意思,但我還是相信她:“那真是太好了。”我隻能這樣應對。
希昨早上在機場還哭得梨花帶雨,現在卻又喜笑顏開了,是她的內心過於強大了嗎?
雷皓……你真的不應該走啊……
“希!這個是搬到那邊嗎?”
希的身後,身材嬌的妮可抱著一個大箱子,搖搖晃晃地前行,好像很吃力。
“妮可醬!”凜看到妮可巫女服的打扮,興奮地叫了出來。
“嗚啊!”妮可嚇得手的箱子都掉了,“什嘛!你們來了啊!”
“好可愛喵!”
“你很適合巫女打扮呢~”海未也誇獎道。
“是……是嗎……”
凜把真姬推上前:“感覺能和真姬湊成和風組合喵!”
“組……組合?”真姬有些詫異。
我看看和服的真姬,還有巫女服的妮可……
“就是那個!”穗乃果雙手一拍,看來她跟我想到一起了呢。
“什那個!”真姬立刻試圖阻止穗乃果繼續假設。
“是啊,那根本就是串場嘛!”妮可也補充道。
正在此時,繪來了:“啊呀,大家都來了!”這樣一來繆斯的大家就聚齊了。
繪果然身材高挑,這一身巫女服挑起來後更顯得她亭亭玉立。
“真是迷人……”眾人一並讚歎道。
“繪醬,和我合影喵!”
“不行喲,現在很忙的。希,你也快一點吧。”
“好,那大家,再見啦!”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我心突然有一絲酸味:到春她們就要畢業了吧,到時候就要各一方了吧,明年元旦還能這樣在一起嗎?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她們的羈絆太深了。
“她們感情真好。”在我一陣心理活動有感之後,穗乃果也開始感歎了。
“好像姐妹喵~”
“不過三年級隻剩下不到三個月了……”
“花陽,不是好了lvelive決賽之前不提了嗎?”海未及時打斷了花陽。
“我知道……可是……”
看來她們也在為這件事而進行著艱難的思想鬥爭,這種事就輪不到我來操心了吧。
還是穗乃果決心堅定:“我們也是為了三年級生要在lvelive上獲得冠軍,奮鬥到現在的,所以我們要努力到底!”
大家彼此相視而笑:“嗯!”
我和政繁也相視一笑,這就是她們的羈絆呀!
……
“姐姐!”亞沙迎著繪跑了過來,撲到了繪的懷。
“亞沙,你許了什願?”
“我許的願是:考上音乃木阪學院,然後能夠加入繆斯!”
雖然亞沙很興奮,但是繪臉上的笑容卻那苦澀:“是哦。”
亞沙察覺到了什,但又不知道那是什:“那我先走了,雪穗在等我。”
亞沙剛一跑開,希就提議:“我看還是找機會和大家吧,今後的事。”
“我看也是。”妮可隨即附議。
繪不言,藍寶石一般的眼睛看著身前,神社廣場上的人群。
……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自由活動了,自然是海未帶著我來體會這異國新年的民族風情。
神田明神在元旦這樣的節日有很多活動,除了平常就可以寫的繪馬(但我仍然沒有寫過),來了就會發給你的禦朱印(但我仍然沒有,因為我不曾進來參拜過),今還有平常見不到的“抽神簽”,還可以請護身符。我們剛剛雖然都已經許過願了,但是我們二人都還是想要再寫一個繪馬,理由也是出奇地一致:“不寫下來不放心”,看來這就是最基本的求實心理,雖然在神社“求實”有些怪怪的,但是……管它呢!反正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寫嘛!
和許願不同,寫繪馬沒有秘密可言。
我看著海未寫下了“希望在lvelive大會上獲得優勝”的字樣,而且還露出極其滿意的神情。這還真是一個實誠的想法,神明應該是有辦法的吧。但是反觀那些已經掛上去的繪馬,那上麵的內容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比如“希望這的所有願望都無法實現”這樣卑鄙的願望。如果我是神的話,我肯定要懲罰他的!
我用馬克筆有節奏地敲打著木板,這是輕快的節奏。我不太知道繪馬的格式,就抬眼掃了一下麵前的很多繪馬,結果極不走運地,發現有一個海未的粉絲在繪馬上“宣示主權”:“最喜歡海未了,希望我能邂逅她,和我搶的人都去死吧!”我的手腕僵硬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繪馬。
輕快的節奏消失了,海未轉過頭來,發現了我的異樣:“武?”
“啪!”我重重地敲了一下木板:“我想好了!”
我沒必要和那位我不曾謀麵的海未的粉絲置氣,畢竟海未是偶像嘛!
“神啊!保佑我和我的女朋友能夠順利結婚吧!”我明目張膽地當著海未把這句話寫了下來。
海未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她別過臉去,連連用她的粉拳捶我的胳膊:“太直接了啦!”
“誒~蘇武哥哥!”
這是亞沙的聲音,我往右看,亞沙興衝衝地跑了過來。
“亞沙也來寫繪馬嗎?”
“嗯!是列維洛哥哥帶著我和雪穗一起的!”
我抬眼一看,那個熟悉的金發紫眼的麵孔已經在我麵前了:“我你怎沒去幫繪,原來是幫她照看妹妹呀!”
列維洛則是看到了我手上的繪馬和上麵的字,他頓了頓,先是微笑,然後捧腹大笑,指著我的繪馬:“難道我照顧我未來的姨子不是應該的嗎?”
“那你也應該寫“願神明保佑我和繪結婚”才對呀!”我挑釁道。
“你別激我,我現在就去再寫一個!”罷,列維洛興致勃勃地去買木板了。
亞沙被逗笑了:“列維洛哥哥真的很愛姐姐呢。蘇武哥哥有戀人嗎?”
“嗯?”我一時有些猶豫,想了想亞沙才初三,我是不是應該回避……
“怎了,亞沙?”沒想到海未直接從我身後繞過來,半蹲著摸了摸亞沙的頭。
“誒?海未……學姐……”亞沙呆住了,應該是有些驚訝吧。
我不知道亞沙為什呆住了,講道理她姐姐戀愛很久了,她應該不是驚訝這個。難道是驚訝“海未是我的女朋友”嗎?這是什邏輯,我怎想不通?
不管了,我還是先趁著海未沒看見,趕快把我的繪馬掛上去,把海未的那位粉絲的繪馬擋住了。然後心一陣暗爽:你可以跳,但君子“視而不見”!
我們與列維洛三人告別,前去抽神簽。抽神簽是個特別的活動,效果類似於希的塔羅牌,總之能獲得預言什的。特別的是,要把寫著預言的紙條掛在指定的樹枝上。那是一棵櫻花樹,冬日她早已隻剩下枝條,但是一張張神簽係在樹枝上,是冬日的“櫻花”,人們的祈願把她打扮地更加漂亮了。
海未抽到了“大吉”,她高興壞了:“武,今年的運勢會很順利哦!”
我則是看著我手中的“中”,微微一笑,告訴她:“這才是上上簽!”
海未看著那“中”字很是不解:“隻是中而已,上上簽是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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