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頂部,沿著鐵索,構架出四處通道,綿延到遠處的山峰。
雷音古殿中的一切,一目了然,根本沒有什機緣、
雖然不知道那四處鐵索上的古道有何玄機,但在場的五人,包括趙玉都清楚,想要探查出此地的秘密,隻怕非要沿著那些古道過去才行。
“既是道不同不行為謀,那我們各行其路好了。”楚天佑擦了擦臉上的刀疤,開口笑道。
這一言寄出,當即所有的修士都低頭思量。
五人一旦分開,不管下次見麵的時候,有木有人得到皇族所謂的機緣,隻怕都要生死相向。
趙玉之前說的生死與機緣之間的取舍,便是而今的局勢。
穆成宇嘴唇動作了一番,還是開口:“楚道友,貪墨皇族的東西,可比虎口奪食還要凶險。你可要想好了。大家都是東嶽修士,就算之前不甚相識,但也互相聽過一些威名。我不願意與道友生死相向,但倘若道友一意孤行的話。”
話隻說了一半,穆成宇雖然適時停住,但所有人齊齊的沉默,也說明了心中的取舍。
倒是楚天佑兀自一笑,很是桀驁:“我意已決,道友又何必多言?修士與天地爭奪造化,與修士爭奪機緣,這本就是修士的命,也是我奉行的道。希望道友能夠明白。”
“罷了,打生打死,都是你們自己的決定。至於機緣的話,就各憑本事好了。”趙玉抬了抬手,按下眾人的話頭:“就算我等齊心協力,最後恐怕也難逃生死相向的局麵,皇族有五位,但那東西可隻有一個。”
“趙道友言之有理,倒是我太過婦人之仁了。”穆成宇對著趙玉微微拱手,隨即道:“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今後若是不見麵就罷了,倘若遇上,穆某人絕不手軟。諸位,告辭。”
話音落下,穆成宇與王興峰兩人齊齊的挪動步伐,朝著東麵的鐵索而去。
人在古殿的邊緣,高瘦少年王興峰先邁開步子,卻不想,腳方才踏上鐵索。
那看似安全的鐵索中,竟是猛地冒出無數雷蛇,密密麻麻的,瞬間就將王興峰吞沒。
甚至王興峰到死,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傳出來。
“嘶……”一隻腳才邁出去,還停留在半空,穆成宇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
而今他才明白趙玉那一句危機四伏是什意思,隻是王興峰,卻再也回不來了。
慢慢的抽回一隻腳,穆成宇的身子已經像是沒了骨頭一般,軟在古殿的地麵上,他形容悲愴,口中更是猛然慟哭:“王道友,王道友,我對不起你啊!”
一位天才,灰飛煙滅,生死道消,隻在眨眼之間。
場上除了哭號的穆成宇,眾人都是齊齊的沉默。
唯獨趙玉低低的歎息了一聲:“哎。“
這一歎,似乎驚醒了夢中人。
還活著的四人,都沒了算計機緣的意思,齊齊看著趙玉。
“道友,這鐵索上的雷蛇如此密集,以我們的實力,恐怕……”楚天佑的豪情壯誌,都隨著王興峰的死亡而消散。
此刻,最為低調的趙玉,反倒成了所有人心中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就連穆成宇也主動搭話:“道友何故歎息。”
“我想我們的命,大抵都不久了。”趙玉攤手之間,臉上盡是苦笑與無可奈何。
小胖子冼有才悲聲痛哭,穆成宇和楚天佑卻是齊齊的一愣。
隨即穆成宇麵無表情,似是思量趙玉話的意思。
但楚天佑卻是當即狂笑,如同瘋癲一般的指著趙玉:“你說什?我怎會死,三歲出門,我就撿到古寶長劍,六歲得名師指點,拜入道門,七歲鍛體,八歲播下道種,十歲道台,十五歲金丹。我名天佑,便是得天之庇佑,你憑什說我會死,憑什!”
可是未等趙玉說話,就有人主動回答了他:“哈哈……他說的不錯,你的確就快要死了。隻是本公子還是沒有想到,你們五個螻蟻中,還有一個會比較聰明。”
“軒轅博,怎……怎會是你!”穆成宇臉上的表情驚愕。
而楚天佑已經明白了什,一張臉全是灰白的顏色:“你,你來殺我?”
“不,當然不,準確的說,我來不是殺你,而是要殺掉你們所有人。”軒轅博獰笑著落地,手中的折扇還在一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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