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束了？”

    淩羽望著無雲的碧空，澄澈的天空讓維爾特拉人回憶起了傳說中的景象，但這份美麗卻暗藏殺機。升到高空可以輕易看到黑色洞穴上方萬米高空在緩慢凝聚的法陣，巨龍也很難上升到那種高度，那元素稀薄，能做到在那布置法陣的隻有神，高高在上的神。

    “天啟就要降臨了，”二叔喃喃低語。他們打敗了黑暗，卻要輸給光明。

    “是啊，天啟就要降臨，”淩羽也說，“不過不是這個。”

    二叔一愣。

    淩羽起身走入陽光之中，以靈魂換來的力量，但同時也會失去光明，不過極致的黑暗是光明也無法侵蝕的存在，他一步步走到巨坑前，凝望著坑底的黑白者。

    “要殺死我們？”跪在一旁的芙蕾雅輕聲問。

    淩羽轉頭看了眼這位魔神之子的大主教，往日妖豔美麗的吸血鬼，如今卻是那狼狽，失去瞳孔的美麗麵孔有些恐懼，殘肢著斷骨。

    “眼睛無法恢複，手臂總是可以的吧。”淩羽說。

    芙蕾雅愣了一秒。

    “我可沒好心到救你這種人，隻是覺得死亡是最簡單的事情，讓你這輕易死去，不是太仁慈了？”淩羽沉默片刻，又說，“後會有期。”

    芙蕾雅隻聽到泥土的劃動聲，她忽然明白了什，顫巍巍的轉過身，即便什也看不到，但她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

    淩羽手指按著胸口，一枚暗神碎片緩緩飄出，他一隻手握住，俯身塞進黑白者胸口，巨大的傷口在快速修複，沾滿血汙的眼皮跳動了一下，然後張開。

    黑白者無聲的笑了，笑的是那的開心，像是一個收獲了禮物的孩童。

    “為什要救我？”

    “沒有，”淩羽麵無表情，“我隻是想親手殺你一次。”

    一柄暗刃在淩羽手中凝聚，繼而揮下，黑白者胸膛被狠狠劃開，鮮血與內髒被暗刃帶起，暗元素快速修複著傷口，但暗刃一下又一下的揮動，傷口在不斷擴大，黑白者什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躺在那，雙眼盯著天空。

    鮮血濺滿了淩羽的衣服，黑白者的手臂、雙腿被整齊切開，他最後一n插入黑白者胸口，然後起身退到了一旁，場麵恐怖的讓人作嘔，黑白者的身體隻剩下軀幹和頭部，像是傳說中的人彘。淩羽用衣服擦幹淨的手上的血液，再抹掉臉上的血跡，麵色始終平靜如初。

    “為什不殺我？”黑白者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