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每一個稍縱即逝的瞬間,就像抓住陽光恰巧的刺目的那。】
夢中是母親哭泣的臉,我和她隔了一個厚實的玻璃窗,就像電視劇的監獄探視一樣的。這是母親第一次在我夢中出現,以這樣哭泣的悲傷的姿態出現。
我多想要進去抱抱她,我願意竭盡我所有的一切進去擁抱她。那樣瘦弱、可憐、無助的母親啊。我在夢嚎啕大哭,歇斯底的哭鬧喊叫。
腳卻一滑,在夢跌落,從夢中驚醒。
我睜開眼,感覺臉上濕漉漉的,一摸滿滿的一手淚水。
我緩緩坐起來,下床,沒有穿拖鞋直接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毛茸茸的給我的腳撓癢癢。
我坐在巨大的飄窗前的榻榻米上,看著窗外黑蒙蒙的一片,淩晨四點,隻有路燈昏黃的照著,顯得綠化良好的小球像深夜的森林般寂靜。
坐了一會兒,想起來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母親,又想起了和夏墨的糾纏,對夏季歡的悸動。
人生本亂,人性本亂,世態炎涼,變化無常。
隻是,母親到底怎了?她在房間,還是不在?在家,還是不在?到底,出了什樣的事呢?
睡意又昏沉的占有了我,昏然入睡。
鬧鍾滴答響起,我再次起身,我必須起身,這是我媽媽從下給我的規矩,不得賴床。
又是一個陽光清涼的早上,打開窗,看著窗外在冬日的陽光顯得格外蒼翠欲滴的樹木,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平靜下來。有時候人生最需要就是平靜和來自內心的安詳。
打開手機就看見夏墨一條消息彈跳了出來。從第一次與他親吻開始,我每次聽到他的聲音就會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條件反射一般的流口水,想起和他纏綿的瞬間,我漸漸變得麵紅耳赤,情與欲蠢蠢欲動。
夏墨恬不知恥的要求明天要在六點前看見我,我耐心的向他說明了我的作業的完成的情況,然後誠懇的向他請幾天假,並且向他道歉。
他在電話的一旁沉默的聽著,死一般的寂靜讓我感到一陣陣的心虛。
他讓我感覺到了莫名的負罪感,還有對他的虧欠,我討厭這樣的感覺。
我也沉默,良久,手機慢慢變得滾燙,他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沒關係,下周三一起吃個飯。”
“好的。”我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那就這樣。”
“好。”
我想等著他先掛下電話。
但是果然他說,“你先掛。”
我還是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點了紅色的按鍵,就聽見嘟嘟的掛斷的忙音。
唉,終究還是虧欠了他。
我放下水果手機,握起玫瑰金的金屬水筆,開始寫作業。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隻筆的沉重。
寫了幾個字,腦中不斷的腦補出他的沉默的失望。
我輕輕的搖頭,不過是熱戀時的冷靜期,並不完全是我的責任。
但是想起要見夏季歡這刺激的事情,我還是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就像是考數學前的恐懼又湧了上來。
我心底還是不想要見到他,特別是成為他“嫂子”的我,真的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常常我會有那一個瞬間,感覺我自己真的是作死,在兩個男孩子之間,進行著,危險的遊戲,或者說是比賽。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