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混沌神樹

    大千世界，變化無常;無中生有，還需良方。演化萬靈，神樹鋒芒;同心協力，福祉滄桑！現在除了極少數然能量，其他鮮活的生靈，還是不存在的。玄靈通過慘悟混元古卷，得到指引，他們要去世界的盡頭斷魂涯，尋找那生命之樹——混沌樹的種子，無心果。有心之人，卻追尋無心之物，自然難上加難！

    斷魂涯，光聽名字，就讓人膽寒。毋容置疑，倘若是運氣不好，神魂懼滅。世界的盡頭到底在哪，本是無法考證，也就是日後的涯海角。有了混元古卷的指引，玄靈一眾人尋找斷魂涯容易些許。這次事情意義重大，關乎萬靈的出世。隻許成功，不能失敗，所以太玄也跟著一起去了。

    山色空蒙，水光瀲灩，樹木蒼翠挺立，繁花似錦卻優雅清麗。簡直是美得不可的洞仙境，然而越是美好的東西，殺傷力遠遠超出所有人想像，殺人於無形。其實也就是類似誘惑，美麗致命的誘惑，無盡的欲望，很多人往往毫無招架之力，在不知不覺中窒息而亡。這是通往斷魂涯必經之路——焚欲都，隻要進了結界之人，誰都無一例外會被激發最大心魔，直到把自己的命魂焚燒殆盡。若不及時控製心智，就這樣來有形，去無蹤。

    他們幾人剛進焚欲都的結界，就被強行分離，怎都無法感知到其他人。都心下明了，這是道在考驗他們。能量什的考驗沒甚意思，對一個人的心的考驗才是至關重要的，也是最可靠的，這也就是為何後世中，任何戰略戰術都是攻心為上上策。既然關係萬靈誕生，心關必須嚴格的重重把關，容不得一絲差池，否則後患無窮。人的內心是一個神奇的存在，可以強大到任何力量都無法摧毀，也可以懦弱到任人扭捏而貪生怕死的苟延殘喘。

    太玄來到了一個寶座旁邊，和他在太玄殿的一模一樣，卻有不同;那種感覺不好，讓人很不舒服，如坐針氈。他試試坐上去，看看考驗到底為何。突然渾身血液倒流，身體猶如千針萬劍不斷狠狠的紮進他的身體，一向沉穩冷靜，萬事都胸有成竹的他，坐不住了。走了下來，回到最開始位置，接著進入另一個幻境。

    無數生靈鞠躬膜拜他，他上前謙和的微笑:“不用多禮！大家都平等的，道生道養！”生靈們立馬化為無有。他認為這一關不會這簡單，就這過了，那叫什焚欲都。果不其然，接著幻境再次變化。這一次，玉素出現在他麵前，他驚道:“四妹，你怎在這？你那一關過了？”

    玉素仿佛沒聽到他的話，狠狠的瞪著他，眼睛充滿紅色血絲，無盡的怨恨。惡狠狠的道:“你殺了我爹，你讓要讓你生不如死！血債血償”

    “爹？我們怎會有爹？四妹，你到底怎了？我是對你最好的兄長啊”看到一向活潑好動的最喜愛的妹妹眼前這幅樣子，太玄震驚了。

    “兄長？哈哈，對我最好？為何我想要的，卻不給我？還替他人話？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要殺了你”玉素語氣充滿厭惡，怒火中燒。像是太玄對她做了什十惡不赦之事，這讓太玄心痛萬分，隻有悲痛的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四妹，你冷靜一下。確定不是有什誤會？”太玄覺得平時玉素雖然嬌縱慣了，但是不會突然間變得如此猙獰恐怖。這惡毒的傷人話語，那恨之入骨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刺穿他的心髒，那比剛坐到幻境中九龍聖椅上的痛疼更讓人難受，快要窒息了。

    “沒有誤會，我這就讓你生不如死！”玉素突然渾身血沫橫飛，狂奔著衝向太玄，想要殺死他。

    太玄在此時卻驀然鎮靜，雖然剛來幻境前他清楚知道這是考驗，一切虛假的，但是關心則亂。太在乎玉素，導致他分不清真假，辨不清是非，才被假象迷惑。靜下心來，靜坐清心淨心，一道白光乍現，把他帶到了焚欲都的出口。遠遠的可以看到混元古卷提示的下一個考驗——荊棘海。他知道自己這算通過考核了，靜靜等待弟弟妹妹們出來！

    兮帶著鳳儀琴，在一棵柳樹下彈琴，白衣飄飄，眉目如畫，風流自成。雖知道考驗要來了，他鎮定自若。一曲未了，一群洪水猛獸衝向他，那些生靈眼隻有殺戮，無盡殺戮，嗜血如命。要將他剝皮抽骨，啃食殆盡，任誰看著看著場麵，都嚇得夠嗆。他是兮，不慌不忙放下琴。咬破手指，在地上用自己的血畫了一個大大的陰陽太極圖，這是他這幾研究的兩儀陣，廢了很多心血，現在正是試試兩儀陣威力的時候。悠悠的回到柳樹下，神淡氣定的繼續彈奏剛才未終之曲。琴聲悠揚，千飄揚。原來這兩儀陣是兮從鳳儀琴中感悟而得，所以陣法加上琴音，威力無比。洪水猛獸卻突然停止了攻擊，痛苦的掙紮著，慢慢的停下來，柔順了。然後一個接著一個乖乖的夾著尾巴逃走了。

    兮繼續瀟灑的彈奏著，大仁大義大德，他會努力做到的，為此，他可以放棄一切。隻是著一切到底包括哪些？還在思考者，玉素出現了。此時的玉素千嬌百媚，不是往日的活潑動人，媚眼如絲。笑盈盈的走向兮“兮哥哥，玉兒好喜歡你啊！”還一個勁往兮懷鑽。

    撒嬌的四妹，他不是沒見過，隻是這樣的四妹他還是頭一次見，輕輕推開玉素。還是本著君子風範道“玉兒，女孩子，自重些好！這樣成何體統？”

    “大哥不喜歡玉兒這樣嗎？哈哈，和你開玩笑的啦”眼前的玉素收氣魅笑，回到以前嬌俏。

    “大哥，若是讓你在我和蒼生二者麵前選擇，你會如何？”玉素懇切的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蒼生不負卿！”兮動容的！

    “若是必須選擇一個呢？到底選擇我還是……”玉素情緒激動了，她特別想要知道答案

    “蒼生麵前，你我皆是滄海一粟，不值得一提！”兮低眸，他知道這句話對玉素的震撼和打擊有多大，但是他別無選擇。蒼生為重，在蒼生麵前，任何私人恩怨不值一提，怎可為了個人愛，而棄蒼生不顧？

    “這是你的，你以後可別後悔！”玉素突然麵**狠之色，拿著一把劍走到兮麵對，對準他心口“我今日倒是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做的！枉我對你那好！”兮聽了，好痛，心在滴血。不是他是不願意選擇她，而是下蒼生太重要，為了一己之私去傷害任何一個人，他真的都做不到。

    淡定文雅的兮眼神居然慌亂了，不敢直視眼前的玉素，更無法麵對她那怨恨無比的眼睛。劍毫無預料的深深紮入他的心口，又狠又準，鮮血通過劍噴湧而出，滲透了他白色的衣衫。因為剛才玉素的話讓他的心跌入穀底，現在的痛不算什，身體的痛早就被心痛麻痹了。四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追求，為何要讓他做的痛苦的抉擇？忽然，靈光一閃，這是考驗，是焚欲都。把每個人內心最害怕，最渴望的事情，都淋漓盡致的展現。這就是除了自己以外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玉素。他奮力推開她，不聞不問，不顧身體的痛疼，靜坐平複了內心。和太玄一樣，被白光帶到了焚欲都的出口。兩人相視一笑，沉默的等待其他人。

    靈鳳看看周圍，咦！大家不是被強行分開了嗎？怎其他六位安然的站在她麵前，泰然自若地談笑風生。她再仔細端詳，的確是往日朝暮相處的兄弟姐妹們。這才步伐穩住的走了過來。六人見她走過去，紛紛投來和善的笑容，苓向他招手，玉素激動奔跑過去擁抱她。

    太玄對她謙和一笑“二妹，你這修為真是精進的厲害！都趕上我這個兄長了！”這個兄長以前對誰都這謙和，對稟賦極佳的玉素更是讚不絕口，最為寵愛！靈鳳生後勁不足，任憑她怎努力，在其他人麵前隻能望其項背。兄長居然第一次這讚美自己，雖然沒有悅耳動聽的言辭，靈鳳此時無比受用。是啊，她那努力，不求超越他人，隻求能夠和他們比肩，如此而已，這個的要求過分嗎？

    “謝謝兄長的鼓勵！我會繼續努力的！”靈鳳臉上笑容輕現。

    擁抱她的玉素激動道:“二姐，有你真好！你這厲害，以後可要罩著我！有你在，我到哪都不怕！沒人敢欺負我”這是也是她最喜愛的妹妹！此時無比崇拜的看著她，丫頭還是那愛哭，在她麵前，從不偽裝！她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腦袋，安慰她這是好事，不要哭，看著她心疼。

    一向都是放蕩不羈，自詡悟性無雙的苓也朝她投射出來敬佩的眼光:“二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露相就不是你了，哈哈”這個平日美幾句正經話的三弟，此時心超級敬重這個二姐，她憑借最低賦居然修到兄長的水平，他真的好賦還沒達到呢！不得不佩服。

    靈鳳輕輕一笑，示意苓，他的道賀她心領了，也感謝他的認可。接下來兮款款而出，溫和的笑容:“二妹，果真皇不負有人，你的付出終於有收獲了。大哥在此真心誠意恭喜你！”這個大哥從來沒有看不起自己的低劣賦，還經常在她都要被自己糟糕賦折騰的要放棄時候，是大哥溫暖的安慰她，鼓勵她，告訴她“皇不負有心人，大道不辜青雲誌”。這句話她看看記在心，永遠不會忘記。

    她感激的對著兮:“大哥，謝謝你！”眼睛不知不覺濕潤了，她的努力，他看在眼呢。終有人還是懂她的無奈和痛苦。夠了！

    玄靈靜若清水，平淡無波的臉清笑:“二姐，大道對誰人都公平，雖然你賦或許不滿意，但是你卻擁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毅力！妹祝福二姐更上一層樓”。這個妹從來不顯山露水，即使她賦最佳，確不驕傲，勤奮不比她少。就是平日太少言寡語，偶爾的嬌俏也沒對著她。今日居然對自己笑了，心好開心，不是道法精進的喜悅，而是其他兄弟姐妹對自己的關切和敬佩之情，她從沒領略過。

    就連弟三峰都發話了:“二姐，你真的很優秀！我們都看好你呢！”這個平日最喜歡跟著妹的弟，大家調侃他是跟屁蟲，玄靈到道哪，他就在哪。他不以為意，充耳不聞。如今居然如此誇讚她，把還其他幾個人的讚許一並了。

    還沉浸在剛才七人齊聚一堂的溫軟之中，其他幾個人一瞬間不見了。靈鳳才意識到剛才不過一場美夢一樣的幻境罷了，自己的努力會有被認可那一嗎？能比肩其他兄弟姐妹嗎？然後前方居出現一池荷花、碧波輕蕩，湖水碧綠的讓人心瞬間靜了下來，美麗極了！像極了造化玉碟一行麵和玉素一起共患難的荷花林，不由得想到玉素。腳步邁開，看到了玉素在湖水中間的一個亭子，漫不經心的盯著一個手一串東西看。靈鳳輕輕的掠過湖麵，來到了亭子中。走進一看，原來亭子是有名字的—斬緣淵。紅磚綠瓦、金黃色的琉璃瓦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與碧綠蕩漾的湖水組合的多完美。然而硬生生被這個名字破壞了，非常不搭配的組合。名不副實啊！靈鳳心想到，之前大好的心情被這個凶惡的名字也破壞了，幸好最喜愛的妹妹在眼前。看看她再做什，不定心情會好點。

    玉素沒有注意到靈鳳的到來，手拿著一串項珍珠鏈把玩，愛不釋手的樣子。靈鳳一看，這不是前幾日她送給妹妹的項鏈嗎？自己最喜愛的珍珠項鏈，是以前在聖靈山的一神石提煉出來的，用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或許對於其他人來，不是難事。但是對於賦不佳的靈鳳來那是要竭盡全力，也差點讓自己崩潰。用自己的感悟和靈力從神石麵提煉，一開始幾，還可以出幾個珍珠，到了三十六開始，居然進退不得，還被神石倒吸能量，動彈不得。就在靈鳳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兮出現了，噓寒問暖，還問她一個月多沒見到她，很擔心她，原來她躲在這修煉。她的提煉珍珠項鏈的事情，兮二話不，把靈力從背後通過手掌傳送給她。有了兮的幫助，加上她的超強毅力，最後一個擁有四十九顆珍珠的珍珠項鏈誕生了。她非常喜歡，拿去給四妹玉素看，玉素也非常喜歡愛不釋手，眼睛看的都要掉出來，心翼翼的輕輕撫摸著每顆珍珠，就像對待一件絕世珍寶。當她那些項鏈離開時候，妹妹眼不舍的淚水噙在眼，欲哭不哭。她還是不忍，即使得到這個項鏈快要自己的命，但是那是她最喜愛的妹妹，把自己心掏出來給她都眉頭不心鄒一下，更何況珍珠項鏈？想著就取下來給了玉素。玉素高興的手舞足蹈，抱著姐姐空中轉了無數圈，然後把項鏈放在自己珍藏物品的首飾盒。為了表示感謝，玉素還把自己荷花耳墜給了她。玉素她就像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當然不是她品行多高潔，而是和一個懶散的要命的人關係那好，居然一點沒被汙染，要命的勤奮！她還追著妹妹喊打。往日一幕幕浮上心頭，回過神來。

    隻見玉素沒了剛才心喜，貌似是厭倦了這個珍珠項鏈。是啊，在喜歡的事物，若是沒有一顆專一堅定的心，會厭倦的，有幾個人一輩子隻穿一款衣服，隻吃一種食物？玉素像丟掉一個燙手山芋一樣，毫不留情的丟進湖水。靈鳳看到，心寒了。那可是自己的心血，自己用命換來的，隻因為妹妹喜歡，就一點不猶疑的拱手想送。她居然一點不珍惜，絲毫不念舊，扔就扔嗎？那嫌棄、厭倦的表情是什？是對自己還是對項鏈？靈鳳被自己的想法逼瘋了。她有些激動的對著玉素:“四妹，那可是我送你的項鏈！你怎……怎可以……你當初不是那喜歡嗎？……為什？……你告訴我”心好堵，堵的話都不完整了，廢了好大勁，終於把想的完了。

    “是啊！是你送給我的。我當初是非常喜歡，可是如今我有更喜歡的，我如今不喜歡它了。不行嗎？你有什權利要求我隻能喜歡你給的東西？”玉素不屑於顧，都不想看靈鳳一眼。

    靈鳳心痛的流淚了，她是一個那堅強的人，好多次都快喪命都咬牙過去了。可是最喜愛的妹妹居然出那樣傷人至深的話，像無數枚三尺長的銀針一起紮向她的心。她還是話了:“是啊？我有什資格要求你隻能喜歡我送你的東西，有什資格要求你珍惜我送你東西？有什資格要求你將心比心，像我對你一樣全心全意？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用盡所做力氣，以為可以喚醒妹妹。

    玉素突然大笑:“哈哈！我的好姐姐，你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這笑聲讓靈鳳一時氣過攻心，噴出一口血來。這一口血出來，她冷靜了很多。之前那是一場美夢，那現在呢？一場無止境噩夢嗎？不，自己不會信輕易被打倒的，噩夢也不可以。她清心打坐恢複了神智，接著被白光帶離了這。

    苓一個人此時此刻玩的不亦樂乎，一群可愛的動物，還有三四個娃娃圍著他玩耍，因為他們幾個從一出生就那大，還沒見過娃娃呢！人兒，那可愛。胳膊腿的，肉嘟嘟的臉，苓忍不住在每個娃娃臉上捏一把。一個女娃娃稚嫩的叫道“哥哥，我要甜甜！”苓把花叢麵的蜂蜜給她吃。另一個男娃娃奶聲奶氣的:“哥哥，我要抱抱！哥哥，抱抱！”可愛極了。苓走過去輕輕抱起男娃娃，在粉嘟嘟臉上親了一口，男娃娃咯咯的笑著。一隻狐狸跑過來用嘴扯心他的衣服下擺，他還蹲下來，撫摸狐狸的茸毛，狐狸乖巧的看著他，眼笑意滿滿。苓感歎的叫一聲“自由真好！老待我不薄，我生平這多樂趣。逍遙自在禦劍仙，我命由我不由！”剛完，眼前一切消散而去。

    接著，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吸引了苓的注意力。麵一個黑衣男子，英俊冷酷，眼睛如冰刀一般盯著苓，看的他心有些顫動，許久才恢複正常。男子用手緊緊的扣著一個女子，女子掙紮卻徒勞無功。這個女子好熟悉，進出觀察原來是玄靈。玄靈這時被男子遏製，使不出任何力量。在自己眼一向聰慧又奮發的妹，怎會這脆弱，到底發生了什？

    一步步靠近。男子發話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和她！你們一起下地獄，一起魂飛破散”男子惡毒的咬文嚼字，一字一頓

    “別過來！不要管我”玄靈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還是開口話了。

    苓停下了，這是他心愛的妹，雖然生性灑脫不羈。他內心一直仰望這個優秀的無以複加的妹，即使她再低調，其他兄弟姐妹忽視她，他眼也始終都有她。如今她生命危在旦夕，他怎冷靜？並且他剛直接感覺到男子的力量比他強大好幾倍，即使現在玄靈正常起來，他們合力都有些吃力。不是他怕死，而是不想妹死。他突然服軟了，:“好！我不過去，那你可以放了靈兒嗎”語氣情真意切的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