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七日,正值冬日,不過杭州的氣還是比較適宜的,不像上海……鍾梓溫深吸一口氣,不知怎,雖然她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卻不懷念那個地方,可能風土人情與她的性格不符吧。
早晨開會的時候,酒店總監親自點名,鍾梓溫聽晚上會在商務廳招待許多外國人,便留下了幾個會講英文的大學生,由於她們是短期來工作的,總不好輕易把大任交與她們,又調了兩個經理帶她們。
“哇,沒想到我們可以去商務廳呢!”同班肖明明興奮道。
“是呀,不過你也該收收了,現在都是中午了,從早上開完會你就這樣子。”鍾梓溫拍拍她的肩,心道還是自己更加成熟一些,現在的大學生啊,被家長慣得不像樣子,一個個像個孩子似的。
肖明明吐舌,俏皮一笑,“是是是,我這不是沒見過嗎?有那多國外的重級人物,對了,主方好像是什曼爾集團的總經理。”
“曼爾集團?譚氏的老巢?”鍾梓溫心中一動,鍾家百年基業因他們而毀於一旦沒有恨是假的,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沒有人會心慈手軟,即便是世交。
譚家和鍾家很多項目都有過合作,私下交情甚好,鍾晴也就是鍾梓溫的姑和譚家長子譚鈺有過婚約,但自從鍾氏破產後,這事兒誰都沒有提過,自從爸爸去世後她離開了這,變賣了她所有的房產,一部分幫鍾家還債,另一部分她用來追求夢想,她遠飛米蘭學習服裝設計,她曾,服裝設計是她的夢想,沒有夢想就沒有愛情,女人如果沒有自己事業就拴不住她的愛人。
晚上八點整,商務廳的大門敞開著,服務人員分站在走廊的兩側,等待精英們的到來。
鍾梓溫盯著腕表開始計時。
八點零六分,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被兩位經理的眼神掃到,便安靜了下來。
八點三十分整,有人陸陸續續地到場了,有中國人,也沒金色頭發的英國人,還有棕色頭發的美國人,鍾梓溫有點激動,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多業界精英呢,這個譚鈺還真不簡單。
鍾梓溫看了一眼表,八點三十七了,人還在陸陸續續地到來,她估摸著能有二十多人。
她稍稍動了動已經酸痛的腳和腿,這些人還真是守時。
不一會兒,一陣極有規律的腳步聲響起,大家都聞聲望去,目之所及,是五個西裝革履的男士簇擁著一位黑色西裝,白色領帶的譚鈺緩緩走了過來。
黑色西裝,白色領帶,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每一步都十分有力,精致的臉,英氣的眉,深邃的雙眼,緊敏的嘴唇,他譚鈺,一直是這樣光芒萬丈。
過去鍾家和譚家交情匪淺,她見到他,還會親切地稱呼一聲叔。而現在,她開不了口,隻好在低下頭,免得被認出。
但鍾梓溫不知道的是,譚鈺本是忽略了這群人,所以,當所有人都以或是驚豔或是尊崇的目光盯著他時,隻有一個人低頭的動作就這樣落入他眼中。
譚鈺有些詫異,他譚氏擁有百分之五股權占有,每年白拿幾個億的股東,竟然在酒店打雜?
不怪譚鈺思想有所局限,但從就站在舞台中心的他對於那些窮人誌氣論及社會奮鬥論是無法理解的,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鍾家的女兒,鍾晴的親侄女鍾梓溫在體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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