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走了數,終於回到了淩雲鎮,此時已是寅時,有了響動,鎮上狗吠連連。趁著月色走進了閻府大門,眾人皆已入睡,隻有幾個把手的家丁在院子走動。
入院之後,一人點著燈籠打開房門。她沒有看清楚,於是問道:可是張公子回來了?找到那癩頭乞丐了?
這人正是陸念吳。
你怎還不睡,今發生很多事情,來話長,你睡去吧。我帶回兩個朋友,先安頓安頓。張一良到。
陸念吳匆匆走過來,拿燈籠照亮了周圍,看到是一女子,便:公子可真了得,不知誰家閨女又讓你動心了?
姐姐別誤會,我與張公子,素未謀麵,今日隻感謝他舍命相救。蕭可忙解釋到。
喲!舍命相救,我看是舍身相救吧!陸念吳著哈哈笑了起來,也不吃醋,也不好奇。
瞎什呢,我和蕭可師妹,就是純粹的友誼,脫離低級趣味的友誼。張一良。
陸念吳把夥房的廚子叫起來,做了些飯菜,便回去躺下了。一不吃飯,肚子要造反,三個人都狼吞虎咽起來,沒多久便吃好了。安頓好蕭可和少年唐夕,張一良回到了他和陸念吳的房間。時值臘冬,寒地凍。奔忙一,不免一身的酸臭,張一良好想洗個熱水澡。
陸念吳穿著一件輕紗褻衣,卻不是晉時流行的前後都包的裲襠內衣,而是漢時的胸兜,下身著一條粉色的褻褲。她從被子出來,為張一良更衣。張一良站著,雖覺尷尬,卻也享受這種很有年代感的服務。
為張一良換上一套白衣衫後,陸念吳側身躺到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拍拍床,道:上來呀。
張一良糊糊塗的跑了一,已累的不行,躺下就把被子蓋好了。沒想這陸念吳卻不想讓他睡,爬到被窩,頭靠在張一良肚子上,一隻手不停的撩著張一良。
今老子累死了,別撩我。你要是不想睡,去打盆熱水給我擦擦身子。張一良道。
公子莫不是不想要妾身了?陸念吳忙從被子出來,下床跪道:賤妾懇求公子,收回成命!
張一良感到不妙,陸念吳並非輕浮淫蕩之人,為何對這事兒反應這大呢?
這又是為什?張一良不解道:老子累一,就想睡個覺而已,你怎這緊張?
妾身隻想好好伺候公子,實在不甘被遣送和春院為妓……懇求公子收留妾身。陸念吳哭了起來。
看來我這身皮囊的前一任主人是個紈子弟了。張一良:你且跟我,為何會被遣送和春院為妓呢?
閻大人立下規矩,誰要是沒有把公子伺候好,被公子嫌棄都要遣送和春院為妓。陸念吳用手絹擦拭眼淚,一邊輕聲哭起來,接著:去年月就因公子半夜回來,沒有起來伺候,被閻老爺知道,送去和春院了。
臥槽。這是什破規矩?看來這閻老爺,也不是個好鳥。張一良自言自語道。
陸念吳又拭了拭眼角的淚,道:公子有所不知,閻老爺待公子,比親生的還要疼愛,容不得全府任何人公子一個不字呢!
你上來把,太冷了。我不會跟任何人今晚的事情,也不會跟閻老頭你的不是。張一良也黯然傷神起來,用手幫陸念吳擦了擦眼淚。陸念吳也滿是委屈的靠在他胸膛。
想來我以前就是個混蛋,讓你們受了不少罪吧?張一良又道:以後我一個人到漠北去,再不禍害這府上的男男女女了。
張一良明白,張華大概因為內心有愧,囑咐閻纘多關照自己。在魏晉這個不把女人當人看的時代,犧牲個把女人,實在不足為奇。張一良暗自叫苦,這些虐債,恐怕都得他來背了,享受的是那個淫棍,背鍋的是他。
我且問你。張一良把陸念吳拉回床上,兩人麵對麵,他:你當初跟我,是不是被逼的?
正是的,閻老爺雖行俠仗義,但把我們帶回來做女仆,無非是服侍江湖之人,妾身知道終究逃不過的。縱使公子打罵妾身,妾身卻希望能留在公子身邊,留在閻府。陸念吳眼神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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