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你願意嫁給我嗎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桐華 本章:Chapter 14 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片星空,那片海

    haper 14 你願意嫁給我嗎

    愛情從來都不可能隻有甜蜜,苦痛也是愛情的一部分,讓我們更清楚地認識自己,也讓我們更珍惜得到的甜蜜。

    我好夢正酣,睡得正香時,叮叮咚咚的音樂聲響起,將我從深沉的睡夢中叫醒。

    迷迷糊糊中,我用被子緊緊地捂住耳朵,隻想隨著困倦,再次沉入夢鄉。可熟悉的音樂像一隻溫柔的手,執著地拉著我,阻止我再次沉睡。

    熟悉?

    突然間,我反應了過來,一直響在耳畔、擾人清夢的曲子是我最喜歡的《夏夜星空海》。

    我不禁慢慢地放鬆了被子,仔細聽了起來。

    應該是用鋼琴彈奏出的曲子,不同於古琴的空靈雅靜,悅耳動聽的曲子中多了一點輕靈歡快,就好像一群美麗的精靈正在繁星滿的大海上輕盈起舞,讚美著星空下的大海是多遼闊、多美麗。

    江易盛也會彈一點鋼琴,但這絕不是他彈奏出的,是吳居藍!

    他肯定是不想我晚上失眠、白睡覺,所以彈琴叫我起床。

    我匆匆披上睡袍,赤腳跑出了臥室,站在二樓的欄杆前,居高臨下看過去——落地大窗前,陽光燦爛,吳居藍穿著一件白襯衣,坐在黑色的三角鋼琴前,正在彈奏曲子。輕薄的晨光中,他的上半身宛如古希臘神廟前的大理石雕像般完美,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撫過黑白相間的琴鍵,悠揚的音樂就像山澗清泉般流瀉而出。

    我倚著欄杆,靜靜地凝視著他,凝視著這人世間所能給予我的最美的風景。

    一曲完畢,吳居藍抬起頭看向我。

    大概我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太多我心早已經溢滿的感情,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瞬,才:“我已經準備好早飯了。”

    我對他燦爛一笑,:“我去洗個臉、刷個牙,馬上就下來。”

    吃完早飯,我問巫靚靚今的安排。

    本來以為肯定要和巫靚靚的老板見一麵,但巫靚靚老板有事,暫時不會見我。

    他派了兩個律師來公寓,我一邊喝著吳居藍煮的咖啡,一邊把合同簽了。我委托公司出售兩塊石頭,對方從售價抽取0%的傭金。

    等律師走了,我問巫靚靚:“是不是因為昨晚上我沒有去吃晚飯,你老板生氣了才不願見我?”

    “他沒有生氣,至於為什現在不想見你……”巫靚靚倚著吧台,很無奈地攤攤手,“老男人的想法太古怪了,我也不知道老板究竟在想什。”

    “會影響我賣石頭嗎?”

    “絕對不會!不過,那兩塊石頭沒那快賣出去,你恐怕要多留幾,可以嗎?”

    我想了想:“可以!我們正好在紐約玩幾。”我本來打算盡快趕回家去陪吳居藍,就沒有做任何遊玩計劃,但現在吳居藍也來了紐約,正好可以改變一下計劃。開玩笑!二十幾個時的舟車勞頓,不好好玩一下怎對得起自己?

    接下來的四,我一邊和時差搏鬥,一邊按照網上的旅遊攻略,中央公園、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自由女神像、帝國大廈、時代廣場、華爾街……一個沒落地全去了。

    自由女神像是1886年落成,大都會博物館建於1870年,都是吳居藍離開美國之後的事。他和我一樣,也是第一次來。我和吳居藍一起站在這些建築物前合影時,我一麵覺得很開心,吳居藍關於這些地方的第一次記憶是和我在一起,一麵又有點莫名的傷感,百年後,如果吳居藍舊地重遊、再來這,可還會想起今時今日?

    紐約的所有旅遊景點,我們基本都去過了,隻差一個百老匯。江易盛問了好幾次是不是該訂票去百老匯看一場音樂劇,我和巫靚靚都裝作沒興趣,不願意去,江易盛隻能悻悻地作罷。

    事實上當然不是因為我沒有興趣,而是因為吳居藍那句關於劇院的話,讓我對百老匯的劇院格外重視。

    根據網上查的資料,百老匯的第一家劇院park heaer建於1810年,第二家劇院he braday建於181年。毫無疑問,吳居藍在紐約期間,百老匯已經有很多劇院在營業了,他曾在麵看過戲,留下過不少美好的記憶,所以這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我查了一下資料,188年到1865年,如今在百老匯最受歡迎的音樂劇還沒有誕生,那時正是歌劇的黃金年代。18年前後,威爾第推出了三部風靡世界的傳世經典歌劇:《弄臣》《遊吟詩人》和《茶花女》。我相信,以當時美國人對歐洲文化的崇拜和追捧,這三部歌劇在紐約的劇院肯定是常演劇目。吳居藍身在紐約,又喜歡去劇院,肯定看過。

    前兩部歌劇我查了資料才知道講什,後一部我看過,也看過電影,對故事很熟悉,就選它吧!

    我悄悄找巫靚靚商量,希望她能想辦法在park heaer或he braday安排一場歌劇演出,演出劇目是《茶花女》,要威爾第時期的風格,所有費用我會出。

    巫靚靚知道我不是一個亂花錢的人,詫異地:“要花不少錢!演員費可以省一點,反正紐約多的是有才華的年輕演員,但場地租用費不會便宜,隻怕要好幾萬美金。”

    想到一比六的匯率,我咬了咬牙:“我有心理準備,你就從我賣石頭的錢扣好了。不過記得保密,不要讓吳居藍知道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巫靚靚盯著我看了一瞬,承諾:“我會幫你安排好,保證給你一部地道的十九世紀歌劇。”

    我感激地:“謝謝!”

    巫靚靚搖搖頭,“我奶奶‘愛情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巫術,它能讓自私者無私、怯懦者勇敢、貪婪者善良、狡猾者愚鈍’,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巫術。”

    我不好意思起來,哪有她的那神奇?隻不過是我不甘心吳居藍以前的時光中沒有我,企圖用金錢重塑一段過去的時光,鐫刻於他的記憶中罷了。

    在巫靚靚的安排下,《茶花女》的歌劇演出定在了十月份月圓之夜前一的下午。

    觀賞歌劇的傳統是要穿正裝,吳居藍自然是簡單的白襯衣和黑西裝。我穿上了特意去買的禮裙,一條海藍色的長紗裙,十分飄逸蓬鬆,像是夏日午後的大海。我第一眼看到這條裙子,就覺得吳居藍應該會喜歡。當我從旋轉樓梯上迤邐走下時,他看到我的一瞬,從他的目光,我感覺到我的判斷沒有錯,他的確喜歡。

    因為是包場,我們到達劇院時,劇院冷冷清清,隻有我們四個人。我帶著吳居藍選擇了正中間的位置,江易盛和巫靚靚坐在了我們前麵兩排。

    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前麵的江易盛和巫靚靚頭挨著頭、竊竊私語,我和吳居藍卻沉默地端坐著。我敏銳地感覺到他情緒似乎並不好,一直目光幽深、若有所思地看著四周空蕩蕩的座位。

    我突然有點惶恐,會不會弄巧成拙了?

    幕布緩緩拉開,舞台布景非常複古,音樂也很古典,迅速把人帶到了十九世紀的歐洲。

    第一幕是茶花女的巴黎寓所。一群上流社會的男人圍繞著巴黎當時最美貌的交際花大獻殷勤,男主角阿芒被介紹給茶花女瑪格麗特,他急切地表達著他的愛意,卻遭到了茶花女的拒絕。

    我看著舞台上衣飾煩瑣優雅的男男女女,恍惚地想起《茶花女》出版於1848年,《茶花女》歌劇首演於185年,描述的正是那個時代的愛情。我自以為是地強拉著吳居藍坐在我身邊,去看一段舊時光的愛情,卻忘記了考慮,當年他看《茶花女》時,身邊坐的是誰?

    我試圖用金錢去參與一段早已逝去的時光,可也許,是讓逝去的時光參與了我現在的時光。吳居藍正坐在我身邊,但明顯和我一樣,心有所思,我所思是他,他所思是誰呢?

    百年前,陪他看過《茶花女》的人已經消失;幾十年後,我也會消失;百年後,是不是也會有個女孩不甘心地試圖參與到已經逝去的今日時光中?

    我也知道自己這想很沒有意義,過去和未來都在我的時光之外,實際上我都根本不存在,可以,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這一那,我竟然那悲傷、又那貪婪,不但想擁有現在,還嫉妒著過去和未來。

    吳居藍漸漸恢複如常,他察覺到了我的異常,輕聲問:“怎了?”

    我盯著舞台,搖搖頭,不知道我能什。

    吳居藍握住了我的手,“你不喜歡看這個?”

    我努力笑了笑:“我想看看你看過的東西,那時候應該很流行看歌劇。”

    吳居藍明白了為什會有這場隻我們四個人的歌劇演出,他:“你特意安排的?為了我?”

    我點頭。

    吳居藍拉著我站了起來,“我們離開!”

    我都沒顧上跟江易盛和巫靚靚打一聲招呼,就暈暈乎乎地被他拉出了劇院。

    離開了那個封閉黑暗的環境,不用再欣賞過去時光的愛情,我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吳居藍脫下薄羊絨大衣,披在了我肩上,我知道他身體特異,並不畏懼寒冷,就沒有謙讓。

    他的外套帶著他獨有的清冷味道,我微笑著攏得更緊了些,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百年前、千年前,可曾有人也在蕭瑟秋風中,用他的外套取暖?他現在可會想起她?

    吳居藍帶著我避開了遊人多的街道,向著附近的公園走去,越走視野越開闊。正是十月金秋時節,紐約街頭的色彩濃烈明亮,猶如一幅幅色澤飽滿的油畫。

    秋高氣爽、藍雲白,長長的林蔭道上,高高的大樹,有的金黃絢爛,有的緋紅奪目,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落葉,各種色彩交雜,遠遠望去,我們就像是走在華美的錦緞上。

    我正心神恍惚地看著風景,突然聽到吳居藍:“我不喜歡劇院!我的聽覺和嗅覺都比人類敏感,劇院聲音嘈雜,一大群人坐得密密麻麻,對我的耳朵和鼻子都是一種折磨。”

    我傻了,“可是你……你對劇院的印象最深刻,我以為你是喜歡劇院。”

    吳居藍眺望著遠處湛藍的:“我告訴過你,當年,我本來還想在紐約多住一段時間,可因為一件突然發生的意外,我不得不提前離開紐約,回到了海。那件突然發生的意外就是我被人發現了真實的身份,被設計抓住了。”

    我“啊”一聲,幾乎失聲驚叫,明明知道吳居藍現在好端端地站在我麵前,可依舊覺得害怕緊張。不管東方,還是西方,人類對“非我族類”的殘酷血腥都是一模一樣的,我忍不住問:“你怎會那不心?”

    吳居藍淡淡:“1861年南北戰爭爆發,隨著戰局的惡化,越來越多的男人或自願、或被迫地加入了戰爭。因為證件上,我正是最合適的年齡,我和幾個朋友都被征召入伍。其中一個朋友的情人是我的好友,離開前,我答應了她,會盡力保住她情人的性命。戰場上,有太多無法控製的意外,為了保住這位朋友的命,我不得不顯露了自己非同人類的力量。他當時沒有表露出任何異常,裝作沒有留意到我的特異。1865年,南方宣布投降,南北戰爭結束。就在我們慶祝戰爭結束的那個晚上,他給我吃的飯菜下了毒藥,設計把我抓住了。”

    又是一個關於背叛和出賣的故事,自從人類存在的那起就在不斷地重複發生,以至我都沒有絲毫意外,隻是覺得很心痛,“後來呢?”

    “他們把我關在一個特製的玻璃缸中,想在劇院展出,憑借我一舉成名。我對你我對紐約的劇院印象深刻,是因為我曾在舞台上,透過玻璃缸,看他們一邊激動地盯著我,一邊貪婪地商量著展出成功後的各種計劃。”

    我屏著口氣問:“後來呢?”

    “在正式展出的前一,1865年7月1日,我的人放火燒了那家叫barnu useu的劇院,趁亂救走了我。”

    “啊!barnu useu?我……我……搜索百老匯的曆史時,看到過這條新聞,在當年是很大的事件!”那篇文獻強調這是一個由四層樓改造的大娛樂中心,位於百老匯街西南角,薈萃了當時美國最受歡迎的流行文化,可惜一夜之間就被燒成了灰燼。我還遺憾它竟然在吳居藍離開的那一年就被燒毀了,否則我可以把歌劇安排在那上演。

    吳居藍對我安撫地笑了笑,“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都過去了!”

    是啊!已經都過去了,他現在好好地在我身邊!我鬆了口氣,繼而十分愧疚於自己的自作主張,“我……我不知道你對劇院……我以為……對不起!”

    吳居藍半開玩笑地:“你告訴我你剛才在難過什,我就原諒你。”

    “你……怎知道我是在難過?”

    吳居藍一邊牽著我的手慢步而行,一邊瞥了我一眼,淡淡:“你的情緒很強烈,我的感覺不算遲鈍。”

    我咬了咬唇,期期艾艾地:“我在想你以前喜歡過的女孩。”

    吳居藍猛地一下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我。

    我不敢和他對視,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其實,有幾個前女友,甚至結過婚,都很正常了!我隻是隨便想想,你放心,我能理解……”

    吳居藍用手托著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頭,逼我和他對視,“沒有!”

    “沒、沒有?”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像個傻子。

    “一個都沒有,你是唯一。”

    如果是別的男人這句話,我隻會當作虛偽的甜言蜜語,一笑而過,但這句話的是吳居藍。雖然他表情平淡、語氣平淡,隻是陳述著一個不想我誤會的事實,可那是千年的漫漫光陰。我知道我淺薄、氣、自私、無聊,但知道了沒有一個女子握過他冰涼的手,沒有一個女子享受過他的關心照顧,知道他心沒有任何人的影子……我的驚喜是如此強大劇烈,讓我忍不住淚盈於睫。

    “你啊……”吳居藍彎著手指,用冰涼的指背輕輕地印了印我睫毛上的淚珠,似乎實在不知道該拿我怎辦才好。

    我不好意思地偏過了頭,像每個知道自己被寵愛的女孩一般,用裝模作樣的蠻不講理去要求更多,“那漫長的時間,一個都沒有?我不相信!就算你沒有喜歡過別人,也肯定有別人喜歡過你吧?”

    吳居藍肯定看出了我是恃寵生驕,他掐了一下我的臉頰,似笑非笑地:“你以為每個女人都會像你一樣臉皮比海龜殼還厚?”

    我一下子真的羞惱了,蠻不講理地:“我哪臉皮厚了?你才臉皮厚呢!”

    他笑著:“好,是我臉皮厚!我家沈螺的臉皮比牡蠣肉還嫩!”

    我被他那句“我家沈螺”逗得心直發酥,再板不起臉,用拳頭輕捶了下他的胸口,嘟囔:“我臉皮厚還不是被你逼出來的!”

    他不笑了,輕聲:“對不起!”

    我愣了一愣,微笑著搖搖頭。沒有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如同紀伯倫所,愛情從來都不可能隻有甜蜜,苦痛也是愛情的一部分,讓我們更清楚地認識自己,也讓我們更珍惜得到的甜蜜。

    吳居藍盯著我的眼睛:“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找一個人類做伴侶。歸根結底,在人類的眼,我是異形的怪物,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時,他們也許會有好感,但絕不會有人真選擇一個怪物做伴侶。”

    我立即:“你不是怪物。”

    “那我是什?”吳居藍笑吟吟地看著我,並不像是很在意我的回答,可又透著隱隱的期待。

    我抱住他的腰,清晰地:“你是我的愛侶,相愛一生的伴侶。”

    吳居藍靜靜地站了一瞬,收攏了胳膊,緊緊地抱著我,低下頭,在我的頭發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和吳居藍回到公寓時,已經六點多。

    江易盛在玩平板電腦,巫靚靚在看電視,都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我抱歉地對巫靚靚和江易盛:“不好意思,我們中途離場了。”

    巫靚靚沒興趣追究已經發生的事情,對我:“兩塊石頭已經賣掉了,如我所猜,老板把兩塊石頭都買了下來,總價是三百五十萬,扣除各種繳納的費用,你最後拿到手是一百九十多萬。”

    我對這筆意外的收入很滿意,“謝謝你,也謝謝你的老板。”

    巫靚靚:“前一句,我收下了。後一句,你親自對老板去吧!我奶奶安排了一個酒會,讓你和老板正式見麵。”

    “什時候?”

    “今晚上。”

    我驚訝地:“今晚上?你現在才告訴我?”

    巫靚靚聳聳肩:“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老板下午給我奶奶發的信息,誰知道他老人家碰到了什事,突然就迫不及待地想見你?”

    江易盛低著頭,一邊打遊戲,一邊冷笑著:“一會兒不見,一會兒想見,把人當猴耍嗎?”

    巫靚靚踢了他一腳,江易盛不吭聲了。我暗笑,女王的調教很成功!

    我想了想:“今晚上就今晚上吧!”

    我計劃等過了月圓之夜,吳居藍的身體一切正常後,就回中國,估計以後再無機會見巫靚靚的老板。雖然隻是一筆生意,可人家熱情款待了我們,我也應該當麵向人家道聲謝。

    我問巫靚靚:“酒會的著裝有什要求?”

    巫靚靚:“我奶奶已經幫你準備好了,都在你的臥室放著。”

    請人吃飯,還要負責準備衣服?這是哪國的禮儀?我有點蒙。

    巫靚靚看了眼吳居藍,站了起來,對我誠懇地:“這件事對我奶奶很重要,她希望你能盛裝出席,所以……拜托你了!”巫靚靚對我彎身,行九十度的鞠躬禮。

    我被嚇了一跳,忙:“好的,好的!”巫靚靚對我們一直照顧有加,我決定不管她奶奶準備了什奇裝異服,我都會硬著頭皮穿上,權當彩衣娛親。

    走進臥室,看到巫靚靚的奶奶準備的禮服,我放下心來了,並不是什古怪的衣服,也不是我想象的鮮亮耀眼的老人家審美品位。一件白色的提花收腰及膝公主裙,剪裁簡單,做工素淨,除了衣料本身的提花,再沒有其他任何裝飾。

    我穿上後,才發覺這剪裁和做工都肯定大有學問。看上去很簡單,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妥帖,讓我覺得穿得很舒服的同時,完全凸顯出了我身材的優點,可以,我從沒有穿過這舒服,又這美麗的衣服。我想翻看一下是什牌子,卻什都沒有找到,讓我懷疑這大概就是傳中的高級私人定製。

    我走出衣帽間,對巫靚靚:“裙子很合身,也很好看,謝謝你奶奶!”

    “你喜歡就好。”

    巫靚靚讓我坐到梳妝台前,她站在我身後,幫我把頭發綰上去盤成發髻,戴上亮晶晶的鑽石發飾。她自己一頭利落的短發,幫人打理起長發的速度卻很快,不一會兒就:“k,頭發好了!稍等一下,再化個淡妝。”

    也就十幾分鍾吧,巫靚靚:“換上那雙銀色的魚唇高跟鞋,去照一下鏡子,看看滿意不滿意。”

    我穿上高跟鞋,走到鏡子前,吃驚地看著鏡子的自己。

    巫靚靚很滿意我的反應,一邊笑著,一邊把一條鑽石項鏈戴到我脖子上,又幫我戴上了配套的鑽石耳釘,“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巫術。”

    我不得不承認她得很對,真的是巫術!一條裙子、一個發型、一個妝容、幾件首飾,就讓我好像徹底換了一個人,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看上去高挑、纖細、美麗、高貴。

    女為悅己者容!我立即想到了吳居藍,匆匆往樓下跑,“吳居藍!吳居藍……”

    沒有人回答我,不但吳居藍不在,連江易盛也不在。

    巫靚靚在我身後:“他們有點事,提前出發了,待會兒和我們在酒會碰頭。”

    我失望地:“他們有什事需要提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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