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聞言,身子一傾,險些栽倒在地。
地臨那可是活閻王,令人聞風喪膽,也隻有九千歲才鎮得住對方,可惜這多年都沒能將地臨連根拔起,若是真如他所言,那滄冥要出大事了。
不過,他隻不過是一介不上話的禦醫,至於滄冥今後如何也不是他能斷定的,此刻,隻能在心默默祈禱,九千歲吉人自有相,指不定還會遇到奇跡。
“皇兄,臣弟有些乏了,想要回去歇息。”
見冥刑豫久久不回話,冥烈連稱呼都改了,直接稱自己為臣弟,而不是我亦或者皇弟。
“先回去好好歇息吧,皇兄一定會想盡辦法尋遍這世間的神醫,定將你這雙腿治好。”
冥刑豫良久才從失神中回神過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無比關切的對著冥烈道。冥烈微微頷首,便是自行推動著輪椅出去。
撲通
半路,卻因為門檻輪椅過不去,他像是跟自己較勁一樣,對著輪椅的盤子撒氣,結果連人帶輪椅翻倒在地。
頓時,整個藥香閣亂成一片,江湛更是嚇得肝膽俱裂,連忙上去去攙扶他,結果又給他新添的傷口包紮了一番,可是冥烈執意不讓人推著輪椅,等包紮好了傷口,便置氣的推著輪椅離去。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僅是片刻的時間,九千歲是個廢人在皇宮傳的沸沸揚揚。
最過開心的莫過於王皇後和太子冥焱。
*
鳳儀宮,香煙嫋嫋,歌舞升平。
太子冥焱如同王者那般一襲藍長袍出現,他眉宇間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母後,您傳兒臣來可是有事。”
他的到來自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是正在起舞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這可是他們滄冥最美的男子,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當然,若是九千歲有他一半溫柔,一半解風情的話這名頭也不會輪在他頭上。
王皇後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因為高興臉上而掛著淡淡的笑意,拉過冥焱坐在自己身邊,皮笑肉不笑的道:
“聽聞你九皇叔回來了,而且還受了傷,這是母後的一點心意,你等下去探望探望他。”
女子不幹政,所以,即便是冥烈已經進了皇宮並且還看了禦醫,可是王皇後卻依舊沒有看到他,嗯看到他狼狽摔倒的一幕。
倒是他摔倒之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把她都樂了半了。
“母後,就是您不準備兒臣也就為九皇叔準備好禮物去看望他的。”
冥焱嘴角勾起惑人的笑意,雙手接過王皇後遞過來貴重的藥材,嗤聲道。母子兩心照不宣,寒暄幾句他便離開了。
冥王府,書房。
“王爺,你的傷怎樣了?”
冥烈正興致的翻閱著這幾個月遺留下來的事物,看上去心情大好,倒是赤炎不解了,可又不敢問的直接,最後隻能關心他今日摔倒後受傷如何。
“無礙,既然他們喜歡看戲,那這戲自然是要做足的。”
冥烈放下手中厚厚的本子,一手摩挲著自己光潔的下巴,笑意不達眼底的道。赤炎畢竟跟在他身邊這多年,一點即通,隻是還未點頭,就聽冥烈道:
“將那個女人給本王叫來。”
他口中的那個女人無疑就是蘇溶月了。
赤炎一愣,雖然詫異,但還是領命而去。
一刻鍾後,蓬頭垢麵的蘇溶月出現在冥王府的大廳。
“王爺,你找妾身有事。”
她正一肚子火,之前將她送入雪殿,再轉到梅殿也就罷了,現在又將她扔進了後堂的一間廢棄已久的破屋子麵,她正捋著袖子搞衛生呢,結果就被赤炎那不帶愛相的給叫了過來,脾氣不是很好,言語也很生硬。
大不了就是一紙休書,她謝謝地。
“愛妃,你這是有挖土的愛好?”
她這一身可謂淩亂不堪,頭發隨意盤成一個丸子在頭頂,淺色的衣裙滿是土黃色,上麵還夾雜著不少幹枯的雜草,冥烈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遂嗤聲問道。
“承蒙王爺看得起,還能給間沒坍塌的屋子住。”
蘇溶月翻了個白眼,有些髒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就往嘴塞,忙活了半,又累又餓,真的是受夠了,現在隻想暴君怎看怎討厭自己,好給自己一封休書。
冥烈眉頭一蹙,掀眸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姓陶,大家都稱呼他為陶叔,也是府的老人了,對冥烈忠心耿耿,此刻,被他犀利的目光一瞅,頓時雙腿直發軟,囁嚅道:
“王爺,府的其他娘娘將房間全占了,奴才也是沒有辦法”
後堂那間屋子雖然荒廢了好些年,可麵的東西也都齊全,隻要打掃幹淨還是能住的,再了,大家都在傳,這蘇三姐是太子的下堂妻,不得王爺寵,在冥王宮就當丫鬟使喚,他怕對她太好會遭到王爺的責罰,可又不敢對她太過苛刻,於是先安排她在那屋子住著,結果哪知道她親自去打掃衛生還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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