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謹慎，什話都不可告訴人，隻要去把身體給祭司察看，又因為你潔淨了，獻上摩西所吩咐的禮物，對眾人作證據。——《馬可福音》某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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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複雜就複雜，如果一個神學家來給你加注釋，估計夠你研究半輩子；但這話簡單也簡單，至少在易行這種搔人的大腦中，保羅二世講的這句話應該這樣理解。

    “偷核彈兒這事兒，你可千別甭跟其他人，不然會惹出大麻煩。你隻需要來我這兒一趟，讓我看看，然後我給你作保票，在這件事情上你是幹淨的……我是誰？我是教皇啊，我你幹淨，你當然就幹淨，記得給我送點兒禮，就把你在美國贏的錢分教廷一點兒，這就是你去美國的證據啊，和偷彈頭沒關係，隻是搶錢。”

    嗯，很無恥的解讀。

    但易行就是這解讀的，雖然老人家不定還隱著什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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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場上的鴿子沒有人喂食，梵蒂岡一共才千把人，喂自己吃飽都很困難，鴿子隻好自謀食路。

    走在廣場上，易行負著雙手慢悠悠地走著，四處的教士看見他就遠遠地站立，不肯上前。

    “閣下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損害。”胖子喬笑著對易行道。

    易行看了他一眼，忽然生出些憐憫來，這個樂的胖子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沒有多少好活了，至於教皇為什會有私生子，這肯定又是另外一個繁複的故事，他不打算探究八卦——不過保羅二世與自己的談話，似乎還有一層潛在的用意。

    待教皇奔赴堂之後，教皇或許希望自己的血脈能夠擁有易行這樣強大的友人。

    很奇怪，人與人之間的緣法真是很奇怪，易行初到美國便見著這人，到如今也不過是兩麵三的交情，易行卻覺得這個胖子喬可以交往一下。

    “國寡民，侈談尊嚴。”易行笑他，想看看他會怎反應。

    “梵蒂岡是主權國家，而且是神聖教體。”胖子喬認真道。

    “嗯，一九二九年的時候，如果不是當時的教皇同意給墨索尼長臉，你們現在能有這個國家嗎？”易行沒好氣道，擺擺手，自聖彼得教堂巨大的陰影下走過，踏出梵蒂岡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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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的一兩，國內派來的助手與羅馬大使館的人都到了，開始與胖子喬進行某些方麵的談判。

    易行與保羅二世已經定好了基調，那談判也就隻是執著於某些細節上，本來胖子喬沒有足夠的資曆參與到談判當中，但易行授意自己這麵的人強烈要求談判的對象是胖子喬，梵蒂岡方麵也隻好推著其實並不是很願意的胖子喬上了談判桌。

    這是胖子喬在教廷內樹立業績的一個好機會，易行給了他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抓住。

    保羅二世雖然不再露麵，但肯定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了易行的表現，喊人帶話向他表示感謝，請他在羅馬城多玩兩。

    玩是自然要玩的，易行坐著掛著梵蒂岡牌照的汽車，大搖大擺地開往了羅馬機場。

    飛機在停機坪上滑行的聲音很大，易行等得很心焦，貴賓室的空調溫度很低，他的心很暖和。

    入口處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左顧右盼，易行微微一笑，迎上去一把將那個女孩子抱在了懷，貪婪地吸吮著女孩子脖頸處的氣息，享受著懷溫柔的觸感。

    “老婆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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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蕾蕾曠課來到了羅馬城，但易行卻忽然之間抽不出時間陪他玩。

    因為雙方的談判出了一點問題，而且對方點名要與易行單獨談判。

    易行滿腔怒火對胖子喬吼道：“我要陪媳婦兒去劃船，那人誰啊？這大麵子，居然點名要我談判！”他把拳頭捏的嘎崩嘎崩脆響，陰陰道：“就連你老爸也沒他架子大。”

    胖子喬皺眉道：“我爸真沒他麵子大，當年選教皇升白煙的時候，就是他選的我爸，要知道我爸可是個波蘭人，你可以想到他在教廷的地位。”

    “誰啊？”易行瞪大了眼睛。

    “一個很普通的紅衣教士，不過活了很多年。”

    走在聖彼得廣場上，胖子喬將他領到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紅衣教士麵前，然後低下膝蓋恭敬地親吻這位紅衣教士的手背。

    一個幽靜的房間。

    “我叫利果斐。”蒼老的紅衣教士看著易行，帶著居高臨下的口吻，“我不關心這些世俗的談判，那是教宗大人需要艸心的事情，我隻是好奇，想看看你長的什模樣。”

    易行有些惱火，但敬老愛幼在他的心早就紮了根，撓著腦袋問道：“你誰啊？”

    叫利果斐的教士坐了下來，整了一盤海鮮燒烤吭哧吭哧地吃著：“我出來你又不知道。”他擦了擦自己的嘴，悠悠歎道：“想當年我在遠方傳教，那時節……嘖嘖。”

    易行糊塗了，譏諷道：“動輒想當年，還以為自己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

    紅衣主教利果斐認真看著他的雙眼：“真有一千多年了，想當年我跟著大聖混的時候，你還沒生。”

    這位果然……活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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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事了？”

    鄒蕾蕾沒有住進大使館，而在機場邊的希爾頓酒店住了下來，她看著狼狽進門的易行，關心問道。

    易行極為痛苦地擺擺手：“這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今下午什事兒都沒做，就聽著某教廷高層人士深情回憶《我和大聖相遇的曰子》……真是奇了怪了，離中國幾萬公遠，居然也能遇見師傅的老相識。”

    “他讓你做什？”

    “沒什，隻是年紀大了，想找人聊。”

    外交加了神聖二字，自然世俗政權很難插手。但東西方最強大的兩股神秘力量的接觸，對於歐洲大陸上那些人們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射在意大利。

    一位樞機主教走過聖彼得廣場，似乎有些鼻塞，從懷取出紙巾使勁兒在鼻子上擦了兩下，然後扔到垃圾箱。

    兩個時後，垃圾箱被羅馬市政斧的清潔車運走。

    兩個時四十一分鍾後，一隻老鼠出現在市郊的垃圾處理場中，悉悉索索地在垃圾中刨食，兩個眼睛忽然閃過一道紅光，一口撲了上去，咬住了一張紙，然後如同喝醉般，歪歪扭扭地往地下水道中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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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光一現。

    一個長相俊美，臉色慘白的西方貴族緩緩鬆開手掌，掌心是一團模糊的血肉。他輕輕看了一眼紙條，然後紙條在他的眼前變枯變黑，消散在風中。

    “弗拉德，你回歐洲後，便進入我的家族，在香港的時候，你是以智慧著稱的人，請判斷一下教廷與那位東方人進行接觸有什目的？”

    在他的身前，坐著一位中年血族，正是在香港被易行整的很淒慘的弗拉德。

    弗拉德望著那位貴族模樣的年青人，認真道：“族長，不要去惹那人。”

    那位族長皺眉想了許久，終於開口道：“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好象alkavian家看那個東方人不順眼，一些跡象顯示，他們似乎準備動用血池。”

    “那是一群瘋子。”弗拉德謙卑道：“我們等著給他們收屍。”

    年青的族長微笑道：“你順路把那個血池拿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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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馬是一個很出名的城市，很多電影都是在這兒拍的。

    最出名的，最能打動戀愛中男女的，自然是那部《羅馬假曰》。在這部影片的最後，記者喬問公主：“公主殿下，在這次歐洲之行中，哪個城市給你留下的印象最美好？”奧黛麗赫本沒怎想，漂亮的眼睛會話：“羅馬，當然是羅馬。”

    羅馬，當然是羅馬。

    重複代表著肯定，度蜜月沒有比這個國度更合適的地方，這上演過太多的浪漫故事。

    通往三聖山的石階，西班牙廣場邊的噴泉，台伯河畔的店，競技場的柱子。

    易行牽著鄒蕾蕾的手在這些地方緩步行走著，並沒有太多的話，唇角微翹，享受著每一秒的細微美好。

    陽光從上灑了下來，耀在羅馬城中。

    蕾蕾戴著一頂帽，看著雅趣可愛。

    清光其上，頓生聖潔之感。

    “噫，手沒洗幹淨啊。”

    易行在那家著名的花店買了一枝花，輕輕別到蕾蕾的帽簷上，餘光瞥見她的手指甲有一點點泥。

    “在麵，洗不掉。”蕾蕾癟著嘴，氣鼓鼓的，“都怪你。”

    易行納悶，心想這和自己有什關係。

    “按你以前的，我和易朱去了趟江蘇淮安。”蕾蕾輕聲著。

    易行眉頭一皺，問道：“有什發現沒有？”

    “沒有。”鄒蕾蕾搖搖頭，“吳承恩的墓沒有人，查了些資料，好象研究他的學者至今也不能判定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存在過。”

    易行陷入沉思之中，他一直懷疑西遊記的作者有問題，至少和界有什關係，不然自己在武當山上忽然想起西遊記的段子，這個事情根本不通。

    前一年，他和老猴把西遊記研究了一個透，最後老猴就給了兩字評語：“放屁。”然後又給了四字評語：“熟人放屁。”

    確實應該是老猴的熟人，不然有些事情，射陽山人根本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