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青衫男子對重行行虛弱地一笑,青玉垂下了眼眸,生怕自己下一秒一個衝動,便會將重行行給砍死,自家公子本來就身子弱,連他都不敢輕易觸碰公子,這個女人居然一下子便撞了個滿懷!
“姑娘,你的帕子。”青衫男子拾起腳邊的手帕,白皙如玉的手,指尖拿著手帕,這個場景莫名的熟悉。
重行行愣愣地接過手帕,不知做何反應,愣愣地看著前方,青玉便已扶著青衫男子遠去。
重行行看著他們的背影發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男子眼熟,似乎是曾經見過的。難道他們以前真的認識?
重行行拿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不知為何,她心頭就是莫名的難過,原本想要去廚房找大嘴的,這個想法突然被打消了,如今她隻想找個地方坐坐。
冉冉升起的雲煙,把光暈染成一片柔和,重行行坐在樹下,纖細的指尖摩挲著地麵上的草,飄飄然的心,隨著時光情不自禁地回旋,這一刻她真的很想恢複自己的記憶。閉上眼時,柳絮在水湄徐徐翻轉,碧波間,身姿輕盈的沙鷗兩兩略過水麵。
“草啊,你,我是呢。”重行行轉了個身,撐著腦袋自言自語。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重行行連忙躲了起來,是那個今被她撞到的青衫男子,獨自前來,重行行的愧疚感撲麵而來。
“皇兄。”雲墨竹不知從何處出來的,青衫男子朝著雲墨竹微微點頭。
那個青衫男子叫雲墨竹皇兄?罪過啊,那她剛剛豈不是差點撞死一個皇子?為什他的侍衛要叫他公子,而不是皇子?
“嗯,二弟,外麵的世界可還好?”雲墨竹雙手放在身後,看著江麵,眼中是莫名的哀愁。
“甚好,景色比宮的好,人心,比宮的幹淨。”雲墨鬆笑了一聲,風一吹,重行行真擔心他會暈倒。
“罷了,你既然不想回去,皇兄也不想逼你。”
“皇兄,兒時皇弟本就是身子羸弱,四弟頑皮,時常將皇弟折騰得奄奄一息的……”雲墨鬆蒼白著臉色,吸了一口氣,“多謝皇兄相助,否則皇弟活不到今日。”
四弟?四皇子?從雲墨鬆的話聽得出,這個四皇子一定很調皮吧,這樣如煙如水的人兒,他也下得去手折騰,莫名的為雲墨鬆心疼。
“你我本就是同袍兄弟,何必如此見外。”雲墨竹放在身後的手僵了一下,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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