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
在一片白雪茫茫的世界,一切都是那的安靜,安靜的隻能讓你聽到風聲。一切都是那的雪白,白的沒有其他色彩。
此時,一個弱的身影正在頂著凜冽刺骨的寒風一步步的前行,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近看去,原來這是一個年齡大概九歲左右的少年,黑發濃眉,雖然稚嫩的臉頰有些俊朗,但他的臉色很是蒼白。
眉毛之上掛滿了冰晶,臉頰紅腫,一看便是在這片冰雪地很久了。
少年的眼睛在不停的打顫,看那樣子,似乎隨時都會閉上。他摸了摸胸前貼身的銀飾,緊緊的握住。
這是他出生時他母後從一位高人那求來的,是護身符,能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救其一命。
“不能死在這……”
他嘴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也就靠著這句話,他的腳步沒有停下,一步一步的走著,仿佛這就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而就在百之外,一隊身穿單薄黑衣的人駐足了下來。他們沒有穿著很厚的衣服,因為作為修煉者,有著罡氣護體,所以並不懼怕這些寒冷。
領頭的那個掏出一玉簡,在玉簡對準一個方向的時候有著微弱的光點閃爍。
“這個方向,追,莫要等到他體內血印消失。”
一般來,不會有人選擇在這般氣中外出。他們出來的目的也隻有一個,正是捉到這風雪中的少年,死活不論。
而他們手中的玉簡,正是尋找那少年的工具。
收好玉簡,他們朝著那少年的方向開始飛速前進,在雪地上隻留下了少許淺淺的腳印。
而那少年也是知道後麵有人在追他,隻是他不知道那些人離自己有多遠。他所能做的,就隻有走,不停的走。走出這,活下來。
“父皇,母後。我不會死在這,我寧允一定會回去的,取寧昆性命。”
寧允本是北域最強盛的聖胤王朝太子,隻因皇叔寧昆突然發動宮變,幾乎殺掉了父皇所有心腹。
若非他父皇母後身懷聖胤王朝的氣運,現在也應該遇害了。
他知道皇叔一定會囚禁他父皇母後,慢慢的榨取他們的氣運,直至一絲不剩。但在此之前,他們至少是安全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此之前,救出他們。
雖然在逃離皇宮之前,父皇母後交代他不要回去。但他是一定要回去的,也定然要救出他們。
寧允就這樣走著,饑渴了就趴在地上抓一把冰雪塞進嘴,慢慢咀嚼。就這樣,從黑夜到白晝,也不知過了多久。
“父皇,母後。你們怎在這?”
雖然寧允是三道罡氣實力的修煉者,身體素質較普通人強一點。但是如此長時間的跋涉與消耗,也令得他達到了極限。
他一刻也沒有停下腳步,但是他已經開始產生了幻覺,從看到篝火,到看見盛宴,現在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皇母後。
之前在幻覺之中,他都能憑借求生的欲望緩緩醒來。但是這次,他的前麵不遠處,是一座冰崖。
“父皇母後,我回來救你們了。”
寧允離冰崖越來越近,可他卻依舊沒有醒來。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胸前,母後求來的銀飾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閃爍了起來。
“寧昆,拿命來!”
一步、兩步……
寧允已經走到冰崖邊緣了,哢哢哢,邊緣的冰塊因承受不了他身體的重力,已經在慢慢裂紋了。
清脆的響聲似乎驚醒了幻覺中的寧允,寧允眨了眨眼皮。
隻見腳下的冰屑落下那萬丈冰雪深淵,令得他頭皮發麻,當他還沒退回來的時候,那腳下的冰崖邊緣突然斷裂。
“啊!”
在這一刻,寧允的腦海中閃過一生的畫麵。從時記事,到學習修煉罡氣,直至皇叔宮變。
他還沒好好享受童年,就要遭受宮變之苦,就要匆匆離世。
他萬般的不甘,全都化為了一滴血淚。
他胸前的那個銀質吊墜越來越亮,光芒也越來越盛。
就當他準備接受死亡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掠來,並出現在了其的身後抱住了他。
寧允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後景象是一位白發老者。
衣服下的銀質吊墜也是恢複了之前普通的樣子。
“血淚……這孩子經曆了什?”老者看著懷中的寧允喃喃道。
半個時辰後,風雪也了一些。
一隊身穿單薄黑衣的人出現在了這,駭然便是之前追蹤寧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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