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月試是一件大事,這是對新入門弟子實力的一個測驗,三次月試後就有極少一部分可以升往四大仙殿,剩下不出色的將會留在上仙門,測驗也會改為年試。
有的經過數年的不懈努力也能去往仙殿,有的則放棄這條路而借鑒高階弟子的經曆來獨立修行。
無論哪一條,都無可避免的要經過月試。
在頭一晚,就有訊息隨著靈鳥傳到各處,所有的新弟子都要在明日清晨去往武清山習劍堂參加月試,不得缺席。
洛鈺好好的準備了一番,在當晚好好練習了一下靈劍術,但無奈還是無法將靈氣完美的附在劍身上,兩者之間總是發出不斷摩擦的輕響。
她也深知臨陣磨槍並無大用,也索性早早的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也是很早就起來,趁著剛亮起的色梳洗了一下,吃了點東西就去往武清山。
路過了許久不見的樓閣,一群群的同門不知從哪匯聚在一起往同一個方向前進,洛鈺有點緊張的查看人流中是否有那張麵孔,雖是聽華琳了他已不在上仙門,但心多少還是不安。
好在一直走到習劍堂也未曾看見,隻是平白多了幾分惱人的擔心,她捏緊拳頭,打氣想著就算遇見了也不會怕的。
最後在習劍堂聚集了約有百人,洛鈺混在人群中等待著進入,抽空看了看其他仙人,多是披著華貴外衣和披風的世家子們,想來仙門簡單的衣袍並未入他們眼中,隻是自己一身黑色披風在前兩日的搏鬥中已是破爛不堪,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還未容她多想,一陣悠揚低沉的鍾聲從習劍堂傳來,帶著肉眼可見的波紋一遍遍擴散開來,經過洛鈺身體時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實體氣浪的碰撞。
“月試開始,今年新入仙門的弟子排列整齊,在聽到自己名字後快速上前來,今次要考驗的是一月前告知你們的靈劍術。”那位曾經路過一次麵的仙師站在高台上,身後有一大塊白玉石壁。
洛鈺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狠狠攥著拳頭抑製顫抖。
“古元尚!”仙師看著手中一本古銅封皮的名冊喊了一個人的名字,緊接著白玉壁上慢慢浮現出一行此人的名字。
隻見人群中費力的擠出一個微胖的少年郎,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大大的,襯上白嫩多肉的臉龐,竟顯得十分可愛。
仙師望著他一眼,伸出一隻手。
“用靈劍術砍過來。”
“啊?”不僅是古元尚呆住了,甚至是台下洛鈺和周圍的大多數弟子都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仙師沒有多,閉目站著那。
古元尚顫巍巍的拔出劍,身上的靈氣隨著他滿心的不解和懼怕而雜亂無序的晃動,不論怎樣,向自己的仙師揮劍,總歸是不容易接受的事。
“我……,我……”古元尚的靈氣完全無法匯聚在劍上,雙臂抖動的遠遠都能看見,洛鈺也提起心擔憂。
“月試未通過!”仙師突然睜開眼睛,眼閃動著靈光,張開五指猛的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升起把古元尚擊飛出去,狠狠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而後麵白玉壁上的名字也消失了。
古元尚倒在地上疼的低低的哼出聲,捂著受傷的肩膀死死咬住牙,眼眶紅的似乎隨時都能落下淚。
沒有人管他,仙師繼續喊下一位弟子的名字,有了第一位吃的苦頭,這一位並沒有猶豫,釋放出全身的靈氣,隻見淡白色普通靈氣匯聚在劍身上,但是因為靈種純度不夠,導致靈氣中未帶著地靈氣。
隨著長劍的一陣震蕩,他舉著長劍橫向斬向仙師平舉的右手。
劍刃在離手三寸處停下,像是突然斬中什堅固的無形之物,這位少年手臂就被震得發麻,長劍脫手飛出朝著台下站著的人群落去。
洛鈺剛看著那名叫做古元尚的胖子吃力的爬起來並頹廢的退到一邊拍散身上的灰塵時,就聽見了一陣清音和人群異常的低呼。
脫手的長劍半空就突然被另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回鳴叫著折回高台上。
在場的所有仙人都感到了一股如密不透風的實質靈氣從人群中綻放,靈氣低微的弟子所擁有的靈氣瞬間被壓製的無法流動。
僅在下一個呼吸後,這股靈氣就被收回,隻在空氣中留下細微的痕跡。
所有人自動讓開一個圈,出於對未知強者的畏懼,沒有誰願意貿然靠近一個能將在場九成以上仙人的靈氣壓製住的家夥。
洛鈺瞧見了被孤立出來的仙人,是個同齡大男孩,他微微垂著頭,眼睛放鬆的半閉,隻是並沒有穿仙服,取而代之的是黑中泛紅的緊身衣袍,暗紅的絲線穿插在純黑色的布料上,如同細的血脈紋路在流動。手握著一柄較寬的短劍,同樣黑色的皮質劍鞘隱去了它的鋒利,但漏出的劍柄刻著非常古老的青銅花紋,帶著一股悠遠的氣息。
洛鈺仔細回憶當時去往絕仙索橋時的那一群人,但奈何人太多,她也不記得是否有這樣的人在其中。
可是,既然有這樣的實力,為什會來到上仙門呢?
就在她暗自疑惑時,高台上的仙師已經揮手讓第二名弟子退下,並遙遙指著他問。
“你叫什?”
“桉洵。”少年的聲音低沉,語氣中並沒有對自己實力的該有的傲氣,就好像一團平靜的篝火。
仙師滿意的點點頭,拿起筆在古銅名冊上寫了一段字。
就算不知道寫的是什,但通過仙師的表情和少年的表現,也會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緊接著白玉石壁上浮現出“桉洵”二字,待光芒散去,這名字竟如刻上去一般。
仙師放下此事,接著又點名冊上的名字,被叫到的人似乎被桉洵的靈氣震懾,連走路都失去了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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