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怡靜給兩人講著江湖上的一些見聞,和自己以前行走江湖的經驗。
兩人聽完都是受益匪淺。
薑岐倒是真的聽進去了,而茅立秋,純粹是為了紅豆羹而努力罷了,要不然,早趴在青身上睡著了。
唔,怡靜取名字也是夠簡單粗暴的,她的那把短刀叫大青,算是劇情武器了。
而她作為腳力的這頭青驢,就自然而然的叫青了!
大青短刀據是苦情道長年輕時所攜帶的一把刀,雖然不是什神兵利器,卻也有著特殊的紀念意義。
至於青嘛,才三歲左右,和擁有近百年曆史的大青短刀相比,確實的不能再了。
而且薑岐還記得,貌似現在這頭賤賤的青驢,在三年後,會馱著穿上嫁衣的茅立秋,被陸海元牽著去了那個縣城,平平淡淡的過完了驢生。
在鳳翎門的時候,它下不了山,一到晚咦呃,咦呃的叫喚,煩不勝煩。
現在青正處年少,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走兩步還時不時的蹦噠一下,怡靜從來都隻是用它來拉貨的。
也虧了是茅立秋,隻會嘟囔著抱怨一下,要是薑岐,對於這種賤驢,早就一記馬步衝拳下去了!
三人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走上官路,人流量就多了起來。
現在是冬季,倒沒有什大戶人家的公子哥與姐出來郊遊賞景。
也就沒有發生什狗血的交通事故。
路上皆是一些忙忙碌碌的勞苦大眾,趕著一些貨物去溧陽城賣。
最近幾年皆是荒年,地長不出糧食,但是賦稅不但沒有削減,反而變本加厲的增加了一大堆的苛捐雜稅。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再兼職一些副業,好賺一點錢用來交稅。
要是交不起稅,他們不但要被官差抓去坐牢,還要做著修橋鋪路的苦差事。
所以,一路上,所見之處,皆是一副麵黃肌瘦的模樣,氣氛很是沉悶,怡靜也不話了,默默的帶著薑岐二人,隨著人流往前走。
看著這一副景象,薑岐不由得感歎,苛政猛於虎啊,照這樣下去,這大齊也支撐不了幾年了。
官場黑暗,碩鼠橫行。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層層剝削之下,民不聊生。
江湖,確實是武者的浪漫,單刀快馬走涯,一杯清茶,幾個知己,一壺老酒,手刃仇敵。
但是,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要是政治清明,根本就不會有什俠客是存在。
當權者自必會庇護他的老百姓!
就像前世的大朝,限製槍支,可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在那,晚上可以安心的邀上三五好友出來喝酒聊,出門在外,也不必拿著刀子,保護自己。
薑岐晃了晃腦袋,自嘲的笑了笑,想什呢,這些都過去了啊!
現在各路江湖豪傑群雄並起,又有白蓮教在暗地陰搓搓的搞事情,一旦某地出現一個陳勝吳廣一類揭竿而起的人,這偌大的大齊,也就分崩離析了!
收拾好心情,薑岐保持著一絲警惕,往溧陽城走去。
雖然在官道上發生危險的可能性很,但也不得不防,這些,都是怡靜教給他的江湖經驗。
沿著官道直行,身邊的人漸漸增多,路旁也出現了一些叫賣的攤販。
就看到,前方一座巍峨的城池,像一頭猙獰的巨獸一般,匍匐在這片大地上。
溧陽城四麵環河,是一道然的屏障。因地處戰略重地,溧陽城牆高達三丈,整體采用堅硬的大青石築成。
這是薑岐第一次親眼見到古代的城池,感覺有些震撼。
溧陽城的城牆並不美觀,整體簡潔粗獷,大青石經過時光的打磨,顏色變得有些陰沉。
有些地方因為破損而重新修補,與老舊的城牆顏色不一,就像補丁一般。
不過卻沒有破敗之感,反而給人一種莊嚴厚重的安全感。
現在日頭高照,給寒冬帶來了一絲暖意,幾個甲胄破舊,杵著鏽跡斑斑的長槍的士兵,懶散的依靠在城門兩邊,收著過路費。
不算貴,一個人一文錢,車馬也才五文,但是對於那些窮苦老百姓而言,就有些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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