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聞是在旅館工作的幾個當地人的，這次經過了更多的加工，“……聽那些學生啊，是中邪了，那學校附近有一片墓地，以前就鬧過鬼死過人，你們學校怎能建在那種地方呢，陰氣太重了啊……”

    程錦耐心地聽著鬼故事，他是個不錯的聽眾，很有耐心，不過楊思覓看出他笑容還是變淡了，便站起來直接把他往外拉。程錦衝講故事的人歉意一笑。

    兩人轉移了陣地，坐到了戶外的陽傘下。

    楊思覓摸了摸程錦的臉，“不想聽就別聽，忍耐什。”

    程錦道：“雖然是加工過的真實，但真實依然存在。”

    楊思覓道：“別跟我案子，我對案子過敏。”

    程錦笑了，“也沒見你對我過敏。”

    “當然過敏。”楊思覓把自己的衣領往下拉，“要我脫了衣服讓你看我身上有多少紅斑嗎？”

    “……”程錦有點尷尬，忙把楊思覓的衣服拉好，再看看周圍是否有人注意到他們。

    昨晚喝了點酒，所以做某些運動時有點失控。如果這是過敏，那程錦也符合病發症狀。但有些事若要分個輸贏，那比的是誰臉皮厚。

    “嘖，光化日之下，注意點……”景行止打著欠出來了，他聽鬼故事聽困了。他沒湊到程錦和楊思覓這邊來，而是坐到另外一桌，望著麵前的湖光山色，“好山好水……好無聊……你們不覺得無聊？”

    “不啊，我有很多事可以做。”安也抱著電腦出來了。

    “生活在網絡上的人例外。”景行止無聊地道，“我應該去斷掉你的網試試。”

    “神經。”安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遊鐸抱著幾本書出來，他看得很快，一頁一頁的翻，像是在翻著玩一樣。

    “遊，你箱子裝的全是書嗎？”景行止盯著他看了一會。

    遊鐸翻書的手並不停，“沒有，就這幾本，其他的是電子版的，在電腦。”

    “書呆子……”景行止把目光轉向程錦和楊思覓，實在是相比之下，還是這兩人有趣點，至少生活的世界和他稍微接近點，“楊思覓，你不無聊嗎？來打牌嗎？下棋？麻將？桌遊？……”

    楊思覓道：“我有程錦，怎會無聊。”

    景行止一時間盡然無言以對，“……你怎出來了。你臉皮怎這厚，不，你怎能這正常的話。你不覺得你應該更酷更拽一點嗎？”

    楊思覓不理他。

    景行止還在嘮叨，“有程錦也可以無聊啊，程錦又不是玩具……”

    程錦咳嗽著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到此為止。”

    景行止意猶未盡地長歎，“這和平的生活，你敢不無聊？”

    步歡晃悠著過來了，“隻要工資照發，我是不會無聊的。不過，能再發個女朋友那就更好了。”他吹起了口哨，曲調悠揚。

    安邊敲著鍵盤邊揭穿他，“沒女朋友才更瀟灑吧，早上我還看到你在勾搭服務員。”

    步歡不以為意，“哈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應該讓你這樣的人去那個鬧鬼的學校當老師。”葉萊過來了，“老大，那老師被學生用刀捅是因為管學生的早戀問題。”

    程錦歎了句，“怎這偏激。”

    “老大，你從到大肯定都是好學生。”步歡道，“要知道，十幾的男孩都這樣，不要命一樣，怎事都敢做，誒，我碰到這些發瘋的崽子都會繞得走，不敢惹他們。”

    葉萊笑道：“你十幾歲時也不要命？”

    步歡擺手，“那時太年輕，不提了不提了……”

    遊鐸抬頭，看著他，“你那時喜歡欺負同學？”

    步歡望，“遊少，你時候是不是總是被人欺負？”

    遊鐸道：“沒有，我們學校沒有校園暴力事件。”

    “……”步歡道，“都忘了，你肯定讀得是貴得要死的學校，老師不定比學生還多，怎會出現什暴力問題。”

    安道：“我讀一般的學校，我也沒被欺負過。”

    步歡笑道：“你這可愛，誰會故意欺負你。不過，主要是你運氣好，沒碰到看你不順眼的壞學生。”

    “你才可愛。”安轉頭去看葉萊，“葉子姐，你們學校怎樣的？”

    葉萊想了想，“一般不至於，我讀書時，隻有初中時有個同學被班上很多人排擠，但也沒有到暴力的程度。”

    “你和你們頭兒一樣是個好學生。好學生呆在安全區域，很多事情你們是不知道的。”景行止歪著頭思索著，“我當年在做什呢？大概什好玩做什，也欺負人，但隻欺負有意思的人，你們這些好學生太沒意思了，我是懶得碰的。”

    葉萊道：“希望安全部你這樣的人不多。”

    “真。”景行止笑得有點詭異，“你們楊老師倒不欺負人，就是他會殺人。當年，他還沒長開，像個大洋娃娃一樣時，就差點把你們老大殺了，你們老大也是命大。”

    安他們聽得很起勁。

    楊思覓沒什，隻蹭到程錦懷去了。程錦抱住他，點評道：“故事編得不錯。”

    景行止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編什，你也挺能裝傻，向楊思覓學的？但是，告訴你吧，這些都是他師傅告訴我的。當年思覓放倒你後，就被他那個師傅騙走了，還好那老頭不是戀童癖虐殺狂，要不你就見不著他了。”

    程錦皺眉，摸了摸楊思覓的頭發。楊思覓道：“安慰力度不夠，要親。”不止程錦，其他人也被他逗笑了，同時也都別開頭，總這黏糊，真是讓人眼瞎。

    片刻後，程錦道：“韓彬和秦越今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