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催誌毅的病房外，程錦讓葉萊和安去和病人聊聊，其他人仍留在走廊上。

    步歡摸摸自己的下巴，“我不能進去？我覺得我長得也挺和藹可親的。”

    “還有誰能進去，那也不是你。表情可以裝，身材裝不了，遊比你瘦弱多了，一看就安全。”景行止話挺多，“你們楊老師願意的話，也能裝得人畜無害，就是你們頭兒……”

    步歡甩甩手腕，“你夠了嗎，想約架？”

    “暴力。”景行止用手指點點他。“程錦，這你也不管。”

    “管。”程錦對遊鐸道，“要加強鍛煉，別被人瞧了。”

    “哦。”遊鐸茫然點頭。

    景行止瞧著程錦，“唉，連你這正經的人現在也墮落成這樣了……”

    老高等三人看他們一直閑聊，都有些糊塗，感覺不應該這樣，好像有哪不對，嗯，就是這個話最多長相最不正義的男人的這個詞：正經。這些人態度不夠正經。不太像是在辦案的，哦，對了，這不是一來就和鄧他們打了一架，正經來辦事的人不會故事惹事啊。

    他們正腹誹著，卻聽程錦又：“之前有人老師也是刀傷，他也是三中的老師？”

    老高道：“是的。一個社會青年騷擾他班上的女同學，他了幾句，結果就挨刀了。送醫院來時還沒事，但據是傷到了內髒，後來沒救回來。”

    這縣的醫院，醫生水平一般，一開始沒發現有重要內髒受損，等人快不行了時，才明白哪出了問題，但已經來不及了。

    程錦道：“凶手你們抓住了嗎？”

    老高點頭，“現在關押在拘留所。”

    程錦道：“那個女生沒事吧？”

    “沒事。”老高道，“現在她學校的老師接送她上學放學，出不了事。”

    步歡笑道：“這學校也沒你的那差勁啊，不是還不錯吧。”

    “嗯。”老高笑笑，沒多。很多事情和外鄉人不明白。

    程錦看看他，也沒再多問。到時查一下就知道怎回事。

    景行止道：“該問第三個案子了吧？那校長還沒死吧？”

    “……”一出口就問人死沒死，這個人這張嘴……

    老高沉默幾秒才道：“他也在這住院。他其實沒事，隻是被人打了一頓，傷得並不重。”

    程錦道：“為什被人打了？”

    老高道：“這我們也不清楚。他沒看清人，那人上來就打，打完就走。”

    “難道又是什社會青年？”步歡問。

    “有可能。”

    步歡道：“這學校的老師學生可真不安全。”

    “不止是學校，不是社會上也出現了很多打架鬥毆事件？”遊鐸問。

    老高遲疑著道：“是有一些……”

    程錦道：“是什原因？”

    老高道：“就是一些人鬧事，那些人沒工作，閑著，喝點酒就能聚眾鬧事……”

    這時，葉萊和安從病房出來了。葉萊道：“他不怎願意話。”

    安道：“男生挺陰鬱的。不是經常有少年自殺嗎，我感覺他的心理狀態很像那種情況。楊老師，你要去看一下他嗎？”

    楊思覓看看程錦，“可以。他父親回來了嗎？”

    程錦看向老高，“他父親本來是在外麵打工是吧，現在回來了嗎？”

    老高道：“已經回來了。”

    程錦道：“他一般什時候過來？”

    老高去問了一聲值班的看守人員，回來道：“晚飯時會過來。”

    雖然催誌毅現在還在住院，但並不允許他父親一直陪在醫院，不過，每送飯過來還是可以的。

    程錦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三點多。

    楊思覓道：“等他父親來了，我們再過來。”

    安道：“不是父母不在時，孩更不容易受影響，更可能真話嗎？”

    楊思覓道：“看看他在父親在場時，會有怎樣的表現。”

    “哦。”

    接下來，去看那個校長。那校長其實傷不算輕，他斷了條腿。

    景行止道：“輪到我了。”他推開了病房門，麵除了床上躺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外，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在。

    因為校長是受害人，不是犯人，他房間有人陪著。

    “你是什人？”那位女士很緊張地看著景行止，“這是醫院，你們別亂來啊！”

    景行止笑道：“你覺得我是什人？是來打你丈夫的人？他應該是你丈夫吧？”

    “你！……”不止那位女士，連床上的病人都麵露驚恐。

    景行止欣賞著他們的恐懼，“哈哈……我看起來就這不像好人？”

    “景行止，行了。”程錦走上前，“抱歉。老高，你和他們應該認識吧。”

    “廖校長。”老高也出現在病房門口，病房的兩人看到了熟人，這才放鬆下來。

    廖校長被嚇了一回，不太高興，皺眉道：“你們有什事？”

    景行止道：“想問你幾個問題，那個打你的人你真的沒看清？”

    “我過了，沒有，當時是晚上，而且我的眼鏡掉了。”廖校長年紀大了，不止是近視眼，也是老花眼。

    景行止笑道：“對方是男人的還是女的你至少知道吧？”

    “男的。”瘳校長看起來很不想理他，但還是回答了。

    “大概多大年紀？十幾歲的男孩子，還是二三十的青年人，還是和你一樣四五十歲的人？”

    “我不知道，我沒看清。”

    景行止道：“誒，知道你沒看清，就按你的第一印象來回來吧，別想，直接回答，快點快點……”

    瘳校長被他催得直皺眉，“可能二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