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後來怎從那個金字塔出去的呢?”
“振動!類似地震一樣的振動,然後是光!”
“光?”
“是啊!藍色的光。”
“哦,接著!”
“沒了,然後他們就從那麵出去了!”
“你是他被金字塔傳送出去了?一個——‘深埋在地下的金字塔’?然後,他就被傳送到了那?”
“我想就是這個意思!”
“哦,好吧!那……他的其他人呢?”
“他他不知道,再次恢複視覺後,隻剩下他一個人了,身邊的行李都不見了!”
“就這些?”
“是的!他就了這些!”
“好的,我清楚了,明我會安排一次和他的麵談。”
“從我個人的角度,我希望他留在這,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關照他!”
“你的意思我明白,誰也不希望把簡單的事情搞得太複雜,畢竟我們和你們一樣人手有限。不過公事還是要公辦的,明上午十點吧,就這定了!”
“既然您這了,我們配合就是。”
“哦——!還有一件事,瓊斯局長!”
“您?”
“你們這的咖啡太難喝了!”
“嗯,我們的咖啡喝起來象他媽的狗尿,有一股騷騷的怪味。但總比沒咖啡強吧?我想您那給病人喝的咖啡都比這強點!是吧,比爾醫生?”
“這一點也不好笑。”比爾看著瓊斯剛點著的香煙皺著眉頭站起了來:
“你知道的——我們的病人沒有咖啡喝。”
完這句話後,比爾擺了擺手,走出了瓊斯的警官辦公室。
門口一個有些對眼兒的矮胖警察正在向窺視著。
“羅伯特,進來吧!別象頭豬一樣看著我!”瓊斯不耐煩地招了招手。羅伯特忙陪著笑臉站到了瓊斯麵前:“他要做測試?您就這讓他把他……?”
“我你他媽減減肥好嗎!必要時回去吸上兩口!省得我什時候看見你,你的臉上都象被狗尿泡過的一樣!連你身上都是尿的味道!”
“這,愛出汗是遺傳我老爸……。,您要是能多讓我在那些渣子麵前活動活動筋骨,我也許就能瘦下來了。”羅伯特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手帕上的騷味更增加了空氣中的酸爽。
“現在不比以前啦!迫於民意,上麵那些喝高檔咖啡的大人物加強了對我們的執法監管,總得拿幾個典型做做樣子吧?我得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他媽尊重人權的!”瓊斯揚了揚眉毛,吐了個煙圈兒。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先出去了!”
“嘿——羅伯特!”瓊斯叫住了他。
“還有什吩咐,局長?”
“別做得太過!”
“放心吧,局長!”羅伯特眨了眨那雙對不上焦的眼睛,帶上門出去了。
昏暗的屋子,四麵塗著深灰色顏料的牆壁上除了一個碩大的鏡子外什都沒有。長方形的不鏽鋼桌子上盡管有些斑駁,但依然能和它對麵的椅子互相反射著冷冷的金屬光澤。
坐在這的奧斯對這間屋子已經不再陌生了。經過了幾幾夜的磨合,他甚至開始適應了腕子上手銬的溫度。
“你出去吧!”羅伯特示意押送奧斯進審訊室的警察出去後。將桌子上的台燈調了調角度,讓它直直地晃著奧斯的眼睛。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明會來人給你做精神鑒定,你終於如願以償了吧!”
奧斯被強光晃得低著腦袋,一句話不。
“嘿!我在跟你話!你這個中東碴子!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羅伯特用豬蹄一般的肥手猛地砸了一下桌子,企圖用不鏽鋼桌子帶來的巨大回音震懾對方。
“我做不到。”奧斯回答道:“如果你真想讓我看見你,幹嘛每次都用燈這照著我?另外,我已經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什中東渣子,我的國籍是美國!你為什不去查查,或讓我給大使館打個電話?”
“很抱歉——我尊敬的美國人!我們這最近很亂,條件和時間都很有限,沒時間按您的吩咐去做!另外,即便你真是美國人——嘿嘿,我太了解了!你們這種人成為美國人恐怕也不會有什好目吧!”
羅伯特著話將燈頭扭向了別處:
“另外,冒充美國人的也不是你這一個了!你們這些中東碴子都一樣!和那些上百萬的敘利亞難民一樣!都是碴子!我真搞不懂希臘政府那些豬頭怎會允許你們這種人進入我們的國家!你們早晚會摧毀我們的秩序!渣子!”
“照你這,敘利亞難民湧進來之前你們的秩序就一片大好嘍?”奧斯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被晃花了的眼睛適應周圍:
“其實豬頭哪兒都有,警察局也不排除,啊——應你的要求,我終於能看見你的眼睛了!可惜它們好像沒都在看我唉!”
“你敢嘲笑我的眼睛!”羅伯特站起來,一腳將奧斯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上。緊接著,他拽起奧斯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打了幾拳,又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在牆上撞了兩下。才扶起凳子,將他塞了回去。
“告訴你,牆上的攝像頭早壞掉了!這可是伊克薩齊亞區的警察局,你以為這和雅典的那些富人區一樣?在這,我可以把你打成一堆泥!甚至沒人會知道你死在這!”
“這…這我相信,這幾我已經充份…領略你們的秩序了…”奧斯喘著粗氣回道。
“你想裝瘋?可這騙不了我!你解釋不了——大半夜的你怎會突然出現在銀行!你以為你了那套‘被埃及的金字塔傳送過來’的鬼話去能讓人認為你是精神失常?騙傻子去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美國人?你他媽就是個偷渡過來的敘利亞難民!是個想盜竊銀行的賊!”著話,羅伯特拔出警棍,猛地抽在奧斯的臉上。
血,順著奧斯的嘴角流進了他的脖子。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台燈,盡管自己的腕子被手銬勒得很緊,但他知道——隻要自己一個咒語就能讓那隻台燈飛起來砸花這個胖子的臉!
但是,不能這做!奧斯吐了口帶血的吐沫。接下來會怎樣?通緝?躲藏?不!這樣會把事情搞得更加無法收場!是的!這個胖子得沒錯!自己解釋不了如何會突然出現在希臘雅典的銀行。也許——這在古代是個能和符薩金字塔連接的“錨點”?他顧不上去細想了。
那個時候,當他企圖撬開銀行的大門逃出去的時候,警報響了!在實槍核彈的警察圍上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在想各種解釋的方案了。但他知道無論怎解釋,他都會坐牢!除非。
在美國的時候,奧斯曾幫底特律州的監獄做過一段時間的司法鑒定。身為心理學家的他熟悉這種流程。通常情況下,隻要被鑒定有精神問題,就能很快脫離恐怖的監獄而被送到看守相對鬆一點的精神病醫院。
為此他幹脆決定實話實,這樣便會被認為是有妄想症——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狀。對!這也許是最好的脫身之法。
但他還是失算了一點——這是伊克薩齊亞,是整個雅典最亂的區域,是警察、無政府主義者、毒販和難民互相角逐的地方。這不是美國,警察在這有很大的自主權,一切也可以不按所謂的流程來進行。所以能不能成功地擺脫牢獄之災就隻能賭一把了!
“我…我有超能力!如果我願意,我可以讓那個台燈飛起來砸你的…腦袋!你信嗎?”奧斯直直地看著羅伯特道。
“我信!我當然信啦!我他媽都怕死了!我都快被嚇尿了!真的!你瞧——”羅伯特挪動著肥胖的身軀,笑嘻嘻地走到奧斯麵前,解開了褲子,竟真的將一泡尿尿在了奧斯的身上!
“這下瓊斯局長就知道不是我一個人身上有尿味啦!哈哈哈哈……!”
“羅伯特警官!你玩夠了嗎?”牆上擴音器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羅伯特的狂笑。
“哦!好的,瓊斯局長…!”羅伯特慌慌張張地看了看牆上的單向透明鏡子,忙按了一下桌子下麵的按鈕,叫其他警察進來將奧斯押回牢房。同時他使勁拉上了褲子的拉鏈,跑著來到審訊室隔壁的監視間。
瓊斯看都沒看羅伯特一眼,隻是摸著鼻子下麵的胡子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個混蛋真是精神有問題啊!打了他兩了嘴還那硬,可他到底是怎進的銀行呢?”
“局,局長,我認為這個家夥就是在裝瘋!我們不能就這放他走,太便宜那子啦!這些難民都他媽…!”
“閉嘴吧!你他媽懂個屁!”瓊斯狠狠瞪了羅伯特一眼:“你以為他到了比爾的醫院會比這兒更好嗎?你這個豬頭!”
“是,是的!我知道——那也經常死人的哈?”羅伯特幸災樂禍地道。
“這就和我們沒關係了!他們是司法指定的醫院,背景很深的!另外——”瓊斯指了指鏡子後麵的審訊室:
“去把麵打掃幹淨!要讓我聞到一點味道,我保證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你這頭到處便的豬!”
……
第二上午,奧斯被帶到了另外一間相對光線明亮一點的審訊室。羅伯特這次顯得倒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把奧斯的手銬鎖在桌子上後,他便站到一邊。
門開了,一個精瘦的高個子眼鏡男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看了看奧斯,又看了看肥胖的羅伯特。然後走到桌子的另一端,慢吞吞地從口袋掏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麵前的桌子,然後將本子和一隻精致的鋼筆放下,又用紙巾擦了擦椅子才解開一個西服的扣子緩緩坐了下來。
“讓我們單獨談會兒好嗎?”他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在看著奧斯。
羅伯特縮了縮肥胖的腦袋,算是聳過肩了,然後他識趣地關上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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