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錯綜複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景點 本章:第九章 錯綜複雜

    第九章 錯綜複雜

    對於單印的提議,李文軒不由暗暗心動。如果能讓謝光寧毒發身亡,那豪勝大賭場就會變成他的了,自己可以借著這家賭場,保證上層的生活。不過他明白,雖然姐姐恨謝光寧無情,但他們畢竟是夫妻,沒有愛情也有親情,想服她是不容易的。可是,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因為他相信,萬事都有可能。

    李文軒來到謝府後,聽謝光寧出去有點事,心中暗暗欣喜。他來到姐姐的房間,把門閉住,又快步到窗前,看看樓下來往的人,伸手把窗簾給拉嚴了些,湊到姐姐跟前:“姐,最近這段時間那臭婊子有沒有欺負你?”

    “唉,那婊子是盼著我早點死呢,你想她能放過我嗎?她每對我橫鼻子豎臉的不,動不動就讓我去做這做那。家這多下人不用,專門讓我去做,現在搞得府上下都不敢跟我話了。你,姐現在的身份都不如家的丫環了,姐感到活得沒有意思了。”

    “姐,這件事的主要原因並不是那臭婊子,是謝光寧的問題。當初他到咱們家求親,父親嫌他土匪出身,不同意,他在門前跪了一整夜,並許諾絕不娶妾,一生就對你好,可是得到你之後,明就娶了四個姨太太,暗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你這人不是陳世美嗎?這人不是該死嗎?”姐姐聽到這眼蓄滿淚水,抽泣道:“剛結婚那會兒,他謝光寧把我放到嘴都怕化了,我什就是什,每晚上都給我洗腳,把我給感動得不得了。誰想到他現在竟然這對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李文軒見姐姐的情緒被煽動起來,壓低聲音:“姐,隻要把謝光寧除掉,弟我就幫助你變成家的老大,把那些搖頭擺尾的婊子都賣到怡美院去。”聽了這話,姐姐的表情頓時目瞪口呆,結巴道:“你,你,你什?”

    李文軒腫脹的眼皮猛地抬起,惡狠狠地:“他謝光寧對你不仁,你也沒必要對他有義。不如這樣,我給你弄點藥,你把謝光寧毒死,那整個家業就是咱們姐弟的了,以後你什沒有人敢不聽。”話沒完,姐姐的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文軒你可別有這種想法,他雖然不好,但他死了,這個家沒了頂梁柱,我是撐不起來的,到時怕這種生活也沒有了。”

    “姐你想過沒有,他死了不是還有弟嗎,我這幾年在道上混,認識了不少朋友,是能吃得開的。再了,他死了,偌大的家業就是咱們的了,咱們想幹什就幹什。您現在也不是很老,可以再找個人來過後半生,好好地過幾年屬於你的日子。”

    這樣的法雖很有誘惑,但姐姐感到殺掉謝光寧這件事太大了,大到她這個婦人不敢這想。就在這時,門被敲得山響,就像敲在李文軒心上,他忙附到姐的耳朵邊:“姐,這件事可不能透出去,透出去咱們就沒命了。”姐點頭:“放心吧,這件事姐能亂嗎?”這時傳來丫環的喊聲:“五太太剛洗過澡,讓你過去給她纏腳。”大太太聽到這,用力喊道:“好,我馬上過去。”抽了抽鼻子,眼淚頓時掉下來,“弟弟,反正姐活得沒意思了,死活都一樣。我聽你的,你怎做就怎做。”

    李文軒打開門,看看走廊,把門閉上,跑到姐姐跟前,跟她耳語幾句,掏出個紙包來放到她手。她慌亂地把那紙包塞到枕頭下,點頭:“你趕緊回去,我去給五姨太裹腳。”李文軒心撲通撲通跳著,離開姐姐的房,匆匆地往外走,突然聽到謝光寧喊:“站住。”李文軒打個激靈,慢慢地回過頭,見謝光寧披著大衣,正冷冷地盯著他。他忙轉過身:“姐夫,什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

    “是這樣的,屬下想找趙哥商量點事呢。”

    “之運回家有點事,我派人送他回去了。”

    “什什?”李文軒故意吃驚道,“在這種時候讓他回家,要是讓單印的人知道那不壞事了?”

    “這個問題我也知道,不過偶爾的,他們也不會想到。再者,趙之運最近老是夢到自己的祖父,要回去在牌位前上炷香,我不想讓他有心事,就派人把他護送回去了。他馬上就會回來,你可以在這等等。”

    “不了不了,賭場那邊還有很多事。”

    李文軒走後,謝光寧回到客廳,點上支雪茄慢慢吸著,在考慮接下來的事情。在大賭之前,他曾主任竟然住在成都不走了,看來他是等著賭完了拿錢的。想想自己遞上去這多錢了,現在他還張著口要錢,還在這等著錢,心非常不痛快。他把手的雪茄扔到煙灰缸,起身向二樓走去。來到幾個兵守著的門前,讓他們把門打開。單明正在那兒看書,見謝光寧進來,站起來:“謝叔叔來了,請坐。”謝光寧派人去美國接單明時對他的是,你父親現在正在參與大型的賭戰,怕你成為對手的要挾,所以暗中把你給保護起來。回來後,單明就很安靜地在這看書學習,並沒有懷疑。謝光寧坐在床上:“賢侄在這還適應嗎,有什需要,盡管,等這次的賭戰過後呢,就把你送回去。”

    “太感謝您了,侄在這一切都好。”

    “在美國有沒有談女朋友啊?”

    單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班有兩個中國女生,早有男友了,侄不想找外國女人做媳婦,所以至今還沒有呢。”

    謝光寧點頭:“有骨氣。中國人就得娶中國媳婦。要不要我幫你介紹?”

    單明搖頭:“侄現在還,還是以學業為重,沒有考慮愛情。”

    謝光寧又點點頭:“好,有誌氣。對了,如果寂寞了就跟我。”

    單明:“謝謝叔叔,侄已經習慣了這種隔離,不感到寂寞。”

    單明的這種法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的父親從事賭業,常為保護他把他關在房,他對這樣的生活確實已經習慣了。

    謝光寧回到客廳後,見趙之運已經回來了,便對他點點頭:“現在你的心情好點了嗎?”趙之運點頭:“謝謝師座,在下這次回去,給祖父上了炷香,順便跟家人了,心好受多了。”

    謝光寧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趙之運問:“師座如果沒有吩咐,在下去房了?”

    謝光寧:“好的,去吧,要抓緊練習,因為馬上就要開賭了。這次的賭局,意義非同可,我們必須要贏。”

    對於怎把單明給撈出來,潘叔才感到很費腦筋。如果單明關在謝光寧那,必定會牽扯單印的精力,不利於接下來的賭戰。可是他卻想不出辦法把人給救回來,隻有勸單印:“賢弟你放心就是,他謝光寧不敢拿賢侄怎樣,他要是敢胡來,本座就不惜發動戰爭,也要跟他討個法。”

    “師座,現在他謝光寧不會把單明怎樣,如果他不慎輸掉這局,惱羞成怒,那就很難了。屬下想過了,現在能幫上忙的,怕隻有曾主任了。如果他出麵去要,想必謝光寧不敢不給這個麵子。當然,不知道曾主任幫不幫這個忙。”

    “這個本座已經想過了,所以沒去找曾主任,是怕謝光寧不會在曾主任麵前承認綁架了單明。所以,本座認為曾主任是幫不上忙的。再者,本座擔心,如果曾主任知道這件事情後,謝光寧為掩蓋事實真相,反對單明不利。”

    單印的想法是,如果單明有這樣的危險,與其等謝光寧輸掉之後把他殺掉,倒不如現在找曾主任試試,現在去談這件事,至少還有希望。潘叔才認為此話有些道理,於是就決定聯係曾主任,讓他幫忙去協調。單印為了讓曾主任確實能幫上忙,拿來十萬銀票,讓潘叔才交給曾主任。

    潘叔才明白,能否救出單明對於這起賭戰的勝負是關鍵的,他不隻拿上銀票,還當著單印的麵,把自己收藏的一尊白玉菩薩像拿出來,要一同送給曾主任。單印千恩萬謝,眼的淚水都打轉了。潘叔才與陳副官拜訪了曾主任,曾主任非常熱情地接待了他。上茶後,潘叔才滿臉為難的表情:“曾主任,今前來是有事相求的。”

    “叔才啊,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事你就是,隻要我能幫上忙。”

    “是這樣的,屬下是受單印之托特來向您求助的。他的愛子單明本來在美國讀書,現在得知被人綁架。單印認為這件事肯定是趙之運為了贏得賭戰用來要挾的。”

    曾主任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皺著眉頭:“雖然是賭博,也要有規矩,豈能用此劣法。真是讓人憤慨,不過呢,他如果不承認此事,那我沒有辦法啊?”

    潘叔才把單印的銀票掏出來,放到曾主任麵前的桌上,曾主任扭頭看看,十萬大洋,不由為之心動。潘又從副官手接過那個紅木匣子,打開蓋放到曾主任麵前:“這是屬下的心意,還請曾主任幫助單賢弟了卻此事。”匣子是古銅色的,越發顯得麵的玉佛光潔通透。曾主任把目光移開:“叔才,謝謝你,此佛太為珍貴了,回去之後我定當讓內人供奉起來。還有,對單賢弟,讓他放心,如果令真在趙之運手中,我定會讓他把人交出來。”

    曾主任那是老江湖了,又受過正規軍事訓練,他懂得成事的謀略。如果趙之運真綁架了單明,潘叔才肯定是知道的,甚至是謝光寧親自指令去做的這事。為了能夠對得起別人如此之大的本錢,他細心推敲了自己的言行。隨後,他打發下人去飯莊拿來了幾個菜,讓警衛員去請謝光寧前來用餐。

    在等待的時候,曾主任掏出那張銀票看著。心想,看來這個單印是太有錢了,出手就這大方,想必這次單印贏了賭局,自己將會有更多的收益。沒過多久,謝光寧來了。曾主任笑著站起來:“不知道你忙不忙,就把你叫來陪我喝酒。”

    “不忙不忙。”謝光寧忙。

    兩人坐在桌前,曾主任聊著聊著把話轉到了正事上:“自回到成都以來,聽到不少有關趙之運與單印師兄弟的傳,他們師從同門,最後發展到這種程度,確實讓人心寒啊。”

    “是的,他們師兄弟反目成仇,為杜絕他們打打殺殺,危及別人安全,屬下才建議他們在賭桌上解決問題的。這次的賭戰,旨在根本地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贏的可以繼續留在成都,輸的離開蜀地,老死不回成都,這樣對成都的安定是有好處的。”

    “賢弟的辦法是非常正確的。不過,最近聽外人在傳言,你想置單印於死地。並且還,曾派人在裘玉堂的墓地布雷。當然,我是不相信賢弟會做這種事情的。”

    “曾主任,那是訛傳,屬下的目的是想解決他們師兄弟之間的矛盾,並非偏護其中一方。至於墓地埋雷之事,屬下認為這極有可能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相互報複所為。”

    曾主任掏出雪茄來,遞給謝光寧一支,用雪茄輕輕地敲著桌麵,意味深長地:“據可靠消息,趙之運綁架了單印的兒子單明,讓他們之間的較量失去了公平。這件事情,我認為是件非常惡劣的事情,賢弟你怎看的?”

    “是嗎?”謝光寧故作吃驚,“這事我還沒聽過,不過這確實是惡劣的。”

    “外麵的人還在傳,這起綁架案與你有關。賢弟啊,雖然我不相信此事與你有關,但人言可畏。特別是在當前這種形勢下,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大局。以我之見,如果你能上話呢,就勸趙之運把人放掉,光明正大地進行較量。如果你做成此事,那你與單印有仇的傳言,將不攻自破。這件事,從哪個方麵來講,都對你百益而無害嘛。”

    現在謝光寧終於明白了,今曾主任找他來,不是喝酒的,真正的目的是幫著單印要人。他明白,單印肯定前來找過曾主任,並且遞上了見麵禮,曾主任才如此賣力。他隻能:“曾主任,如果單印的愛子真在趙之運手中,屬下定會讓他把人交出來。”曾主任笑著點頭:“我隻是建議,好啦好啦,不談這些啦,我們用餐吧,今,咱們兄弟要好好喝幾杯。”

    謝光寧回到府上,回想曾主任過的那番話,猶豫著是否把單明交出去。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他感到左右為難。如果不給曾主任這個麵子,也不好再用單明去要挾單印了。他考慮再三,感到現在這種情況有沒有這個單明,並不會影響大局。因為他單印這種心理素質,把老婆輸掉都能親自牽出來交給人家,以他這種性格,單明也不會起到多大的作用。再者,他單印還有兩個兒子呢。夜,謝光寧跟趙之運商量把人送到他的家,趙之運吃驚道:“師座,在下想過了,還是不要送到我家為好,這樣顯得我不仁不義的。”

    “之運啊,本座要殺掉他吧,你又不同意,留著他你又並不會起到多大作用。當初你提出要藏於你家,現在怎又反悔了?”

    “師座,當初隻是怕事情敗露影響到您的聲譽。”

    “那現在你就不怕影響我的聲譽了?”

    “既然師座這,那在下隻能遵從了。”

    當夜,謝光寧就派人把單明送到趙之運家,然後去跟曾主任匯報,表明自己經過多少努力,做了多少思想工作,趙之運才同意把人交出來。曾主任點頭:“這樣吧,明我約單印前來,我們三人同去接單明,這樣也向大家表明你並沒有偏護哪方,一直是抱著公正的態度解決他們之間的恩怨的嘛。你放心,我相信單印肯定會當著大家的麵對你聲感謝。”

    謝光寧心感到有些苦澀,自己費盡心機把單明整來,本想在最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的,最終白搭上了費用,還得還給人家。不過,他感到能夠送給曾主任個人情,並且能夠解除大家對他的流言,也算是有點意義了。他隻能用這種理由,來服自己,讓自己好受點。其實,他心是很難受的。

    單明接回家後,潘叔才親自到曾主任家拜訪表達謝意,並單印為表達感謝,想請他到家吃飯。曾主任搖搖頭:“叔才啊,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我就不去他家了,由我來設宴請你們來坐坐吧。”潘叔才忙:“曾主任,屬下認為在這種時候讓單印前來是不合適的。如果謝光寧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對他進行狙擊。”

    “是嗎,這我倒沒有想到。”

    “曾主任您想,他謝光寧是土匪出身,自來到成都之後,販毒、挖祖墳、綁架,什缺德事沒有做過?為了保證他這次能贏,肯定會設計單印,所以呢,為以防萬一,還是不讓他拋頭露麵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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