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合約

    在單印的授意下，付團長偷偷地拜訪了謝光寧。見麵之後，付團長嚴肅地：“屬下一夜沒有入睡，在考慮是否到您的帳下聽命，想來想去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投奔於您。”

    謝光寧笑道：“這個，你是不是聽劉副官什了？”

    付團長冷笑道：“師座請不要再跟屬下繞了，如果屬下不按著您的要求去做，後果很嚴重，所以屬下沒有別的選擇。”

    謝光寧臉上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用手指輕輕地扣著膝蓋，：“付團長是個痛快人，那本座也明人不暗話了。幫我們贏得這局，本座給你三十萬大洋，並保證人的安全。”

    “請問，先預付多少。”

    “這個，事情完成後，本座把三十萬現洋當場給你。”

    “屬下想問您，您在跟別人合作的時候會相信口頭承諾嗎，會相信合同嗎？如果屬下隻是嘴上為您效力，您認為這做對嗎？如果您沒有誠心，屬下實在沒有辦法，隻有把錢交給潘師長明自己對他的忠心。”

    謝光寧聽了這番話，倒沒懷疑付團長的誠意。因為，隻有愛錢的人才會被別人利用，不愛錢的人就有原則，有原則的人是不會輕易違背自己的信念的。問題是，他手確實沒有錢，但又不能自己沒有錢，於是：“放心吧付團長，錢還是有的，明你過來咱們簽個合同，順便把預付資金給你。”

    “師座，屬下老這來回跑，很不方便的。”

    “明過來把事情辦妥，以後就沒必要來回跑了。”

    付團長回到單印那，了這次與謝光寧交談的情況，單印明白，謝光寧並沒有懷疑付團長，所以讓他明再去，是他當時確實拿不出錢來：“付團長，這段時間我們太被動了，似乎是等著別人來對付咱們，這樣下去不行，我們也要采取點行動了。這樣，你今晚上帶兵去趙之運家，把他的家屬全部帶到我家。記住，一個都不能少。還有個事情要對大家提前，不要傷害他的家人，更沒有必要拿家的東西。相信，趙之運輸了後，家也沒有幾件值錢的物件了。隻要我們把握著趙之運的家人，趙之運必然無心戀戰，可以促使他們按原計劃進行，這樣我們才有安全保障。”

    “好，屬下這就安排。”

    “付團長，跟手下好不要傷著他的家人。”

    “放心吧單部長，屬下辦事，您盡管放心。”

    就在當夜，付團長讓部下換上便裝，包圍了趙之運的家，先把謝光寧設的四個守門兵製伏，把家的所有人都帶回了單府。單印讓劉芳給他們安排食宿，並對她：“跟家的人，任何人不能對他們冷言冷語，要像對待家人那樣對他們，不要把男人的恩怨強加到家屬身上。”劉芳點頭：“夫君放心吧。”

    單印對付團長：“付，還有件事情你得跑一趟。現在離亮還有五個時，事情還來得及。我負責對趙之運家的衛兵做工作，你去山本那兒對他，如果他們能找到趙之運，我們一方可以解除賭約，這樣就可以讓謝光寧的計劃落空，他們就可以原封不動地拿回賭資。然後，借機提示他們，如果趙之運的家屬被控製起來，他們才有機會得到趙之運。”

    “單部長，明白了，屬下這就去。”

    “付團長，麻煩你了，讓你不停地來回跑。”

    “單部長，跟著您做事，屬下得到了鍛煉，不怕辛苦。”

    現在的山本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前，上峰突然來電，讓加藤回去有事，他預感到肯定是在調查自己的問題。這段時間，由於煩心事太多，心情不好，他患上了神經衰弱的毛病，常常失眠，偏頭疼。就算勉強入睡，也會噩夢不斷。當聽下屬付團長求見，他坐在榻上，眨巴著眼睛，預測付團長這時候來是什意思？特別是在謝光寧把田靜還給他之後。

    當他聽了付團長的法後，內心又燃起一絲希望。畢竟，如果解除這次的賭約，他就可以完整地把賭資給退回來，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他也相信，潘叔才知道謝光寧想吞掉雙方的賭資，肯定也急著解除賭約。不過，讓他感到為難的是，如果帶人去搶趙之運的家人，勢必會與謝的人發生衝突，有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如果不是擔心這個他早下手了。付團長似乎看透了他的擔心，：“山本君您想過沒有，謝光寧就派了幾個兵守著，你們如果連這幾個兵都對付不了還能做成什事情。要做就盡快決定，最好今晚上就把事情給做了，因為誰都不知道明會發生什事情。”

    山本捏著已經紫得發黑的眉心：“問題是就算把趙之運的家人帶來，謝光寧還是不肯交出趙之運。”

    付團長：“當趙之運知道家人被抓，會想辦法來找你們的。”

    山本點點頭：“好吧，付君回去跟潘師長，我們會盡力而為，破壞謝光寧的惡毒計劃。”

    等付團長告辭後，山本沒有多想，馬上招集二十個武士，讓他們火速前去趙之運家，把家人全部帶來。並要求他們這件事情在亮之前必須完成……謝光寧正在三姨太房睡得香，聽到門外有人敲門，便問什事。劉副官：“師座，幫趙之運守家的衛兵，山本的人去抓他的家人，他們沒法阻擋。”

    謝光寧：“那就讓他們抓吧。”

    劉副官：“師座，如果趙之運的家屬被抓走，那趙之運必然會心灰意懶，影響他接下來的計劃。”

    謝光寧：“你馬上帶兵前去，保護趙之運的家屬。”

    劉副官得到命令後，馬上帶著兵奔向趙之運家。當他們趕到時，正好武士們從家出來，雙方當即開火。二十多個武士哪能與一個連的兵力較量，他們隻得邊打邊逃，當逃到租界時就隻剩六個人了。當山本聽趙之運家沒有任何人，並且遭受到謝光寧的狙擊，他認為自己上當受騙了。就在這時，劉副官帶兵衝進使館，要求把人交出來。山本的頭就像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地：“劉副官，我們去晚了，家根本就沒有人。”

    劉副官叫道：“來人啊，去搜。”

    大家分頭去找人，劉副官倒背著手來到山本跟前，冷笑道：“山本，如果我們搜出人來，隻能把你同時帶走。你想過沒有，這畢竟是在我們的國家，哪能任由你們胡作非為。”

    山本垂頭喪氣地：“劉副官，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這件事情的起因，是潘叔才手下的付團長前來，潘叔才想解除賭約，破壞謝光寧的計劃，要求我們找到趙之運，並建議把他的家人全部抓走，逼迫趙之運出麵。”

    劉副官點上支煙吸著，：“山本，你很可憐。”

    山本歎口氣：“劉副官，其實你也同樣。你想過沒有，跟著謝光寧這樣幹，將來怎死的都不知道。劉君應該多想想自己的未來，不要一條路走到黑。”

    劉副官冷笑道：“本官的路，本官自己有數。”

    他們搜遍了整個租界也沒見著趙之運的家人，劉副官明白趙之運的家屬不在這。回到師部後，已經大亮了，劉副官向謝光寧進行了匯報：“師座，可以確定趙之運的家屬不在租界。再者，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剛剛出來，不可能有時間把二十多口人進行轉移。”

    “那趙之運的家人呢？”

    “屬下得到了個消息，山本之所以要抓趙之運的家屬，是因為潘叔才想跟他進行合作，讓他找到趙之運，他們共同解除賭約，把之前投進去的賭資撤出來。”

    “噢，是嗎？”謝光寧平靜地，“潘叔才的決定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做的。那，趙之運的家屬究竟去了哪？”

    “師座，至於趙之運的家屬現在究竟在哪，其實意義並不大。我們可以封閉消息，不讓趙之運知道就行了。”

    謝光寧腦海立刻映現出趙之運的長女趙娟那姣好的模樣，感到非常可憐：“這個這個嘛，畢竟趙之運是為我們出力，我們也不能麵對他的家人被劫而無動於衷，你要派人去查，他們到底去了哪？等找到他們，及時告知本座，咱們再想辦法去處理。”

    一個晚上發生了這多事情，謝光寧隱隱感到有些不快。因為，他擔心潘叔才知道他的陰謀之後，肯定不會在那兒等著被算計。讓他想不透的是，如果潘叔才抓走趙之運的家屬，為何還要嫁禍山本，現在的山本還有利用價值嗎？如果不是他們抓去的，那二十多口人能去哪兒？謝光寧突然感到，想要落實自己的計劃，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謝光寧在考慮怎落實自己的新計劃時，有個消息傳來，是山本被責令回國，接替他的正是加藤。謝光寧跟劉副官分析，加藤上任後，會不會對他們的新計劃落實有影響。劉副官：“加藤借用您的力量不惜出賣山本，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上任之後，肯定會轉變做法，然後尋求與咱們合作。但是，有件事情屬下認為，日方是不會輕易放棄五百萬投入的，這點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五百萬大洋，他們想拿回去沒那容易。”

    “要不要屬下去跟加藤接觸，摸摸他的想法？”

    “沒有必要，相信他會來找咱們的。”

    讓謝光寧感到意外的是，加藤上任後連著三都沒有來找他，謝光寧便感到有些不對勁了……加藤成為領事之後，忙著親善當地的老百姓。他們召開記者會，表明之前山本的目光短淺，行為粗暴，並沒有尊重友好善良的成都人，因此破壞了兩國的友誼，已經被上峰給免職。現在委派他擔任領事，著重搞好兩國的友誼，加強貿易往來，為成都的經濟發展發揮他們應有的力量……他們還拿出很多財物幫助窮人，資助學校，並把曾開槍傷人的日本人抓起來進行遊行，搞得倒真像是和平使者了。加藤經過一係列的活動，認為現在與成都人的關係改善了很多，這才拜訪謝光寧。

    這次加藤回日本，上峰給他的任務是，盡快收回五百萬大洋，並且努力改善與當地老百姓的關係，要有計劃有目的地與駐軍建立良好的合作，爭取為我們所用。

    加藤見到謝光寧後什話沒，雙手托著把戰刀舉到他麵前。謝光寧：“加藤君，這樣不好吧，本座沒有派兵打你，你投什降啊？”加藤嚴肅地：“師座想錯了，這把戰刀是我們帝國的首相讓在下轉交於你的。”

    謝光寧接過刀來看看，點頭：“這刀看著挺快的。”

    加藤嚴肅地：“師座，有件事情還需要您的配合。我本意是極力隱瞞有關五百萬去向的事情，不幸的是這件事情被上峰知道了。上峰的意思是，要讓在下收回成本。”

    謝光寧點點頭：“你們上峰的想法是對的。”

    加藤：“屬下想過了，如果您肯合作，我就可以跟上峰打個報告，這些錢用來支持您的軍隊，以達到相互的合作。如果您不與在下合作，並不排除派出殺手取您的性命。我的意思是您是友好的，是肯合作的。”謝光寧把刀放到桌上，冷冷地問：“你們的上峰拿著大咪咪嚇吃奶的孩子呢，既然加藤君到合作，那你我們怎合作？”

    加藤：“合作是非常簡單的，五百萬算我們送給你的費用，以後我們有什需要你們要緊密配合，要維護大日本帝國的戰略計劃。這樣，我們整個帝國，就變成了您的靠山，您就可以大展宏圖。”

    謝光寧聽明白了，意思就是讓他變成傀儡，變成他們日本的前沿部隊。這個是他不能接受的，再了，這些錢並不是直接放進他的賬上，而是投入到賭博上了。“加藤君，本座幫助你成為領事，就是想跟你合作的。隻是這些錢現在並不在本座這，而是賭資，本座沒見到錢，真不好跟你表態。如果你們能夠幫助我把錢取回來，咱們再談合作的事情比較好。不過本座認為，這個好像並不容易。”

    “師座，我們當然要幫你挫傷潘叔才，不隻要把錢贏回來，還要把你給推到川軍領袖的位置上。實話告訴你，我們的高層與蔣的內部是有所聯係的。讓他們對你進行推薦，效果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