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臨陣變異

    謝光寧多次派副官到潘叔才的營地，共同研究單印的安保問題，不過，現在他們真實的目的是來了解潘叔才製定的安保措施，以便於更準確有效地對單印進行打擊，解除賭約。

    一，當劉副官告辭後，付團長突然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屬下認為，以謝光寧的為人，他肯定會擔心單部長贏了此局後，我們不可能給他百分之七十的份額，為了保證他們的利益，極有可能在宣布單部長勝出後，又會玩什花樣。”

    潘叔才認為這種擔心不是多餘的，他：“單賢弟，付團長的這個提議不能不考慮。對於謝光寧這個人，我們不能用常規的想法衡量他。無論在什時候，當謝發現對他有利的事情，他都會不顧交情，不顧道義，迅速改變計劃。以本座之見，賢弟可以寫份委托書給付團長，表明在你不到場的情況下，他可以全權為你處理有關這次賭局的任何問題，然後讓謝光寧看到這份協議，讓他不要有什別的想法，這樣對你的安全是有利的。”

    單印點頭：“屬下感到有這個必要，我馬上去做。”

    散會後，單印給付團長寫了委托書，拿去讓謝光寧看看。當謝光寧看到這件委托書後，生氣道：“付團長這是什意思？是不是潘師長與單部長把本座當成人了，認為我會對他不利？本座是那種不講道義不守信用之人嗎？他們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讓人氣憤。”聽著謝光寧這通話，付團長都忍不住笑了：“師座，其實這也不能怨單部長想得多啊，您的變化太快。您自己想想，自我們訂了合作協議以來，您的計劃改變過多少次？”

    謝光寧能夠聽出話的諷刺，但他的臉皮厚，並不在意，而是：“你回去跟單印，本座對他是絕對放心的，是絕對不會在賽後綁架他的。當前，我們不應相互猜測，相互提防，而是應該把精力放到安保上，確保平安勝出。”突然謝光寧沉默下來，因為他想到，既然他付團長持有單印的委托書，可以全權去辦理單印的所有事務，為什不把他握在手，謀殺單印成功後，由付團長把全部的資金提出來呢？這想過，他緩慢地回過頭盯著付團長，目光顯得非常詭異。付團長攤開雙手，表示不理解他的這種舉動。

    謝光寧：“付團長，本座突然想到了個問題，單印的意思是委托你全權處理他的事務，那就是在單印不到場的情況下，你就能把賭博的賭本與贏利全部辦出來？”

    付團長點頭：“請看看委托書。”

    謝光寧接過委托書來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是這樣寫的，便有些心動。如果握著付團長，賭後殺掉單印，那就可以把所有的錢弄過來，那就太完美了。他把合同遞給劉副官，挨著付團長坐下，拍拍他的肩，臉上泛出和藹的笑容：“有個事情呢想問賢弟。如果你有個能獲得三百萬大洋的機會，你會怎做？”

    “那屬下肯定暈了。”付團長。

    “請你告訴我，你想不想得到這多錢？”

    “屬下做夢都想，可是哪有這個機會。”

    “現在就擺著這樣一個機會，不知道你想不想握住。”

    劉副官突然：“付團長請稍等。師座，屬下有點事想跟您。”兩人來到客廳的隔壁，劉副官憂心忡忡地：“師座，屬下知道您的意思，但您要考慮明白了，如果您把事情出來，付團長不同意，或者表麵上同意，回去把事情告訴單印，單印一氣之下解除賭約，咱們可沒有任何收益了。您也知道，單印手有著趙之運之前簽的解約協議，他隻要在上麵簽章，就會生效的。”聽到這話，謝光寧：“那我們把付團長給控製起來，不放他回去呢？”

    “不放他回去，單印會想到您的目的。”

    “太可惜了，這可是很好的機會啊。”

    “機會確實不錯，問題是他付團長是不是真的想要這筆錢。”

    “本座認為，麵對這多錢任何人都會動心。這樣吧，我們再跟付團長談談，套套他的真實意思。如果他真想跟我們合作，就太好了。就算付團長心口不一，回去跟單印他們了，單印解除了合約，那我們可以拿著收據，把山本投進去的五百萬取出來，還省得再去殺單印了，最少也得省顆子彈吧。”

    兩人回到客廳，謝光寧笑著問：“賢弟，剛才本座到哪兒了？”付團長：“您有個機會可以讓在下得到幾百萬大洋，請師座，是什樣的機會。”謝光寧搖頭：“不行，你沒有這個勇氣，再你也不想賺錢，出來也白。”付團長冷笑道：“您的意思是屬下跟錢有仇？屬下為什從軍，為什想得到提拔，難道是為了在戰場上殺人嗎？屬下當兵是為了混口飯吃。想攀升是為了升官發財。”

    “那你，有這樣的機會擺在麵前，需要你殺掉潘師長你敢幹嗎？當然，這隻是我打個比方，並不是非讓你去殺他。”

    “那屬下也打個比方，師座您敢做的，屬下有什不敢的？”

    謝光寧哈哈笑幾聲：“賢弟，本座就喜歡你的風格。那，如果讓你從今開始不再回潘叔才那，你同意嗎？”

    “如果真有發財的機會，屬下不回去也行。”

    “這樣吧，你把這個委托書放在這兒，到時候本座會告訴你怎拿到屬於你的三百萬。其實，你需要做的很簡單。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機會那就可以拿走了。”

    “師座能不能得明白點，讓在下有個心理準備。”

    謝光寧：“本座有個會要開，讓劉副官跟你吧。”他倒背著手走後，劉副官把謝光寧的計劃做了詳細的介紹。付團長考慮了很久，顯得很糾結，最終他表情很困難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屬下決定把委托書留在你們這……”

    眼看著賭期越來越近，加藤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上峰的意思是，讓他想辦法盡量減少山本錯誤投資的損失，如果這五百萬全部落到謝光寧手中，上峰肯定是不滿意的。雖這個責任並不由他承擔，但他剛剛上任，還是想做出些成績，證明自己要比山本強得多。他把收據送給謝光寧，並不是真的想把錢送給他，而是有更深的目的。

    加藤的目的是，要用他與謝光寧的合約，讓潘叔才與單印徹底對謝光寧失望，然後同意解除合約，然後自己發表聲明，投資賭博的收據丟失作廢，然後由單印他們作證，這筆錢確實是他們日方出的。這樣，謝光寧的陰謀就會徹底失敗。

    當加藤偷偷地來到潘營，要求拜見潘叔才，遺憾的是潘叔才避而不見。他要求見單印，單印認為加藤肯定是有什事情要，還是應該聽聽他的想法的。見麵後，單印笑道：“聽加藤對山本取而代之，實在是值得祝賀。”加藤舔舔幹燥的嘴唇：“客氣的不要，我的今前來，是想跟你們合作的。”

    “加藤君，上次的合作我們已很抱歉了，這次您還敢跟我們合作嗎？再，我們還有必要合作嗎？”

    “單部長，上次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你畢竟與謝光寧都是中國人，一致對外，騙取我們的大洋，是你們義不容辭的事情。但是，你們卻忽視了一個問題，就是你們幫助謝光寧獲得巨款之後，將來他會用這些錢擴編隊伍，購買先進武器，不定會用這些錢來打你們。可以，你們現在的行為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您的建議是？”單印平靜地問。

    “現在有個機會擺在您麵前，您可以得到更多的錢，還可以有效地抑製謝光寧，讓他繼續陷入經濟危機，甚至會淪落到投奔你們的程度。不知道你們是否對這個機會感興趣？”

    “有點意思，這樣吧，您把這個觀點給我們師座。”

    “潘師長根本就不見在下。”加藤攤開雙手，滿臉的遺憾表情。

    單印馬上聯係潘叔才，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跟加藤過去。見麵之後，加藤把自己的想法全部擺出來，並：“如果你們解除賭約，我可以從賭資中拿出五分之三送給你們，這樣你們就可以得到三百萬大洋，而不是五百萬中的三成。最重要的，解決賭約之後，謝光寧將沒有任何收獲，經濟問題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為了生存極有可能歸附到你們部下。”

    潘叔才感到難以抉擇：“加藤君，可以你的想法極為誘人，不過這樣做，好像不太好吧。本座初來成都之時，曾得到過他的幫助，現在突然出賣他，這個確實，啊！”加藤臉上泛出冷笑：“潘師長您的意思是，您已經習慣於寄人籬下了嗎？”潘叔才的臉拉長了，氣呼呼地起來，叫道：“送客。”

    加藤叫道：“慢著慢著，有件東西你們看過後再。”他把與謝光寧訂的合約拿出來，用力拍到潘叔才的桌上，然後抱著膀子撇著嘴，眼睛盯到花板。潘叔才看著看著叫道：“真是土匪流氓。”單印看後氣憤地：“師座，謝光寧太惡毒了，他的計劃變來變去的就沒正轍，跟這樣的人合作太沒保障了。”回頭對加藤：“加藤君稍等，我跟師座商量商量馬上回來。”完與潘叔才走到隔壁的房間。沒多大會兒，單印自己回來，點頭：“好吧，我們接受你的條件。可是問題是，你已經把收據給謝光寧了，解除賭約，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拿回賭資，更不用要給我們三百萬了。”

    “解除賭約，我馬上發表聲明，投資賭資的收據被盜，聲明作廢。然後由你們證明，這些錢確實是我們出的。”

    “這個我們可以證明，當確實是你與趙之運前去簽的合約，並且是你親自把錢放到賭台上的。再者，就算他謝光寧是他們出的錢也沒有人相信，因為他們根本就拿不出這些錢來。”

    當他們簽訂了協議之後，單印：“我們將在賭約前一向外界公布，我與趙之運經協商決定解除賭約。等到那，是因為我們在其間要部署兵力，以防謝光寧狗急跳牆前來攻打我們。當然了，你們也要做好安保措施，一旦謝光寧知道自己費盡心機最終沒有任何收獲，必然會變成瘋狗亂咬人的。”

    由於付團長把單印的委托書留下了，謝光寧又重新麵臨了兩個選擇，一是拿著加藤給的收據，等解除賭約後領回山本投進去的五百萬大洋。二是在單印勝出後出其不意地幹掉他，由付團長拿著委托書，把單印的賭本與贏得的錢全部提出來。麵對這兩個選擇，他感到腦子有些混亂，不知道按著哪條路走最好，便問劉副官，他是怎看的？

    劉副官搖頭：“屬下隻執行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