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拾遺

    01年的冬，雪過後，氣溫驟降，一場大風掃淨了多的霧霾。風停後，氣溫回升，大氣通透，竟然風和日麗起來。這樣的好氣不可錯過，周六日，和丈夫驅車向陵川的奪火鄉走去。

    沿著瑪琅山坑窪不平的盤山公路七拐八繞地走到了柳樹口，路麵顯得平整起來，一條漂亮嶄新的縣級公路橫陳在山間，隨著平緩的地勢伸向遠方。極目處，視野開闊，群山的皺褶在冬日的陽光下呈現出一派蒼茫，山色漸遠減淡，與相接，一派水墨畫的色調。

    馮家灣 在靜靜的山間奔波了幾十公後，沿著路邊的一條路，進到一個村子，村民告訴我這個村子叫馮家灣。

    馮家灣大都姓馮，也有幾家雜姓，先人是從河南逃荒上來的。

    一位婦女約莫有四十歲，挽著袖子正在院子用洗衣機洗衣服。婦女對馮家灣的曆史不上多少，隻記得三十多年前嫁到這個村。告訴我村的年輕人都去外麵打工了，村有二百來口人，留在村的也就五六十口。秋收前大多在家務農，收完秋才要出去打工。

    村的房屋遠處看很整齊，一派新氣象。走進來才知那新氣象是白粉和紅粉塗出來的。經過這一粉飾看起來似乎不那破爛了，其實並沒有實質性的改變，一切照舊。

    散養的土雞咕咕咕地在雜草堆刨食，誰家的黃貓躲在水洞探頭探腦地打量著來客。有幾個八九歲的學齡兒童在院子玩耍，這少見的場景讓人想起了今是周日。

    一座古廟建在村莊的至高處，遠看氣勢不凡。近前看去，大門有些簡陋，看上去年代不很悠久。基石上刻著些亂亂的花紋，門楣上的四個字清晰可辨：“即是靈山”，很像電腦係統中規中矩的魏碑。麵和常見的狀況一般無二，空落落的一無所有。廊簷下木雕的裝飾殘敗了，正殿堆放著些木料，雕花柱礎還算完好。從廟走出，迎麵碰見一位老鄉肩膀上扛著幾根細長的木棍走了過來，：“這廟門怎開著呀？”放下木棍上去把門給鎖了，看得出對我們有著明顯的不信任。問了他幾個問題，都答不上來，是有事情要辦，走了。

    從廟出來，感覺整個村子沒什意趣，隨便拍了幾幅圖片向停車處走去，就聽見有三輪車的喇叭喊著“櫥櫃，碗櫃”迪迪哇哇地進了村，在村口停了下來。原來是來自河南的商販向村民兜售櫥櫃碗櫃。一時間花花綠綠擺了一地，製造簡單，款式簡陋，老土的色調。有二百元一個的，有一百元一個的，價格不等。這種東西在市的水陸院，最多就是幾十塊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