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協會的很早以前的一個舊倉庫。”

    伯妮絲舉著一盞油燈，在昏暗的地下走廊引路。傑諾斯他們緊跟在後麵，濃厚的灰塵在燈光下閃爍。

    “我想想啊，這好像有三十年沒有使用了。”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厚木門。

    伯妮絲推了推。被反鎖了。

    “果然啊……”

    她輕輕的按在門鎖上，慢慢催動魔力。

    “！”的一聲脆響，圓鎖被齊齊震飛。留下一個碗大的孔洞。

    “好啦！開鎖完畢！”伯妮絲用手指頂開門，拍拍手道。

    留下傑諾斯一眾人麵麵相覷。

    “也許門鎖是一次性的。”傑諾斯自語。

    “好了，我們還是來談一談在廣場上發現的情況吧。”

    安德莉亞挑了一張還算幹淨的椅子，吹了吹上麵的浮塵坐了下來。

    “在我們進城前，廣場上發生了一場規模戰鬥。從結果上看是魔法師完勝。”

    “開了那大一個洞，誰都能看出來。”傑諾斯靠在牆邊。

    “重點是，這有可能是薇薇安大人做出來的。”伯妮絲補充道。

    “怎看出來是你們要找的人幹的？”傑諾斯問道。

    “魔力殘留。”安德莉亞回應道，“我的使魔在廣場上發現了她標誌性的魔力殘留——雷。”

    “雷？什雷？”傑諾斯表示沒法理解。

    “雷雨氣的時候，上的，雲層上的那個。見過嗎？”

    “如果的是閃電的話，嗯。我見過。”

    “那就簡單多了，我也不用再費力氣普及什氣象知識了。魔法界，有四大元素。土、氣、火、水。這也是幾乎所有魔法師可以使用的四種元素魔法。萬千魔法的本質都離不開這四種元素。”

    “等等安德莉亞，你剛才。幾乎所有？”傑諾斯道。

    “嗯，是的。幾乎。還是因為薇薇安。”安德莉亞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因為所有的魔法師，不管是千年以前還是現在。隻有薇薇安掌握了一種獨立於四大元素之外的法術——雷。根據協會的記載，沒有一種元素的變化可以和薇薇安相同。”

    “直到近一百年才知道。從物理學上可以解釋為電。”

    “但我們還是習慣稱呼‘雷’”伯妮絲打掃著桌子上的灰塵。

    “因為獨立於四大元素之外，所以理所當然的也不被任何元素所克製。更是可以代表薇薇安的魔法。這就是她魔法的獨到之處。而且，廣場上傳送魔法的殘留，也足夠可以讓我懷疑是薇薇安。她獨特的魔法門，一樣沒人會用。”

    “那好吧，”傑諾斯攤攤手，“了這多，隻是證明了在廣場上和城衛軍動手的就是薇薇安本人。並不能有什實質性幫助。我們還是找不到她。”

    安德莉亞和伯妮絲沉默了。

    “算了。我們才剛到兩個時，怎可能事事都有所準備呢？”傑諾斯發現自己剛才錯了話，改正道。“慢慢來吧，不定薇薇安還會再出來的。”

    “最近有一個魔法師，專對刑場下手！從來不留活口。”

    各種形色的謠言在哥倫瑞亞大街巷傳播，尤其是城衛軍。就像無形的瘟疫一樣蔓延著。

    “是個男巫，聽他老婆被穿在了尖木樁上。才這樣報複的！”

    “那個男巫特別英俊，人模人樣的。老婆也很漂亮，好像還被獄卒給強暴了！”

    “強暴了？我們可倒黴了！那個男巫發起瘋來可是誰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