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西族長老派遣的護衛隊當晚就抵達了營地,為了招待這夥人,溫傑放下了手中的機槍,和另外幾個士兵承擔起了臨時大廚的職責。
他們的廚藝不好也不壞,對於林致遠他們來說也就是普通家常菜的水準,可是對於達西族的這些護衛而言,那水煮肉片、酸菜魚、糖醋排骨……等等普通菜式簡直都是無上的美味。
再加上茅台酒一開,一杯白酒下肚,如果這幫家夥知道夏華的習俗的話,恐怕就要拉著林致遠他們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兄弟了。
酒足飯飽,這些黑兄弟已經敲著碗,勾肩搭背地跳著當地的舞蹈,大聲唱起了充滿節奏的非洲歌曲。
“先知……我知道這家夥……他不是……我們的族人……”頭領塔薩拉一手摟住林致遠的肩膀,“他是個白人……卻說什要……要替我們……這些……落後的……部落爭取……爭取權利……什平等……什之類的……”
他右手撈起碗幾塊糖醋排骨扔進嘴巴大嚼著,順手就往林致遠身上抹去,林致遠嘴角抽了抽側身一閃,塔薩拉打了個踉蹌,右手抹在了坐在一旁的溫傑身上。
塔薩拉沾滿了糖漿油水的右手不以為然在溫傑身上抹了幾下,大著舌頭繼續說道:“我們長老……要我們……別……靠近他……一個白人……對我們……黑人的事情那……那熱情……長老說了……一定有問題……”
他咧著嘴巴做了個鄙視的表情:“我讚同我們長老……的說法……可是我們有些族人……還是跟隨……他而去……”
一旁的溫傑看著肩膀上的汙漬痕跡,雙手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先知是個白人?
一個白人關心非洲落後的社會、關心非裔平民的權利、地位?甚至不惜親自跑到這貧窮落後的鋼果來建設一個大同社會?
林致遠對此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兄弟,我要告訴你……”塔薩拉摟著林致遠的脖子說道:“巴蘭庫勒……附近……小心點……危險……”
林致遠心中一緊,連忙繼續問道:“為什?那有遊擊武裝活動嗎?”
塔薩拉搖了搖頭:“不,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們別……亂……亂跑,巴蘭庫勒附近……有個醫院……醫院……”說道這,他一摟著林致遠胳膊的手鬆了,無力地滑倒在地上。
“嘿,塔薩拉,是什醫院?”林致遠蹲在地上,將一些涼水淋再在了他的額頭。
塔薩拉勉強睜開了眼睛,左手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不滿地嘟囔著說道:“依……波……啦……”然後就立刻打起了呼嚕。
溫傑脫下被他弄髒的上衣,湊到林致遠跟前疑惑地問道:“他說的是什?依波拉?”
林致遠默默地將塔薩拉最後說的詞語念了兩遍,臉色突然一變:“伊……波……拉,埃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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