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奈何情深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格子米 本章:Chapter 19 奈何情深

    我會記得你,然後愛別人

    haper 19 奈何情深

    字清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5點了。她不記得發生了什,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黎啟的夢。

    她自嘲地笑著搖搖頭,怎又夢見黎啟了,她不應該夢見他的。可是,當她跌跌撞撞地想起床倒杯水喝時,腿上的疼卻讓她愣了一下。同時,她發現她的床變了。眼前的這張床,是複古的中世紀宮廷樣式,有著繁複的雕刻,而且……大得離譜。她這是在哪?

    轉身,環視屋一周,這的的確確不是她的房間!隻見床的前麵,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長長的帷幔垂到地上,近處,是一個嵌上銀箔的梳妝台,和旁邊同樣泛著淡淡熒光的高腳櫃子相呼應,然後是幾扇門嵌在周圍高大的牆壁上,上麵分別用英文標注著“衣物間”“鞋包間”“化妝間”“禮服間”“沐浴室”……突然,清水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臂,手肘內側果然有燙傷,雖然已經被包紮過,但她知道這是新傷。那不是夢!清水慌亂地去看自己附近的東西,卻發現除了她自己,這沒有一樣東西是她的!

    她記得,在夢,不,不是夢。她記得,黎啟離開兩個時後,她的房子忽然有濃煙冒出,然後開始有人驚叫“著火了”。

    於是她慌忙地下床去取牆上的《夜荷宴》——那幅她爸爸給她留下的畫,但由於畫太大,耽擱了不少時間,她拆下畫框,裹好畫,從旁邊的畫室拿來了裝畫筒,然後脖子上一痛,她就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她已經在這躺著了。她現在是在哪?再次環視四周一圈,《夜荷宴》呢?畫……她還有許多珍貴的畫呢?

    “有人嗎?來人啊……來人啊!”清水打開臥室門,衝了出去。誰來告訴她,她是在哪兒?

    “字姐,你這是幹什?”當清水跑到樓梯口時,樓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清水轉過頭去,就看見了一身睡袍的房登禹。

    “房先生,怎回事?為什我會在這?”清水轉身踩上樓梯,迅速向房登禹走去。

    “抱歉,為了救你,之前我的人打暈了你。”房登禹滿臉歉意,在看到清水赤著的雙腳後,有幾絲關切地,“字姐不要光著腳,冬容易著涼感冒。”著示意旁邊不知什時候湧出的傭人去取字清水的鞋。

    “房先生,為什我會在這?我的房子呢?”

    “抱歉,發生了火災,火勢沒有控製住,你的房子……和你房子的東西,應該被大火燒盡了,是我派去保護你的人及時發現了火災並把你救了出來。”房登禹盡量得簡單,讓對話簡潔明了一些,希望清水可以不要太難過。

    畢竟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房子……那我的畫呢?”清水的聲音已經是無法抑製的震驚和心痛。她沒有在剛才的房間找到那幅,那幅她爸爸留給她的唯一的畫。

    “什畫?”

    “我聽到有人著火前,正在裝的那幅畫!”清水忍著自己的情緒,她不信他們不知道,既然是他們把她帶出來的,那一定看見了她正在裝那幅畫!

    “非常抱歉,據我的人,你遲遲不肯走,情勢又非常危急,所以他們……打暈了你,把你扛了出來。”房登禹有些不自在,他自己也知道這方法很損,但的確是危急時刻對付頑固分子的最好辦法。

    而且當時的情況很凶險!

    “你們怎可以這樣?那幅畫對我很重要。”清水的聲音冷冰冰的,她真是生氣了。

    “抱歉,當時情況實在太危急了……”

    “那你們可以不要管我,我讓你們管了嗎?”清水聲音發顫,冷冷地打斷房登禹,一想起那幅畫和她的那些畫稿,她就心疼。很多寶貴的東西:爸爸的照片,那個未曾謀麵的媽媽的照片……都在房子。

    “我們怎可能不管你?字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理解?那你們知道那幅畫對我有多重要嗎?你們知道我有多珍惜那幅畫嗎?”清水再次冷冷地打斷房登禹,“如果不是我能幫你們畫那幅《牡丹舞》,你們會管我的死活嗎?如果不是我和風沐昕那個混蛋有交集,你們會知道我是誰嗎?不要在這冠冕堂皇了!”

    房登禹睜大眼睛,風沐昕居然被罵作“混蛋”!實在難以相信一向冷靜自持的字清水此時會這樣的刁蠻任性,一點也不通情達理。

    “字姐,你現在的情緒很激動,無論我什你都不會聽,得罪的地方還請原諒,當時風索卡的人就快到了,他們動作之快,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而且這次火災很有蹊蹺,我們的人正在查,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房登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輩子終於嚐到了什是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滋味。

    “蹊蹺?別跟我這次又跟那個該死的風索卡有關係!”清水快要爆發了,靜默幾秒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必須冷靜。

    “風索卡的嫌疑的確很大,但現在還不確定。所以你先冷靜冷靜。”房登禹著暗舒一口氣,這個姑奶奶終於不發脾氣了。

    “無論是誰,對方的目的都是要置你於死地。”房登禹最後的話,讓清水打了一個冷戰。

    “不要危言聳聽,那住了那多人,不定是有人忘了……”

    “主要點燃的地方是你的住處,所以我肯定就是你。”房登禹的表情和語氣一樣肯定。

    清水心下一沉,難道有人想她死?

    寒冬的早晨,霧氣朦朧,寒冷依舊無孔不入,細密地刺在身上透心地疼,就像此時手腳冰冷的字清水。

    昨晚的大火,清水除了手肘上的燙傷和腿上的磕傷,並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她的人身的確被保護得很好。

    寒風刺骨,清水見識過更嚴酷的寒冷和更惡劣的困境,這的寒冷雖不能與珠穆朗瑪峰的寒冷相比,但一想到有人想讓她死,她無論如何也溫暖不起來,現在她也沒有興致來考慮這些,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大火已經被撲滅了,曾經綠意盎然的公園別墅經過一夜大火的荼毒,已經麵目全非,要不是清水以前住在這,對這熟悉至極,她也很難辨認出眼前輪廓模糊的一切——一座頹敗的廢墟。

    曾經,隔壁夫婦總是帶著他們的孩子在樓下的花圃戲耍,那個孩子總會對她甜甜地笑。樓上住的是一個老教師,特別喜歡書法和國畫,偶爾也會下樓來跟清水切磋一二。還有旁邊的那個涼亭,樓下的老奶奶每早上都會在那練太極扇,老奶奶還熱情地教過她。還有很多很多的鄰居……如今,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毀了,他們又去了哪?

    房子前的湖泊雖然還在,但因為房子化為烏有而顯得異常淒冷。麵髒亂不堪,有很多燒焦的東西漂在上麵,湖水呈現著一種濃重的墨綠色。

    以前,站在她的窗前,可以透過草綠色紗紡窗簾看到這個靜謐秀美的湖泊,每每這樣,都會讓她覺得她還有一片安寧可以追尋,可以享受。

    都怪她!清水抱著手肘蹲下,強烈的負罪感讓她快要窒息。盡管房登禹昨晚的火災發現較及時,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這火災是針對她的,都怪她!

    如果她不住在這,如果這個地方沒有她,一切就不會發生,一切都會很平靜,她也不會涉入別人的生活圈子。

    如果……清水閉上眼,如果不是她逼走黎啟,那狀況會不會好一些?至少……黎啟有保鏢在附近,或許會幫幫她,幫幫大家……大家的損失可能也不會那慘重。潛意識,她還是願意相信黎啟的。黎啟應該還不知道這發生的事吧?

    她不該那尖銳,因為是黎啟,所以她不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直言以待,甚至亂發脾氣。因為是黎啟,她覺得他有義務承受她所有的怨恨。

    昨晚的一巴掌疼到了她心,看他痛苦的樣子,她竟然沒有了報複的快感,反而酸澀無比。可她不能再自私了,她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去愛別人,任何人,況且那些過往的仇恨,還未解決。一個聾子,她沒有資格這做,一個遺孤,她該為父親洗冤報仇。

    “你在遺憾什啊?”遠處傳來一個妖孽的聲音,清水沒有理會,她想靜一靜。

    “你現在很想靜一靜,對不對?”李江濤很不會看臉色話,總喜歡怎欠扁怎做。

    清水依舊沒有話,希望他的烏鴉嘴早點閉上。

    “你希望我現在閉嘴,對不對?”李江濤走到清水旁邊,也盯著那個肮髒的湖看。

    “是不是這的經濟損失讓你很心疼?”李江濤鍥而不舍地問道。

    “是不是……”

    “求求你閉嘴吧。”頭埋在雙臂間,清水悶悶地,“或許,你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過如此,在你們的世界,這的一切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你們過著富足的生活,不用為自己以後的生活而感到憂慮,不用辛辛苦苦地掙錢養家。不會因為想讓孩子過得更好而省吃儉用,不會因為這個社會太激烈的競爭而膽戰心驚。

    “你們無法體會到那種平凡的幸福和辛苦勞動後換來的滿足,昨之前住在這的人,都是這個社會上寶貴的一員,都有著自己卑微的夢想和努力生活的心願,住在這的大家也並不富裕,但這樣的損失,會讓他們失去很多……”

    清水依舊把頭埋在手臂間,她本不想跟李江濤這些話的,她已經很久沒有把這些話出口了。

    最後一次,應該是三年前對黎啟的。

    聽字清水近乎忍著哭泣的敘述,李江濤愣了愣。他的確沒有在乎過這些,在今之前的日子,他一直覺得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他不知道這個社會到底存在多大的競爭,他也不知道那些人辛辛苦苦勞動一可以掙多少錢,看樣子,或許還不及他一根哈瓦那雪茄的百分之一吧。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難過了。”李江濤抓耳撓腮,有一絲心虛,立馬伸手扶起字清水,讓她可以靠在他肩膀上而不是隻枕著自己的手臂。他隻是想給她一點溫暖。

    “嗚……”清水沒再壓抑自己的哭泣,靠在李江濤的肩膀上哭了起來,李江濤不知道該怎安慰她,隻會學著別人的樣子輕拍清水的背。

    清水哭得忘情,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的身後,那輛剛剛行駛而來的加長賓利緩緩停下。

    麵有個人,一直看著他們,原本蒼白的臉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虛汗。

    緩緩關上車窗,黎啟臉色慘白,此刻的他,連握起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個女人……沒事。可她竟然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黎啟不敢再看車窗外,他怕……同時他覺得他是活該,是自取其辱。

    他居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而瘋狂,連命都不要了。

    一個時前,他剛剛從重症監護室醒來,暴戾著要求他的手下、他的母親——他要來這,他要找字清水!

    他有預感可以在這找到她!他這次是下定決心,他要和字清水在一起,他要得到她,他要請求她的原諒!他甚至不再顧慮他母親佘清韻,不再顧及整個黎家,不再放任自己一錯再錯,隻是為了她。他寧願放棄一切,包括別人夢寐以求的繼承權!

    而正當他急匆匆地趕來時,他卻看到那個讓他牽腸掛肚、讓他奮不顧身的女人依偎在別人懷。這是巨大的諷刺。

    “黎啟,看清楚了沒有,這才是那個女人的本來麵目,你還要執迷不悟嗎?現在,你還敢堅持你的選擇嗎?”佘清韻也看到了車外發生的一切,那個女人惺惺作態地依偎在別人懷,這讓佘清韻臉上的厭惡與鄙夷更有增無減了。

    “作為將來的繼承人,我不準你這糊塗!”佘清韻鐵青著臉坐在一旁,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幾乎要把她氣死。

    他居然為了那個字清水,用放棄繼承權,用死來威脅她!

    “光憑你為她這胡來,我絕不會讓她踏進黎家大門半步!”佘清韻忍著自己的憤怒,同時也怕再次刺激到黎啟。

    黎啟覺得渾身無力,頭腦麻木,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辦。

    “我……”著,黎啟虛弱地抬手去開車門,掙紮著要下去。

    “你要幹什?胡鬧!”佘清韻膽戰心驚地趕忙和旁邊的管家去扶黎啟,卻見黎啟渾身一僵,漆黑的眼睛狠狠地盯著車窗外。

    十米開外,那個男人突然吻上了清水!

    黎啟頹然放手,低下頭不再看那。

    “走……”他的話沒有完,便再次昏迷了過去。

    李江濤忽然低頭,出其不意地吻在了清水淚濕的眼睛上,快速地酌去那些亮晶晶的液體。

    “你幹什?流氓!”字清水尖叫著一腳踢開李江濤,臉漲得紅紅的,幾分怒火中燒。

    她正哭得忘情時,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敢親她,敢在她狼狽的時候揩她的油!

    “別生氣,我可是在安慰你。在法國,這是安慰傷心人最管用的靈丹妙藥呢。”著,李江濤舔去嘴唇上沾著的液體,眼神帶著幾分猥瑣,樣子卻是百分百的故意。

    “我傷我的心,關你什事!臭流氓。”清水重重地揉去眼睛上的眼淚,轉身就要走人。

    “你看!沒哭了,這不是挺管用的嘛,誰讓你這哭哭啼啼的不聽話!”李江濤理所當然地走上去挽住清水的手臂,帶著她往前走去。

    “別碰我!”

    “這在法國是安慰傷心人的禮貌方式,據這樣才不會被魔鬼附身呢。”李江濤賊笑不已。

    “滾!這是中國!你這個假洋鬼子,崇洋媚外,吃爬外!”清水不解恨地甩開手,剛才的悲傷已經被此時的憤怒替代了,情緒的確沒有之前低沉了。

    李江濤毫不在意,依舊拉住清水往他車上拽去。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跟你去!”清水掙紮著要甩脫李江濤的手。

    “你不跟我走你要去哪兒?你能去哪兒?那嗎?”李江濤著長手指了指清水身後的廢墟,幾個桃花眼洋洋得意地冒著。

    “別以為我別無去處,我可以去找我朋友,我可以去我的畫室,我可以回我老家!”清水覺得她必須逃離這個地方。

    “那你去啊,我不強求。”李江濤笑著斜靠在身後的銀白奧迪上,似乎有什事成竹於胸一般。

    “你……我……”清水被嗆得不出話來。

    的確,她現在沒有地方可去,單之薔的住處很遠,必須打車,可她現在身無分文。而且她畫室的鑰匙不在,何況畫室除了畫也沒有什能讓她用的東西。隻能回老家了嗎?

    “你最好不要想著回你的老家去,那做隻會讓你死得更早,你還是乖乖地和我們在一起安全,我們也放心。別忘了,你還有《牡丹舞》沒有完成,休想逃跑!”那嚴肅沉重的話,經李江濤出來卻充滿了喜感和不知好歹。

    清水這才想起那幅需要她去完成的畫,房登禹和李江濤雖然沒有提及,但他們應該很著急吧。

    她覺得她快要爆炸了!

    “字姐,你該下去用餐了。”房登禹的聲音在畫室門口響起,這已經是第四遍來催清水,可清水依舊沒有回應。

    “抱歉,房先生,我真的沒有食欲,如果想幫忙調色,你一個人就行,不用勞煩李少爺了。”清水現在對李江濤是敬而遠之,沒有任何好感可言,因為那個流氓總能成功地惹怒她!

    “我什呢?”李江濤推門而入,嘴上咬著一塊酒心巧克力,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

    清水沒有回答李江濤,房登禹也配合地沒什。

    “幹嗎那緊張?即使我壞話也沒關係,爺我最是心胸寬廣、寬宏大量。”李江濤著打了一個飽嗝,繼續道,“差點兒忘了,清水,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誰?”清水心一驚,她覺得應該沒人知道她在這才對。

    “是個女人,她她叫……叫……叫單之薔!”李江濤似乎有點微醺,意識隻有幾分清醒。

    居然是單之薔!清水幾來終於有了一絲高興的感覺,急忙問李江濤:“她現在在哪兒?我要見她,她是我的好朋友。”

    “在下麵客廳等著呢,叫你這多遍都不下去,就讓人家等著……”李江濤話沒完,就“咚”一聲倒在了地上,看樣子應該是喝多了。

    “喂,醒醒!”房登禹用腳踢踢李江濤,見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這才示意幾個人來把他抬回房間。

    清水沒有管李江濤,快步邁下一樓,單之薔的確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

    “薔薔。”清水上前挨著單之薔坐下,“你怎找到這的?”

    “你之前的郵件我收到了,我也是今才知道火災的事……清水,你的東西都沒了嗎?”單之薔主要是想問清水在乎的那些畫保住沒有。

    “因為某些人的插手,我連爸爸的《夜荷宴》都沒能保住。”清水著瞥一眼房登禹,順便抬頭看牆上的古典吊鍾,現在是傍晚7點多鍾,談話必須結束在7點半,那幅畫還沒成型呢。

    “那現在我們怎辦?你那些平時收集的畫都沒了嗎?”單之薔惋惜地看著字清水,那些平時收集的畫實在太可惜了,尤其是那幅《夜荷宴》,清水向來那寶貝它,還是付之一炬了。

    “怎呢?的確被燒毀了很多畫,不過麥田公園的畫室還好好的,因為之前策劃辦一個畫展,所以我把最近一個月來畫的新畫和一些平時的藏畫都搬了過去,現在隻要確保那個畫室安全就行。損失已經挽回不了了,隻能爭取把損失降到最化。”清水思忖著,右手撫上左手的燙傷。

    “為什會著火?這種大寒還下著凍雨,易燃物沒這輕易能被點燃啊,而且你所在的那套別墅區全部被燒了。火災到底是怎引起的?”單之薔才聽清水房子被燒時,就覺得不可能。

    “房先生,這起火災是人為的,而且是針對我的——有人想燒死我……換言之,是我禍及了周圍的鄰居。”

    “什?有人想殺你?到底怎回事?那查到縱火犯了嗎?”雖然隱約感覺這起火災不是自然原因,但聽清水出來,單之薔還是吃了一驚,有人要害清水!

    “沒有,我暫時沒管這件事,先放一放,現在眼前正有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查清楚,看來你的處境十分危險,而且你現在基本等於一無所有,去和我住吧,那樣我也放心。而且那件事終於有眉目了,待會兒我詳細告訴你,話回來,你到底得罪了誰?”

    “嗯,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誰……除了黎啟,我並沒有惹過其他人,如果秦泊也算的話,那就他們兩個了。”清水實在想不到她有什仇人。

    “那你覺得和佘清韻有關嗎?”單之薔認為不能排除這個人。

    “可能,但我現在沒有時間來思考這些,我必須先完成一件事。”清水再次抬頭看向牆上的鍾,時間是7點0分。

    “到底是什問題,讓你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

    “怎呢?薔薔,你先不要問我,我隻能我必須畫完一幅畫,現在隻有一時間了,畫完以後我去投奔你,到時候再跟你解釋。”清水本不想瞞著薔薔,但房登禹就在旁邊不遠處,還是暫時不解釋了,以免給薔薔帶來麻煩,而且清水知道讓單之薔別問,她就一定不會再問。

    “好,我先不問,那你的畫展什時候籌辦?”單之薔著打量起清水身後的房登禹,隻見他在一邊漫不經心地翻著手的書。

    “等過了這個星期吧,展廳還沒聯係好呢。”清水著勉強吃下一點下人剛剛送來的東西。

    “好吧,我會和你一起想辦法的,那我什時候來接你?”單之薔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清水的決定。

    “後晚上。”清水著快速喝完眼前的雞湯。

    “還有,清水,墨柳畫廊的人正在找你。”單之薔也是從拉薩回來不久後聽ike的。

    “知道了。”雖然不知道墨柳的人找她幹什,但該來的總要麵對。

    油畫原料的特點是有透明感、有光澤和延展性,能隨心所欲地表現出透明和不透明的狀態,缺點是幹得慢。所以清水的目的是在亮之前將它畫好,用一的時間來晾幹它。

    利用比較濃重的顏色畫出亮部,筆觸上與中間色銜接好,明度上比中間色更亮,亮部不能作刻畫與強調,盡量控製在亮部的色調內,隻需要用固有色和光源色提出牡丹的高光即可。

    清水細細地趕著,鼻尖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手臂酸得不能再酸了,但她還是堅持著畫畫的姿勢,以前備考休斯倫薩美院的時候,她不休不眠地練畫,也是這樣拚命的。

    “你上次要我幫你查的事情一直沒有時間跟你,你那些熱銷國外的畫作,是被一個名叫sn的人買走的,而且隻要一有你的畫出售,那個sn總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後高價購買。”

    “sn的真實身份無人知曉,但聽畫廊的相關人士介紹,總是一個黃發的外國人來取畫,而且非常愛惜那些畫。”

    “還有,清水,當年你為你爸爸打官司的那幅畫,最近出現在黑市上了。”

    盡管清水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畫上,但單之薔走之前的話總是跳出來打亂她的思緒。

    三年來,她的畫一直都被一個叫sn的人買走,很明顯,sn是代號,這個查不出身份的人為什要買她的畫?而且還是一幅不漏地收入囊中,sn到底是誰?

    還有當年那幅該死的畫,居然又出現了。

    這次,她一定要抓住蛛絲馬跡,把真相找出來,她要完結這一切,給爸爸,給自己一個交代。晚飯的時候,清水思忖著提議:“那個風索卡本身就是一個人,自古以來,人論實力並不強大,但他們往往不擇手段,什卑鄙的招數都可能使得出,衝突起來,縱使贏了人,也會付出代價,惹得一身腥臭。所以對待風索卡不能用應付正常的人方法來對待,我們必須智取,當然,我們也可以用些手段,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什意思?”房登禹聽清水這一,似乎明白了點什。

    “我有一個計劃,當然,這計劃越少人知道越能成功,所以你不能告訴李江濤,我需要他不知道。”清水發誓她並不是針對李江濤,這次真的是對事不對人。

    “可以,那你的計劃。”房登禹願聞其詳,並且一副對清水言出必從的樣子。

    “我們可以這樣……”

    接著,清水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房登禹了,同時等待著最後一層油畫的原料幹透。

    最後,他們決定就這做。

    其實,不同的油畫質感,是通過描繪出油畫本身細微的色調變化來體現的,所以清水特別注重色調的變化,力爭用風沐昕的想法來詮釋這些牡丹賦予油畫的意義。

    “為什選擇牡丹?”清水用平筆大麵積地塗抹在油畫上,做後一次灌色,然後用扇形筆暈染白色和粉色的淡化效果。

    這將是最後的工序。寒冬的早晨,邊已經泛白,清水再看牆上,時間是上午8點半,接著低下頭用圓筆蘸起較多的原料來描繪細部和線條。

    她已經兩兩夜沒合眼了。

    “因為風沐昕被指定畫牡丹。”房登禹幫忙把那些不用的溶油收拾好,打底用的鬆節油被剛剛醒來的李江濤打翻在地毯上,滿屋子充斥著鬆節油的味道。

    清水點點頭,原來也是命題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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