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記得你,然後愛別人
haper 0 真相之外
白浩民,萬淩集團合作了5年的商業夥伴,隸屬黎家在新加坡分公司的執行總裁,曾經黎家的左膀右臂,也是黎啟尊重的白伯伯,擁有英明果敢和高超神算的商業頭腦,為人正直和善、公私分明,很是疼愛黎啟,同時他也是白薇然的父親。
此時白浩民正站在前方七八米處,麵無表情地看著被另外一個陌生男子惡狠狠抓住的清水。
旁邊站著同樣麵無表情的白薇然。
“字清水,你這個賤人!要不是爸爸用得著你,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你最好乖乖地交出東西,否則我讓大飛踹掉你肚的野種!快!”白薇然尖銳刺耳的聲音透過雨幕傳得老遠,黎啟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接著看見白浩民示意白薇然的聲音一些。
“哼!要不是你誤打誤撞碰見黎啟,並且不知羞恥地勾引他,你這輩子都休想懷上他的孩子……”
“夠了,薇然,問正事。”白浩民顯然掐好時間,催促白薇然動作快點。
“!東西在哪兒?”白薇然讓大飛把清水扯近一點,揪著清水的頭發逼問。
清水隻覺得自己的耳朵一陣緊過一陣地疼痛,外麵的聲音時而大時而,頭皮被白薇然抓得就快要冒血一樣。
“啊!”見清水遲遲沒有反應,白薇然惱羞成怒,猛地一巴掌揮向清水。
“啪!”清水掙紮著快速避開白薇然揮來的手掌,反手一巴掌重重地甩在白薇然臉上,下手又狠又快。
“白薇然!你還想再打我個措手不及嗎?你太高估自己了。”清水掌握成拳,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白薇然、白浩民和那個所謂的大飛走狗。
“賤人!敢打我!大飛你愣著幹什?快給我扇她!”白薇然氣急敗壞地尖叫道。
大飛上前就要動手,清水冷冷地看著他,目光的嘲弄就像一記賞給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混混的耳光。
“白薇然,現在我落在你們這群人麵獸心的走狗手,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但不要妄圖借別人的手狐假虎威,你以為你逃得過警方的追捕?就算你和你家人躲在國外一輩子不露麵,也休想躲過上對惡人的報應!”清水嘴角微揚,滿臉憤慨和諷刺。
“你以為憑你幾句話,我就會放了你?”旁邊的白浩民冷靜地看白薇然一眼,不讓她開口,看著清水。
“當然,對於衣冠禽獸,我沒指望它們能聽得懂。”清水冷然道。
“……不愧是字畫的女兒,有點他當年的樣子,但你似乎忘了,你還太嫩,跟我鬥還差得遠,你和你父親一樣成不了大事,空有一身技藝。不過當年也算讓他‘死得其所’。”白浩民不怒反笑,他的確低估眼前這個性格執拗、守口如瓶的字家女兒了。
“你什?”清水的目光越來越暗,好似凝聚了一股無形的風暴。
爸爸的死……
“也對,你應該不知道你父親為什會身患艾滋病吧?”白浩民神情得意地,接著伸手撫去臉上的雨水,渾身濕透也不在意。
清水沒有回話,緊緊捏起手掌,強烈的仇恨讓她恨不得親手殺死眼前的混蛋。
“其實,你父親並不是行為不端染上艾滋病這種不治之症的,怪隻怪他太倔強,不肯老實合作……”
“廢話少!老雜種!”清水斂下眼的憤怒,冷笑道。現在什真相她都已經不在乎了,她要做的,隻是完成父親在《夜荷宴》上交代的事。
聽清水居然敢罵自己的父親,白薇然氣得青筋鼓起,抬手就要上前教訓清水。
“哼!你的嘴倒是比你父親硬,大飛,讓她長長記性。”白浩民冷笑著命令,拉住想要動手的白薇然。
“不愧是父女倆,你也隻有這點本事嗎?事到如今,如果你想拿到那個東西,最好對我客氣點,我這個人向來意誌不堅定,現在又冷又黑我又餓,隻要你讓我高興了,不定我就欣然地告訴你那個東西在哪了……”清水明白自己有孕在身,不能再受到重擊,隻能用緩兵之計轉移白浩民的注意力。匆匆低頭瞥了肚子一眼,家夥似乎知道清水麵臨的險境,很是驚慌不安,在她肚子不停地扭來扭去。
“這是你的,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你交出那個東西,我可以考慮留下你肚子的孩子。”白浩民不得不妥協。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還是拿到東西走為上策,當然,他也不會讓她活著。
“繼續你剛才的事。”清水沒有正麵回答,現在她隻想極力保住自己的孩子。
“你父親身患艾滋病,是我們派人向他注射的病毒,你剛才老會報應,可我不是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標榜大義的你的父親,最後到死也沒有人相信他的話,連他的女兒都見不到他,你……蒼真的有眼嗎?”白浩民得意地笑著繼續,“不過卻是我派人以董事長兒子黎啟的名義向整個畫界和社會公布的消息,博物館丟失的西漢時期皇家進貢畫作,也是被我們的人調的包……這些,真的多虧你父親幫我背了黑鍋……”
白浩民感慨地完,意猶未盡。都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但他已經被法網漏了十餘年,照樣心安理得地活著,這才是老的公平。
而一邊的清水卻呆呆地愣著。
白浩民什?他父親的病是他公開的,那些打官司的畫是他們嫁禍父親的……不是黎啟和佘清韻做的!
瞬間,清水的價值觀和愛恨情仇統統被顛覆,她的頭腦一片混亂……遠處黑狼57的黎啟,臉色漸漸恢複血紅,震驚和憤恨無以複加,這些事並不是母親幹的……可沒想到自己信任至極的白伯伯,居然是這種深藏不露的老狐狸!這多年來,黎家扶持和信任了一隻白眼狼!
可憐清水和他竟生生被這誤會和羈絆害得遍體鱗傷。
“在黎家做事那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觀色,字清水的大名我可是久聞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得到黎啟的青睞,黎啟母親不喜歡你,黎啟也是我早就相中的女婿,有這兩個原因,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嗎?所以我借佘清韻之名,幹了很多事,並且讓這些事戴上了名正言順的帽子。”白浩民著看看自己的女兒,再看看清水,笑得更加得意。
清水痛苦地閉上雙眼,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她此刻腦海都是黎啟,她不知道以後還見不見得到他,看來她的歉意是不能傳達了,因為今晚,她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和這群不法之徒同歸於盡。
“你真是喪心病狂,你不得好死!”清水憤怒地咒罵,詛咒白浩民祖宗十八代。
這次,白浩民沒有阻止白薇然,白薇然上前揪起清水的頭發,抬腿就要狠狠踢向清水的腹部。
清水驚慌地伸出雙手去護住腹部,但白薇然似要置清水於死地,讓大飛緊緊地抓住清水的雙手,清水避之不及。
“孩子……”清水痛苦地閉上眼,淚水再也不可抑製地合著雨水流下,她保護不了孩子了,既然這樣……那就和孩子一起死……“嘀——”忽然,一聲貫破靜寂黑夜的汽車喇叭聲突兀響起,綿長洪亮,嚇得白薇然和白浩民轉身看向聲源處。
前方車子的燈光耀眼閃起,刺得他們睜不開眼。
緊接著,白浩民覺得自己的腹部和麵門上一痛,被狠狠一腳踹倒在泥濘的地麵上。
這才漸漸適應了光線看清楚周圍,竟然是……黎啟!
白薇然沒有緩過神來,看著越走越近的黎啟,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在結冰,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賤人應該是你。”黎啟臉色鐵青,手上的關節“咯咯”直響,緊接著拳頭放開,狠狠地左右甩在白薇然的臉上,力度極大。
“黎啟……你,你放開我……你聽我解釋……這都是誤會……”白薇然驚慌失措地祈求,但黎啟眼的嫌惡有增無減。
“滾開!”隨著黎啟的咆哮,他一腳狠狠地踢向她的肚子,毫不留情。
“竟敢傷害清水和孩子……”黎啟本想重重一腳補在白薇然肚子上,但發現有人繞到了他後麵。
轉身,大飛已經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森然泛著冷光,直直朝黎啟刺了過去。
“黎啟心!”清水嚇得大叫道。
黎啟迅速轉身,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隨即轉身踢向手握匕首的大飛,重重地劈在大飛手腕上,接著照麵門又是一擊。
見明顯打不過黎啟,大飛轉而攻擊手無縛雞之力的清水,黎啟連忙護在清水身邊,看見白浩民已經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正迅速朝清水這邊走來。
“清水,看見前麵的車沒有,我掩護你趕緊跑向那輛車,躲進去關緊車門不準出來。”話間,黎啟用手臂擋下大飛刺來的匕首,手臂立時被劃上幾道大口子,不斷湧出鮮血來。
“黎啟……”見黎啟受傷,清水的心狠狠揪起,喉嚨發不出聲音,突如其來的黎啟,令清水的悲傷和歉疚再也不能控製,她嗚咽著想要告訴他,她是多愧疚和抱歉,但眼前形勢危急,周圍的聲音若有似無,她不敢回頭看黎啟,隻能拚命奔向那輛車。
黎啟沒有在意,仍舊不停地攔下大飛的攻擊,護著清水讓她可以跑向黑狼57。
大飛也不放過清水,避開黎啟攻擊清水。頓時,黎啟的怒意被徹底激發,幾個閃身,側踢,大飛的匕首被黎啟踢掉在泥濘中。
清水趁機飛速跑向不遠處的汽車,但白浩民已經快要接近她了。
踹倒大飛,黎啟上前緊緊擒住白浩民,一拳砸在他臉上。
突然,後麵破舊的尼桑車邊,一個充滿威脅的男聲響起。
“別動!否則我開槍打死字清水!”
暴雨傾盆,周圍一片嘈雜,掩蓋了所有隱藏在周圍的人。黎啟剛才明明看見車隻有四個人,可現在話的人是誰?
車子離清水隻有兩米,身後的聲音卻讓她不得不緩緩地轉過身去。
“邢意……”
清水的腦海頓時閃過三年前剛剛辦完父親的葬禮,也傳出邢伯伯去世的消息。可三年後,他又活了,並且和自己一直苦苦追尋的事情有關,曾經他是爸爸的好友,也是害死她爸爸的凶手之一。
人心,果然凶狠過猛獸。
“黎啟,如果你不在乎字清水的死活,你就動動看!”邢意威脅的聲音在雨幕中顯得格外殘忍和嗜血。
“字老師的老友就是這樣對待他幹女兒的?”黎啟冰冷地完,放開擒著白浩民的手,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清水,隻見清水的臉色蒼白,雙手微攏在腹前,眼神緊張地盯著遠處用槍指著自己的邢意。
“哼!自作聰明,字清水,現在你過來。”邢意瞥一眼黎啟,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沉聲命令清水。
“清水,不要動。”黎啟連忙阻止清水,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邢意,他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帶走清水,不會讓他們傷害清水。
“砰!”槍聲突然響起,接著清水身後黑狼57的輪胎應聲幹癟下去,邢意直接越過清水把子彈打在了她身後的輪胎上,以此來警告黎啟。
清水麵色蒼白地看著黎啟挺拔的身軀矗立在自己前方,渾身濕淋淋的染滿血跡,隨之清水的心狠狠揪起,難道再也沒有逃離的希望了嗎?
“過來!”邢意再次沉聲警告,這次把槍對準了黎啟。
清水冷冷地看著邢意,緊緊咬住嘴唇,攏在腹部的雙手緊緊握起,趁著雨幕和邢意的注意力集中在黎啟身上,悄悄把腰際鑲在一側的紐扣拆下,拋進身後打開的車門,然後緩緩地抬起了腳。
“不!清水你不準過去!就算他打死我,你也不準過去,上車把門鎖好!”黎啟急忙大聲阻止清水的舉動,腳步挪動著往清水身邊走去,一點也不在乎邢意的槍。
“砰!”
“嗯……”黎啟強忍著吞下一口氣。
邢意竟然直接開槍打在了黎啟的左腿上,同時地麵的雨水伴著泥石高高濺起。隻要黎啟敢再動半步,他不會再有耐心,把槍對準黎啟的心髒,隨時準備好了開槍。
“不!不要打他!”看著黎啟受傷的左腿,清水心痛得無以複加,淚水止不住流滿整個臉龐。
“黎啟……謝謝你,但是我不能自私地連累你,以前……對不起。”清水嗚咽著走向前方,不敢再看黎啟一眼,步履沉重而堅定。
以前的誤會誠然是一句抱歉不夠的,但她已經沒有辦法去做什了,這輩子最不應該的,就是遇見彼此,互相傷害,互相折磨,互相怨恨。
從來沒有一是真正快樂的,在人生的路途中,彼此的方向不同,漸行漸遠漸無書。那些傷害,已經無法彌補。
“黎啟……曾經關於我們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隻要有我在,我不會允許他傷害你。”清水著越走越近,眼睛還是直直地看著前方,絲毫不看眼前的黎啟。
“最後……請你……忘了我……”當清水經過黎啟時,她輕輕地,嘴角邊盛開了一抹知足的微笑,猶如雨後百合般清麗。
沒想到可以見他最後一麵,可以知道那些真相,這下子……死也不會害怕和不甘了。
“清水——”黎啟猛地上前拉住清水。
邢意不再猶豫,扣動扳機。同時,頭頂鋪蓋地而來的轟鳴聲打斷了邢意的舉動,地麵漸漸晃動起來,清水抬頭,不能看見雨幕後麵的東西。緊接著,上落下一些石塊和泥土,地麵的晃動越來越劇烈。
黎啟突然明白發生了什,立即拉過清水,帶到自己懷,但由於腿上有傷,他不能靈便地帶清水奔向黑狼57。
邢意氣急敗壞地扣動扳機指向黎啟,剛剛舉起手,突然一塊石頭從高空墜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頭上,邢意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趴倒在地,頭上一個窟窿血流不止。
見狀,白薇然嚇得臉色青白,連白浩民的驚吼都沒有聽清楚,就被山上滾下的巨石砸中腿部,一下子被帶倒在地。
一塊巨石砸在了車燈上,身後黑狼57的燈光驟然熄滅。
“護住頭部,是塌方!”白浩民的聲音這才傳進白薇然耳,但腿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已經讓她沒有了移動的力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從而降的石塊泥土砸到周圍。
大飛慌忙地擇路而逃,沒有理會白浩民的命令和怒吼。白浩民慌忙奔向女兒,可白薇然已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沒有了動靜。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