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十四和張正的聲音，歡歡和我立馬出門迎接，張正剛伸出手準備拱手長揖，歡歡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一邊握手一邊道歉：“上次實在太過著急，多有得罪，還望張大人見諒！”

    張正被這突如其來的握手搞得有點不知所措，但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連連微笑著“無妨，無妨。”

    倒是我在一旁差點笑場，歡歡是女子裝扮，著一身淺棕色衣裙，正常的時候很沉著穩重，中二起來入戲很深，此時的她頗有商界老油條的派頭。

    “張大人請！”歡歡鬆開手時，我便把他了堂屋。

    “請！”

    這一次講得比上次更帶勁，人一旦講起自己熟悉的東西就會停不下來，當他表現出對自行車的興趣時，我還畫了自行車的圖給他看。

    選張正做投資人絕對是我們做得最正確的事情，他有超前的思維，也很樂於接受新事物，比起其他幾位傳統行業的富豪，更具有投資眼光。這也是我們能夠融資成功的一大要素。

    外賣送來的時候正是我們談得高興的時候，十四從屋提出一壇酒來給我們斟上。

    “此酒香冽醇厚，如飲甘露，敢問產自何處？”張寶成狠狠聞了一口，兩眼似乎要放出光來。

    “張大人不妨猜一猜。”十四故作神秘。

    “遇仙樓的玉液酒？”

    “非也。”他笑著搖了搖頭。

    “京城7家正店的名酒我也算是嚐遍了，各有各的特色，然而如此美酒，我倒是第一次嚐到。”張寶成又抿了一口，更是著急著想要知道答案了，“快別賣關子了，是什酒？”

    “對呀，你什時候準備的酒？”我也很好奇和我一起過來的十四，什時候準備了酒？

    “此乃桂林瑞露，民不得攜私酒入京，故汴人多不得而飲。”

    “那十四兄如何取得？”

    “友人所贈，十四不敢私藏。”

    “來，幹杯！”歡歡首先舉杯。

    “合作愉快！”我也舉杯。

    接下來就是一邊吃喝一邊談入資的問題了。

    “為何外地的酒不能進入京城？”然而我首先想了解的，是超市能不能賣酒。

    “公子難道不知？這酒的利潤啊，非常之高，於是官府壟斷了酒曲的生產，私造酒曲者將被處以重罰，所釀造的酒亦是京師、諸道州府所在城相互均不得過界，甚至連京城鄉村的酒都不能私自販到京城來，是為地區保護。”一談到酒，張寶成便來了興趣，滔滔不絕。

    細想想也是的，就好比如今的煙草一樣，地方煙也是受保護的。

    “原來如此，那如果想要喝其他地方的酒，隻能親自跑一趟了？”

    “京師還算好的，能釀酒的酒店多了，競爭也激烈，能產出不少好酒，但像今喝的這瑞露，非京城酒家所釀，若非十四兄分享，也許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喝上。”到這張寶成搖了搖頭，似乎在替那些喝不到的人惋惜。

    “那我們超市能賣酒嗎？”歡歡問出了我的所想。

    “要賣也不是不行，但利潤都讓官府拿去了，剩給我們的不多。眼下有釀酒技術的酒戶，也隻能從官府租來酒坊，釀出來的酒都是官府的，價格也是官府來定，酒戶無非掙個辛苦錢罷了。”張寶成再一次搖頭歎氣，對於一個愛酒之人，明明有錢，卻不能做跟酒有關的生意，多少還是有些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