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層大殿空無一人，隻有那觸目可及的天幕，那是凶邪羅的化身，天幕的顏色忽明忽暗，代表此時凶邪羅的心情並不平靜。

    我看到長空無恨無恨率領大片武修矗立在遠方，他也看到了我，雙手劃過，連同我在內的武修同時出現在他左右。

    長空無恨無恨指著高空的光幕說道：“凶邪羅和獸王就在那，我們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將光幕轟碎，一切都將結束，換而言之，我們將失敗……”

    失敗寓意著死亡，全體人員的死亡，和世界的毀滅。

    我看著長空無恨無恨：“我已有覺悟，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不論結果如何，都已盡力，如果注定以失敗告終，那便是天意如此。”

    “好。”長空無恨無恨點頭，又看向張謇：“我做好準備了。”

    張謇微微一笑，金色光輝一閃而過：“我也準備好了，此戰結束，我也該徹底沉睡了。”

    我回頭看了看，所有人都帶著傷，我從劉景山看到宇文化及，從宇文化及看到無麵人，然後在每個人身上逗留了片刻，最後將目光終止在蘇瑩和端木心妍身上，咧咧嘴，卻沒有說什，這個時候，和他們說什都是多餘的。

    天幕睜開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帶著仇恨的怒火，隨著那雙眼睛的睜開，一股驚人的力量似乎在迅速回籠，天幕張開了嘴，發出一聲冷笑：“終於來送死了。”

    “是不是送死，打過才知道。”我冷冷回應，凶邪羅和獸王已經徹底融合了，我已分不清誰占據主導權。

    “不自量力。”那張嘴冰冷的吐出四個字，然後從雙目之中射出一道人影，竟然是凶邪羅，此時的凶邪羅力量較之先前還要強大幾分，他冷冷一笑：“長空無恨無恨，老子等你多時了。”

    “虛空幻影，也敢放肆。”長空無恨無恨一語道破玄機：“你的力量不過是鏡花水月，看似強大無比，又能持續多久？”

    “殺你足夠。”

    “那我送你一程。”長空無恨無恨手持方天畫戟，揮舞中破碎一方虛空。

    張謇解釋道：“二獸合體，力量雖然已經強到極致，可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如果我猜的不錯，長空無恨是將兩人暫時囚禁在此處，要以眾生之魂抹去凶邪羅和獸王存在的印記，可是它們化身天幕，也有相應的力量生出同等級的分身。”

    “那和虛空幻影有什關係？”

    “所謂幻影，不可持久，隻能在一方世界存在，脫離這方世界，便如同泡沫一般。”

    我嗯了一聲，原來如此。

    凶邪羅看了一眼我和張謇，顯然也被張謇的出現震了一下，神話時代的回憶馬上浮現，他冷冷一笑，說道：“長空無恨無恨，可敢單獨一戰？”

    凶邪羅一昧要求獨戰，不知打了什計劃，但我猜測最多的可能是消磨時間，讓獸王和凶邪羅重新分離，或者還有別的打算，更可能是想一戰斬殺長空無恨無恨，打消武修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