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初心動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水夜子 本章:四、初心動

    鬥破皇城

    三更,雪瘍心翼翼地行入內殿,透過半透明的紗帳,似乎能看到靈晚輕擰著秀眉,看起來睡得並不算安穩。雪瘍抬手,撫開層層流蘇下的紗帳,終於看清靈晚的麵容。

    昏黃的燈光下,沉睡的她似乎更有一種不出來的朦朧美感。雪瘍一時間看得癡了,好半都忘記了呼吸。直到他驀然清醒,右手已不由自主地撫上靈晚如雪的麗顏。指下肌膚柔滑如凝脂,那美好的觸感,令雪瘍幾乎不願將手指抽回。直到靈晚眉頭輕輕顫動著,隨意地翻了一個身,雪瘍才驚慌地收回自己不安分的右手。

    可沒過多久,雪瘍的手又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她的臉上輕輕滑動,那種停不了手的誘惑,讓雪瘍的心雀躍而慌亂。

    臉上麻癢的感覺,令靈晚下意識地縮了縮臉。在雪瘍還來不及再次收回右手時,靈晚突然睜開了雙眼,迅速出手,朝雪瘍使出致命一擊。猛地彈開十步之距,雪瘍方才驚覺自己太過沉迷於她的美麗,差一點兒被她失手打傷。

    “下手還真狠。”

    沒有怒氣,沒有還擊,雪瘍居然笑笑地了這一句。而此時的靈晚也終於看清來人是誰,也沒好氣地道:“活該。”

    “女人,你似乎還欠我什事沒做吧?居然這對我?”雪瘍收了招式,一步步靠近靈晚身邊,眼光卻似有若無地掃過靈晚粉色睡袍下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段。

    “下流。”靈晚啐道,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候。

    可雪瘍此時卻隻是壞壞一笑道:“我若是真下流,你現在又怎可能如此完整?”話中帶話,卻霎時讓靈晚臉紅到了耳根。

    知道嘴皮子上贏不了他,靈晚也不戀戰,隻努力正色道:“你是來告訴我行動的時間的嗎?”

    雪瘍點點頭,並沒有反對:“看你的意思,刺殺這種事,也不一定必須冷劍出手。隻要你願意,我,隨時隨地也可以辦到。”

    “我跟你正經的,你不要這不正經好不好?”靈晚完,卻見雪瘍又似在強忍笑意,回想自己剛才所,用詞還真是有點滑稽的。

    見靈晚又有些惱羞成怒,雪瘍也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即便要刺殺你,也不能偷偷進行,所以,本月十六該是最佳時機。”

    “十六,豈不是三日之後,為何要選在那日?”靈晚其實想越快越好,但聽雪瘍這一,她又覺得他肯定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果然不與宮妃走動,難道你不知道那是太後壽辰?”

    被雪瘍這一問,靈晚愣了一下,這才不好意思地:“秋歌不在我身邊,我好像真的什也沒有去問過。”

    “明,我讓雲詳把秋歌給你送回來,她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聽到靈晚提及秋歌,雪瘍馬上想到了她一個人也確實不方便,便也沒有再刺激她的話。

    但靈晚一聽秋歌要回來,立馬開心地笑了,激動得跳了起來,不住地問他:“真的嗎?秋歌的傷好了?可以回來了?”

    見這一件事,都可以讓靈晚這開心,雪瘍也牽起嘴角溫和地笑了。豈料他才這一彎嘴角,靈晚就誇張地叫道:“啊!你居然也會笑啊?”

    靈晚這一叫,雪瘍立馬收起笑意,又緊抿著嘴。他刻意的動作,讓靈晚取笑不已:“喲!雪瘍也會不好意思?”

    輕咳了一聲,雪瘍不自然地側過了臉,片刻後方才轉過來又嚴肅道:“太後壽辰,所以百官都在,甚至皇上自己也會在,那時候,你若遇刺,就不必再解釋太多。到時候,皇上也拿不了此事來是你護子不周,胡扯事由。”

    聽雪瘍這一,靈晚方才意識到,事實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即使自己找到冷劍刺殺自己,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或者銘帝就不打算相信,隻要他刻意找理由害自己,這所謂的護子不周的一宗罪也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靈晚不禁冷汗如雨,好在有個雪瘍想得周全,否則,以自己的聰明,不定會壞了大事。想了想,靈晚又發現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可是,若是太後壽辰,必然會增設防衛,到時候,冷劍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所以,你還得找一個人幫忙。”雪瘍點了點頭,又提出一個要求。

    “誰?”

    “你應該知道是誰。”沒有直接回複,雪瘍卻是意有所指地引導著靈晚。

    幾乎沒有考慮其他人的可能,靈晚直接了出來:“太子?”

    “沒錯,就是他。不過,你可有把握他會幫你?”雪瘍如此一問,眼光卻不離靈晚之身,靈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肯定道:“他會幫的,一定會。”

    “那就好,還有三日時間,你好好準備,想想那日該如何出手。”他會有此一問,也是有原因的。靈晚本就會武功,如果她當時不做任何反抗,那勢必引起別人注意。可若是她拚死抵抗,那冷劍也不可能馬上得手,時間一長,冷劍恐怕也難以脫身。

    靈晚低頭沉思了一下,揚眉一笑,神秘地:“到時候,你讓冷劍不要直接刺我就行。”

    濃眉一挑,雪瘍奇怪地看向靈晚,而她卻隻是重重點頭,然後才緩緩道:“冷劍若是來了,直接刺殺皇上,而我,為他擋上一劍,就什都不用多做了。”

    聽到這,雪瘍也不得不對靈晚露出讚許的眼神:“你替皇上擋了一劍,就算是龍脈流掉了,他也沒有理由再找你麻煩。而且,也能省去冷劍的力氣與時間,果然好計。”

    “那,你也同意了?”

    “既然是最好最快,也最省力的辦法,為何不同意?”雪瘍很直接地著,不過,在看向靈晚時,那眼神又變得有些擔憂。

    “自己注意分寸,莫要傷重了自己。”關心的話語,自雪瘍的嘴出,似乎總是有些奇怪的感覺,但靈晚此時卻十分受用地點點頭:“我會心的,你也囑咐冷劍心。”

    “這個你勿須擔心,我自會安排好一切。有我接應,冷劍不會有事的。”自信滿滿的話語,雪瘍得直接也肯定,靈晚幾乎想也沒想就相信了他的實力。這世上如果還有誰能比得過雪瘍的話,也許,唯有那個人能與其一爭高下了。

    五更時,靈晚與雪瘍已商議好一切事宜,也快亮了,也該是雪瘍離開的時候了。可越是告訴自己該離開,就越是舍不得離開,雪瘍猶豫著一直沒有開口,可他卻明白,自己的心,早已不由自主。

    靈晚見他神色不對,奇怪地問道:“雪瘍,你怎了?”

    聽到叫聲,雪瘍回頭,卻沒有任何的話語,隻是用一種近乎透明的眼神深情地凝望靈晚。似乎有什東西,悄悄地萌芽滋長,而靈晚卻不敢輕易去發掘。

    “嗯,,快亮了。”找不到話,靈晚隻好隨意地了一句。可這話卻惹得雪瘍心情不悅:“你是在趕我走嗎?”

    他的語氣不善,也讓靈晚有些不快:“是又怎樣?”

    “……”

    不知是生氣多於失望,還是失望多於生氣,雪瘍又那瞅了一眼靈晚,長臂一閃,足尖點地而起,再轉眼,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見。想著雪瘍離開時的表情,靈晚又有些後悔,她焦急地追至窗邊,卻隻能感受到冷夜的寒寂。

    望著那月白消失的盡頭,靈晚的心似乎也丟了。

    清晨,靈晚還趴在窗前冥冥發呆,突然,什東西閃過她眼前,直直飛入她的寢宮,“錚”的一聲釘入床柱之上。

    迅速起身,靈晚警惕地四下搜尋,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無奈之下,她回到床邊,愕然發覺竟是一片樹葉生生插入床柱,足可見來人功底深厚。靈晚心地取下那片葉子,細看之下,竟然發現那樹葉上有字。

    “午時,禦花園。”

    居然是邀她相見的信,可是,這究竟是何人所為?思量再三,靈晚將樹葉在手中細細捏碎,終於還是決定不去赴約。在不知道來人身份與目的時,她覺得自己還是要慎重起見,畢竟此時還是敏感時期,若又是銘帝的詭計,那她可就有嘴也不清了。

    這想著,靈晚決定還是先去見太子的好。不過,太子的東宮若是沒有合適的理由,她又如何能進去?更何況這明目張膽地見太子,會更讓銘帝懷疑的。

    思前想後,靈晚決定夜探東宮,憑她的身手,再加上東宮在晚上沒有宮女隻有太監,人也相對較少,該不會發現她的蹤跡才對。

    到了午時,靈晚又想起那片樹葉,心內虛浮不定,總是拿不定主意。直到遠遠地走來兩個人,靈晚這才認真地眯起眼仔細辨認。

    “秋歌。”

    別的人認不準,秋歌她是怎也不會認錯的,更何況走在秋歌身邊的人,不是三哥又是誰?

    “姐,姐……”還未走近,秋歌就飛奔起來,直到撲倒在靈晚懷,秋歌還是不敢相信,她的姐,真的沒事了。

    她不停地檢查著靈晚,直到最終確定她確實好好地活了下來,秋歌這才忍不住哭了起來:“姐,你真的沒死,太好了。”

    “呸,呸,呸,我怎可能死呢?不許瞎。”靈晚打趣地逗著秋歌,連雲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意識到自己錯了話,秋歌急得不得了,不好意思地:“姐,對不起,秋歌是烏鴉嘴,不要聽我的,不要聽我的。”

    完,秋歌又抹了一下眼淚,扁著嘴看著靈晚,傷心地:“姐,你瘦了。還有你的手,怎還沒完全好啊?”

    “沒事的,秋歌,你們家姐我啊,強壯得很。”完,靈晚還作勢踢了踢腳,亮了幾個平時經常練的招式。

    秋歌一見靈晚的動作,臉都嚇白了:“,姐你快別亂動了,會傷著孩子的。”聽到秋歌的孩子一,靈晚和雲詳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笑得秋歌是一頭霧水。

    三言兩語,靈晚就跟秋歌解釋清楚了一切事情。秋歌本就一直待在靈晚身邊,也是親眼看到靈晚服下那避孕的藥丸的,所以,也就馬上明白了一切。可知道了這一切,秋歌更擔心了:“姐,那現在,你可怎辦啊?”

    “什怎辦?”靈晚明知故問地著,秋歌卻是急出了一身汗。

    “這肚子是騙不了人的,皇上馬上就會知道你是騙他的。雖你殺妃的罪名已撤銷了,可欺君之罪不是會更重嗎?”秋歌越越擔心,到後麵隻急得差點兒沒跺起腳來。靈晚一笑,拉過秋歌安慰道:“秋歌,不用擔心,你家姐我有辦法的,相信我。”

    “有什辦法?”

    關於找雪瘍幫忙的事,靈晚暫時還不想讓秋歌知道,要不然,她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冒險,所以,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秋歌。雲詳卻是適時地開了口:“秋歌,不用擔心,不是還有我嗎?”

    “對呀!有三公子在,一定可以幫姐的。不過,三公子,你再神通也不可能幫姐變出個寶寶吧?”完,秋歌又意識到自己了一些蠢話,隻得吐吐舌頭,尷尬地,“不是,不是,我是其實吧,三公子你打算怎幫姐?”

    雲詳知道秋歌一直是有口無心的丫頭,也沒什惡意,他也不會計較這些,隻是拉過靈晚:“靈兒,正如你所,這孩子留不得。所以,這幾我正在研究一些對孕婦不利的東西,到時候,你隻要吃下那些東西,假裝是誤食,就應該能騙過皇上的。”

    聽罷雲詳的話,靈晚搖搖頭,知道是時候跟雲詳明一切了,她拉近雲詳道:“三哥,兩日後,太後壽辰,你記得一定要和爹一起來參加。”

    “為何?”雲詳一直很討厭那樣的場合,恐怕父親又讓自己與各家千金變相地相親,所以但凡是這樣的場合,他都不會出席的。靈晚和他從就親近,自然也知道他的這一脾性,所以,她這交代雲詳一定參加,更讓他馬上想到事出有因。

    “三哥,成功與否,就看那日你是否能隨機應變了。”靈晚慎重地著,凝重的表情讓雲詳深感事情的嚴重性。他緊張地看著靈晚,問:“靈兒,你有什事情瞞著我?”

    看了看秋歌,本想支開她,可見她一臉警戒,靈晚自知不可能叫得動她,於是隻好任她聽了去:“三哥,太後壽辰之日,冷劍出手刺殺皇上,而我也會替皇上擋掉那一劍。到時候,三哥你一定要立刻上前為我醫治傷處,並在合適的時候對皇上,我因傷重,胎兒不保。”

    雲詳一聽這話,倒抽一口氣:“靈兒,你竟然如此大膽。刺殺皇上,這是何等大罪?”

    “三哥,又不是真的要傷他,隻是做做樣子,一來讓這莫須有的胎兒流掉,二來也省得皇上對產一事諸多計較。”靈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雲詳卻搖了搖頭:“不行,太危險了,你也危險,冷劍更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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