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步入正題了？”葉信道：“我一直在等著呢，你吧。”

    “還是用羊和牧羊人來吧。”神夜道：“地變得風調雨順，草場變得越來越豐美，羊兒也越來越多，可惜，萬事萬物都有極限，當羊兒的數量突破了極限之後，草場必將迅速衰竭下去，如果不施加幹涉，任由事情發展，再豐美的草場也會被吃光，然後大群大群的羊兒餓死，牧羊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葉信的雙眼驀然瞪大，他知道神夜的是什意思。

    “牧羊人知道必須要進行改變，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發起戰爭了，讓各個部群的羊兒自相殘殺，使得羊兒的總量急劇減少，草場也得到了喘息的時間，死去羊兒的鮮血、骨肉是最完美的反補，讓大地變得肥沃起來。”神夜道。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葉信喃喃的道。

    “你沒有去過神庭，所以不知道。”神夜道：“神庭每一域中都有著無計其數的修士，而且他們的數量一直在膨脹，那的地中已經不剩多少真氣了，脈地脈接連枯竭，凶獸大片大片死亡，怎呢……不管走到哪，都能感覺到一種日薄西山的氣息！……那的修士隻了解自己的境界，對未來也抱著美好的憧憬，卻不知道，地要死了。”

    “三尺之地，隻能養一個蟻穴，如果另有蟻王過來築巢，兩者必要先分出生死，這便是道。修士雖然有移山填海之力，但在道中，亦如螻蟻一般微渺，如果兩個蟻穴相互平安無事，讓道不堪重負，最後必定假神祇之手，重現平衡。”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葉信歎道：“那些神祇就是一個個滅霸，對吧？”

    “什是滅霸？”神夜不解的問道。

    “算了。”葉信搖搖頭：“所以神庭準備對域發起進攻？”

    “神庭怎可能進攻域？”神夜哈哈大笑：“我剛才講了半，可你還沒懂什是神性！記住了，神庭與域才是真正的盟友，他們屬於自己人，都擁有神性，也就是，他們散發出了同一種相互熟悉的味道，神的味道，縱使處在對峙的立場，並不耽誤他們坐下來相互談笑風生，而你我之輩，皆為羔羊，他們會隨時來對付我們。”

    “那他們到底有什好處？僅僅為了消耗？”葉信皺起眉頭。

    “先不好處，神庭要活下去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越來越多的修士耗盡地的生機。”神夜道：“就昨你看到的那些修士吧，我記得在五百年前，他們是沙司一族的修士，剛剛來投奔我的時候，全族也不過一百餘人，轉眼五百年過去，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數萬名修士，還不算尋常女子和剛剛步入修行的孩子，這僅僅是一族，你知道我有多少族的附庸？別神庭受不了，連我都支撐不下去了。”

    葉信內心突然有些慌，他想起了沈忘機和王芳那幾個極有輩分又老不正經的，他們修行無望，現在隻步入了證道境，在發揮餘熱、建造並督管狼講武學院的閑暇，各自收了幾房妾室，沈妙和王猛都多了幾個弟弟妹妹，隻不過沈妙和王猛一心修煉，凡俗之情淡化，對那幾個弟弟妹妹沒什感情，從來不提。

    關鍵這隻是一個兆頭，而且他葉信修煉到今才二十多年，真要是過了二、三百年，用單純的數學大概算一下，讓他心驚肉跳，界能容納這多人嗎？

    此刻，葉信又意識到一件事，沈忘機、王芳他們對狼講武學院那用心，表麵上要替他葉信培養精銳，實際上恐怕是為各自族人搭橋鋪路吧？他們的後人族人隻要進了狼講武學院，沾上‘狼’二字，等於多了一麵金牌，以後的修行自然擁有諸多便利。

    “何況不管是神庭修士死在域，還是域修士死在神庭，都會滋生出真元，這是各方神祇最需要的。“神夜道。

    “你犧牲掉整整一族的修士，好像也沒滋生出多少真元。”葉信道。

    “你以為我很強？在神庭的勢力很大？哈哈哈……你太高看我了。”神夜道：“現在隻是開始，等到神庭真正出手時，派出的修士是以百萬、千萬為計數的，僅僅一次血戰，滋生出的真元便足夠你修煉幾百年了，當然，你要有足夠的勇氣去虎口奪食，麵對我的時候，你一點不客氣，等到麵對各方神祇的分神、法身時，你可不要退縮哦。”

    葉信長長吸了口氣，他的腦子有些亂，神庭有那多修士？

    “還有，羊肉並不是最鮮美的，如果有機會吃掉牧羊人，那才是真正的美滿。”神夜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們要拚盡所能，多吃幾個！”

    “我怕把自己的牙崩掉。”葉信歎道。

    “就算你把滿嘴的牙都崩掉了，也不能放棄。”神夜道：“這種機會，可是幾萬年才能輪到一次的。”

    “你是……幾萬年以前……”葉信一愣。

    “牧羊人會想方設法讓羊群忘記悲慘的過去，否則不吃東西了，也不產奶、不產羔，牧羊人又將靠什維持自己的生計呢？”神夜道。

    “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葉信強行壓製這內心的悸動：“可你為什找我？”

    “因為男君的預斷告訴我，你是我的同類。”神夜道：“我找了這久，你是我找到的第一個。”

    “他的預斷是什？”葉信道。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神夜道。

    “好吧……”葉信頓了頓：“你真的有把握對付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