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好心情自然是好,我晃晃悠悠閑逛到前殿,陸續有些下殿朝臣過來行禮,自當日殿前一役,我這名氣杠杠的。
“臣劉裕見過紛繁公主。”
“劉將軍有禮,近日可忙”
“和親已定,都是內務朝官在忙。
“和親雖定,可大晉與北魏的仗遲早還是要打的,劉將軍厲兵秣馬不曾懈怠,紛繁甚是佩服將軍眼光長遠胸懷下。”
劉裕一驚,這一介深宮女子竟然把時事看得如此通透。
“公主謬讚,這胸懷下斷斷不敢當。”
“當得當不得都不在此刻口舌之間,命自有定數,還望劉將軍順意而為,紛繁先替晉室宗族謝過了。”
“公主言重,劉某自當盡臣子之道。”
“好一個臣子之道,劉將軍功臣之身仍有此心,乃為大晉之幸,望能長長久久。”
劉裕心中驚駭不已,這公主話中有話,他權臣之名在外,朝堂內外對他也是紛聲四起,但他的真正野心從未輕易示人,如今此女子敢直言不諱,莫不是已洞察先機,那司馬紛繁當真是真命女不成。他是一介武夫相來不信鬼神之,對那司行府也從未放在眼,往日扶持榮氏一門也是為擴展羽翼。當日朝堂之上隻是覺得這丫頭狡黠贏在取巧,今日看來是低估了她。
劉裕雖是士族出身,但家道貧寒無依無傍,憑著戰功一路獲升,平複玄叛亂後官拜至車膘騎大將軍,執掌軍權。上次醒來後,我閑時還是去查下度娘,在晉朝的相關詞條都有他的名字,不僅因為他戰功彪炳,權極一時。更因他也是將覆滅我大晉的人。
曆史的進程可改不可逆,每個穿越其中的人都是過客,我也曾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但活在其中不免日久生情,如若殺了劉裕能保住大晉皇朝,我想我會一無返故。但我明白即使沒有劉宋,也會有其他朝代更替而來。晉朝的命數如此,且是我一個凡人可改變的。我隻想在時間還在時,與這一世的親眾好好生活。
有時想想,活在當下,如此務實卻也是幾多無奈。
我惆惆的回到繁花殿,一的好心情象一個大泡泡被即將到來的現實無情戳破,變得五味雜陳。
“公主大事不好,司行府派來的道使不知為何衝撞了趙修儀,兩人現在正在慧安殿前僵著呢。那趙修儀不依不饒的,吵著鬧著要去殿前讓皇上替她作主。”
“道使為何會來宮,知道是誰嗎。”
“來報信的太監道使是來見公主您的,沒是誰就知是一女的。”
“找我的,那先去看看。”
我估著是師父派師兄來逮人的。好嗎,自己先被逮著了。婢女一路上咬耳朵,把趙修儀的來曆個明白,原是趙大夫的女,進宮四年已封至修儀,位列中嬪之位。關鍵是她母親是謝氏的嫡女,謝家是士家旺族,不輸王姓,估計也是被寵壞的大姐,脾氣驕蠻得很,在宮人緣很差。
一照麵,原是那陪母後看戲口不擇言的妃子,她借機生事我一點也不奇怪,隻是驚訝師兄今可是很忍得住。要我這鬧,估計她早就抽劍斷親,欺軟怕硬是吧。
“你這的道使真是不長眼睛,竟敢衝撞本修儀,沒讓你下跪賠罪已是寬厚。你竟還手腳不幹淨,趁亂偷了我的芙蓉玉佩。還不趕緊拿出來,本修儀看在司行府的麵上,放過你這一次。”
“我沒偷”
“你沒偷,口無憑,那就讓我的婢女搜身,需眼見為實。”
“我沒偷,也不會讓你們搜身。”
“你不讓人搜身,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娘娘,瞧她一副寒酸樣,定是沒見過什好的起了歹念。與她多話是傷了娘娘您的體麵,差人把她綁去衙門便是。”旁邊的貼身婢女也是一路貨色,忙不迭的煽風點火。
“都住手”
看著一群太監準備上前綁人,我及時出場,不是為救人,怕見一地血,晦氣。
“紛繁公主,難不成您是要護短。”
“趙修儀,你這前擁後簇的出門,丟了玉佩,怎就隻賴上這位道使一人。”
“笑話,我這宮的宮女由我調教,怎會做這種齷齪之事。這就她一個生人,且她故意衝撞我,分明就是為偷玉佩。那是皇上於我冊封之日親賜,敢盜取禦賜之物,乃是死罪,這宮的人哪有這個膽子。”
“聽著且有理,但如果真要搜身,也不能隻搜道使一人,在場的都得搜。否則且不有失公允,顯得你趙修儀護短。”
“笑話,我慧安殿的人且是隨便能搜身的。”
“那司行府的道使且是你能隨便欺辱的。”
“公主今是定要於我過不去。”
“我無意頂撞修儀,但事關行府的顏麵,我不能不理。況且我與這位道使熟識,也斷不相信她會做出偷盜之事。”
“好,那就把人綁到宮衙去處置,上過刑看有幾個不招的。”
“那就把今在場這些婢仆都綁了送去,一個一個審。”
“你敢動我慧安殿的人,休想。”
“你敢動司行府的人,也大可試試。我司馬紛繁在,絕不容許有人敢造次。”
“好大的口氣”
“哪,比不過你趙修儀好大的脾氣。司行府是皇家祭祀之所供奉神明,道使是司行府之人,你道使偷盜就是司行府養有不德之人,如此一來司行府何以還有顏麵代皇族供奉地。行府不穩損傷國之根基,你其意所指,有何用心。”
“公主的話好生歹毒,扣了我家娘娘一個誤國的大罪名,才是何用心。”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