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莎莉又醒了。
正對著的窗戶透過來刺眼的亮光,用手遮擋著,微微睜開眼睛,眼睛適應了才放下手,看見的是窗外白雪覆蓋的樹木和紛紛揚揚飄灑的雪花。
腹部和腳踝處的傷口感覺疼痛減輕了不少,可莎莉一使勁,眉頭就皺了起來,還是那痛,而且身體又那無力,看來這次傷的確嚴重,隻能慢慢修養了。
微微歎了口氣,自己又要落後一大截了。
不過又想到什,嘴角微微上揚。
自己居然幸運的活了下來,這已經命運最好的安排了,還有什好抱怨的呢?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悠揚低沉的聲音,莎莉轉過頭,發現自己的救命恩人此刻坐在桌子麵前的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側臉麵對著她半閉著眼睛,顯然是在欣賞這種悠揚的樂曲。
可是誰在演奏?
莎莉好奇,雖然她對音樂藝術不是多了解,可她聽過家大師級的樂曲演奏,而此刻她聽到的隻會比家的好,因為她居然有一種畫麵感在腦海出現。
閉上眼睛,仔細想象著畫麵。
嗯,好像在晚上,獨自一人漫步在湖邊的草地上,麵對著家族不遠處的帕恩貝斯湖,皎潔的明月正從湖水與際交接處緩緩升起,微波粼粼的湖麵上,霎時間灑滿了銀色的光輝,看上去實在美極了。
月亮正在緩緩上升,穿過一縷輕紗似的浮雲,靜靜的停留在夜空中,跟灰色的雲朵在一起待著仿佛又相映成趣。
然後,曲調一變,湖麵上刮起了大風,掀起了巨浪,被月光照的雪亮的浪花,發出低沉的咆哮,一個接一個衝著岸邊湧來
身體微微顫抖,仿佛麵前就是洶湧而來的波濤。
到了最後,再次平靜下來,浪潮褪去,月光被烏雲緩緩遮蓋,帕恩貝斯湖的水麵再次恢複成為一片黑暗,隻剩下湖水靜靜流淌的聲音和微風拂過草的摩擦聲。
一切化為平靜。
莎莉不得不讚歎這首曲子彈奏者的技藝高超,除了兒時參加幾次盛大的宴會聽到過可以勉強與之相當的曲子,之後忙於排名的提示,再也沒有好好欣賞過樂曲了。
睜開眼睛,莎莉愣了,救命恩人側對著他的臉龐劃過一道清晰的淚痕。
“是因為愛人嗎?”
心中暗暗猜想,莎莉不知道該表達些什,救命恩人半閉著的眼睛睜開,眼角餘光看見了她,一隻手逝去淚痕,站起身來笑著:“讓您見笑了。”
“沒事。”
莎莉有些虛弱的發聲,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聲音居然能這無力,這虛弱。
“餓了吧?等你好久了。”
葉曉明笑了笑,轉過身來到鍋前揭開蓋子:“本來早就熬好的,看你睡著了也不打擾你,我也趁此聽聽歌放鬆一下心情。”
“謝謝。”
莎莉的臉有點紅,人家給自己做飯,因為自己貪睡,還讓人家一直等著,這讓她很過意不去。
“沒事,病人嘛,可以理解。”葉曉明笑地表示理解,左手端碗,右手拿勺,盛了一碗粥:“對了,之前我問你對蜂蜜過敏的時候,你睡著了,我怕你過敏所以就沒有放,粥可能沒有那甜。”
“我覺得很好了。”
“,那就行。”
葉曉明端著粥走過來,拉一張板凳坐在床邊:“粥是溫的,正適合吃”
話音未落,莎莉就從被窩伸出雙手抓過勺子和碗,腰部向上使勁,努力地想讓自己的頭靠在床頭上好吃飯。
“啊!”
可是因為腹部的傷口,一使勁直接有著鑽心的疼痛,眉頭一皺不由得叫出聲來,端著大棗粥的左手因為虛弱無力也是一個不穩。
“心!”
時遲那時快,葉曉明右手伸過去用大拇指和其餘四指穩穩的握住碗的另一邊,剛好與莎莉手貼在了一起。
兩人的臉同時升溫,葉曉明躊躇著了一句:“要不我喂你?”
抓住碗的手也鬆了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莎莉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然後咬著牙皺著眉,使勁想要將自己的身體往上挪移,可最終還是敗倒在劇烈的疼痛之下。
“你看看你,還是逞強”
葉曉明搖搖頭,伸出手把勺子和碗拿回來,莎莉還努力用自己僅有的力氣抓著勺子和碗,表示著自己的倔強。
可惜沒用,葉曉明不可能連一個虛弱的女病人的力氣都比不過。
“我喂你吧?”
葉曉明再次提出,莎莉臉別了過去,聲音微不可察:“好吧。”
“那好,張開嘴,啊。”
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心地放在了莎莉的唇邊。
嘴張開,粥也喂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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