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深秋時節,大多數的花兒都已經凋謝,惟有這禦花園,集四季鮮奇之花。
熹宗不是個愛花之人,從來沒有賞花的雅誌。隻因整日待在這死氣沉沉的皇宮,著實無趣。
朱由校從來都不對女人感興趣,所以後宮之事他從不過聞,他卻偏偏對木頭感興趣,所以他的往往是木頭。
熹宗不懂得如何才能管理好一個國家,在熹宗的統治下,也正是奸臣當道的時期,他對管理國家也並不感興趣。
也許熹宗算不得是一個好皇帝,但朱由校卻是一個好木匠。
“啟奏皇上,兵部尚書求見。”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對熹宗通報道。
“想必是那飛賊已擒,快請李愛卿進來吧!”熹宗笑道。
李雲道:“啟奏皇上,飛賊已押入牢,隨時聽候皇上發落。”
熹宗淡淡道:“把這兩個飛賊連同上一個盜酒的賊,於三後一同斬首示眾吧,就由你監斬吧!”
李雲微微彎了彎腰,道:“臣領旨!”
熹宗淡淡道:“退下吧!”
李雲輕輕地離開了禦花園。
“魏桂,父皇在位時你曾侍奉過他,你以為父皇是一個什樣的人?”
魏桂不知道熹宗問他這話是何用意,有些不知所措。
魏桂思索良久,才道:
“先帝治國有道,一心為下黎明百姓,是一位仁義之君。”
熹宗笑道:“這話朕愛聽,不過朕曾派錦衣衛總領袁石霖在民間打聽過此事,卻又是一番辭。百姓皆道父皇荒淫無度,是一個昏君。”
魏桂不禁大笑起來。
“魏桂,你笑什!”熹宗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魏桂道:“皇上,老奴有一句話要,卻又不敢。”
“什事?倒是來聽聽!”
“恐怕老奴言而未盡就已人頭落地了罷!”
熹宗心暗道:“這個魏桂仗著輩份高,竟以如此口氣對朕話!”
熹宗淡淡道:“魏桂,你且來聽聽,朕恕你無罪便是了!”
魏桂的臉上這才流露出歡喜之色,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又道:“皇上,朱常洛荒淫無度,這是盡人皆知的,但在老奴眼中,他卻是一個有作為的皇帝。”
“放肆!魏桂,你好大的膽子!”熹宗叫道。
魏桂從未見熹宗發過這大的火,這是第一次。
魏桂吃吃道:“皇……上,老奴不知……所為何事,竟……引得您龍顏大怒,老奴……誠惶誠恐。”
熹宗道:“魏桂!你區區一個宦官,竟敢直呼先帝其名!借百姓之口,道父皇不是,然後再在朕的麵前討好!”
“老奴一時信口胡言,望皇上贖罪,再者,皇上剛才不是恕老奴無罪嗎?”
魏桂這才意識到方才的魯莽之處,可是為時已晚。
熹宗道:“君無戲言,朕饒你一條狗命便是!但是從此以後,皇宮不再有你魏桂這號人了!”
魏桂頓時爬在了地上,一個勁的給熹宗磕著響頭,道:“皇上!皇上!老奴已經在皇宮待過了五十多年,你突然要趕老奴離開,讓老奴如何是好啊?!”
熹宗冷冷道:“朕已經給過你一次生存的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