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沈陽城主不是自誇他的部署固若金湯嗎?又怎會被區區的一個努爾哈赤攻克了?!”信王大怒。
柳玄子怕朱由檢遷怒於他,於是帶著柳蘭自行離開。
“慢。”
朱由檢道:“本王答應過送你們出城的。”
柳玄子倒也時務,他對朱由檢道:“既然信王軍務纏身,草民就不勞煩王爺了。”
“本王到做到,絕不食言!召集你的那些江湖朋友在信王府內集合,我自有安排。”
“那就多謝王爺了。”
“蘭兒,你就去把哪些武林中人都帶過來吧。”柳玄子道。
柳蘭埋怨道:“爹爹,京師這大,你讓我上哪去尋找呢?!”
柳玄子指節微微一動,一字字道:
“海川樓。”
柳蘭聽罷,匆忙離開信王府。
朱由檢對柳玄子的話頗為好奇,輕聲問道:“先生是如何得知眾豪傑現在海川樓呢?”
何以堪笑道:“王爺有所不知,師父他老人家最擅長的便是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類的玄術。”
“當真?!”
朱由檢“嘖嘖”稱奇,在他眼前的這位老人竟是一位能夠窺測下的高人。
柳玄子不以為然,笑道:“自呂尚、鬼穀子後,下就再也沒有真正的玄術,我所學的玄術不過也隻是鳳毛麟角了。”
“先生過謙了,如今後金又起,下不已,若是先生肯為大明效力,下必會安寧!”朱由檢義憤填膺的道。
柳玄子沒有理會朱由檢,隻是莫名其妙的淡淡的了一句“來了。”
話音剛落,柳蘭蹦蹦跳跳的進了信王府。
“爹爹,眾人都在府外等候。”柳蘭道。
柳玄子略有所思的望著朱由檢。
朱由檢對何以堪勒令道:“以堪,拿六百餘件軍裝給諸英雄換上!準備出城!”
軍令如山,刻不容緩。何以堪接到命令匆忙離去。
柳蘭癡癡的看著何以堪漸行漸遠的背影,她真的很想將他喚回,但她並不會這做,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師兄肩上多了一樣東西——下。
“多謝王爺仗義相救,日後我們定會還你這份恩情的。”柳玄子意味深長的道。
柳蘭不停的對柳玄子擠眉弄眼,低語喃喃道:“爹爹,你簡直是辜負了‘七玄鬼穀’這個稱號,你剛剛那話不是在咒罵信王嗎?!你怎不為你的將來算算呢?!”
柳玄子捋了捋胡子,笑而不語。
朱由檢麵無表情,冷冷的道:“先出城罷。”
朱由檢集結大批將士,連同柳玄子、呂三千、劉一痕、柳蘭、喬四通、張虎等六百多名江湖人士來到京師的出城口。
城門緊閉,水泄不通,到處都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
“沈陽告急,速開城門!”朱由檢叫道。
吳立賢催促道:“快,快,快,打開城門!給信王讓道!”
“慢!”
城門才露出一道縫隙,陡然間卻又合上了。
發號施令的這位男子——穿著飛魚服,腰間係著一把繡春刀,他的眼睛好似一把刀,冰冷而鋒利,目光死死盯著那個被抬在擔架的人。
“王爺,微臣鬥膽問一句,去戰線為何要帶一個病人?”這看似平靜的語氣卻又鋒利無比,讓朱由檢有些不知所措。
朱由檢叫道:“本王做事自有原因,又何須向你交代?!若是再不開城門,延誤了戰機,爾等萬死難脫此咎!”
“恭送王爺出城!”吳立賢連忙打開城門。
吳立賢罵道:“乳臭未幹的子!你想得罪信王不成?!”
他冷冷的道:“我隻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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