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老宅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葉雪鬆 本章:神秘的老宅

    索命電話

    今,是五環公司董事長劉昕最開心的日子。因為今,他結束了十多年的獨身生活,和新娘甄妮踏上了婚姻的紅地毯。

    夜半,甄妮忽然被院子一陣隱隱傳來的悲泣之聲驚醒。在這寂靜的夜晚,這哭聲聽起來異常的清晰。都這般時候了,是誰在院子哭泣?懷著好奇的心情,甄妮拉開了窗簾。不看則已,一看,甄妮不禁嚇得頭皮發麻,她看得真真切切,院子當間的石凳上,竟然坐著一個長發披肩、白衣白裙的年輕女子!那女子長裙及地,雙手抱膝,麵朝外邊,清冷的月光下,甄妮隻看見其背卻看不清臉麵。甄妮不止一次聽人過,隻有鬼才看不清臉麵。

    這女子一定是鬼!

    甄妮嚇得驚慌失措:“有鬼,有鬼呀!”

    劉昕被甄妮驚醒,不過,他從不相信邪,起床到了院內,外邊皓月當空,哪兒有什女鬼在悲泣?有的,隻是院子蛐蛐的叫聲。劉昕疑心自己聽錯了,也沒在意,就回房睡覺了。可剛一躺下,那悲泣聲隱隱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還夾雜著審訊犯人的鞭打聲和犯人淒厲的慘叫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這時,劉昕才想起當初他買這老宅子時,保姆朱嫂曾告訴他這座宅子鬧鬼的傳聞,勸他不要買了。可劉昕喜歡古典建築,因為這棟宅子是有著幾百年曆史的老四合院,劉昕還是把它買了下來。

    那,劉昕的司機兼保鏢葉強走了進來。葉強告訴他,濱海市赫赫有名的古物收藏家許達要賣他的四合院。劉昕當即決定去看一看。

    一到許家,劉昕就樂了。這棟老宅的外外都透著傳統文化的精髓。這個院子的地理位置適宜,既不臨鬧市,又不遠離大街,關上門與世隔絕,走出去四通八達。劉昕心想,要是能在這樣的院落了此一生,也算是沒白到人世一場。當時朱嫂就對他這棟房子鬧鬼,勸他不要買,可劉昕認為鬼怪純屬子虛烏有,對於賣家提出的二百二十萬,劉昕眼睛眨都沒眨,就成交了。一月後,劉昕和朱嫂進了新宅。

    劉昕自從搬到了柳宅,心情竟比以前好了起來,竟然萌生了結婚的想法。這事他隻跟他當初一起插隊的老鄭過,老鄭一聽就樂了:“劉昕,你想找個人結婚還不容易?這事兒,交給我辦。”對老鄭辦事,劉昕一百個放心。沒過半個月,老鄭對他,他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不過,人家姑娘了,她看中的可不是他的財產,而是他的人品和風度。兩後,老鄭就安排了劉昕和姑娘見麵。一見麵,劉昕就呆了,這姑娘太美了。在美女如雲的濱海市,劉昕還沒見過這般清純柔媚的女子,那雙欲眠似醉、含煙如夢的大眼睛讓劉昕春情蕩漾,如癡如醉。

    可劉昕怎也沒有想到,新婚之夜,竟然遇到了鬧鬼這檔怪事。

    這時,朱嫂和劉昕的女兒艾也披著衣服,急匆匆地向劉昕跑來。朱嫂顫聲:“劉總,您聽見什沒有?我怎聽著好像有人在哭?”劉昕表麵上顯得很平靜,安慰了朱嫂一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晚上,劉昕回來的時候,朱嫂告訴他,他買菜的時候跟人們打聽,是在“文革”期間,許宅的後院曾是造反司令部,冤死了不少人。

    劉昕,他是鬼,可咱們是人,陰陽相隔,咱們各過各的日子,誰也不妨礙誰。再,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劉昕雖然嘴上這樣,可心還是免不了嘀咕:難道,真如人們所,這老宅鬧鬼?

    最近這幾,劉昕老是覺得有人在暗處窺視他,可每當他回轉身仔細看時,那個人卻又不見了。劉昕想,難道自己看花了眼?想起前些日子宅子鬧鬼的事情,劉昕的心不禁有些慌慌的。

    這傍晚,上飄著蒙蒙細雨,劉昕才下班趕回家中。下了車,司機葉強有事開車走了,劉昕正要按動門鈴,這時,這些日子暗處窺視他的那個人又出現了。這次他看清了,窺視他的人是位身著白色衣裙的年輕女子。不過,那個人今並沒有躲避他,在昏暗的路燈下,白裙女子正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忽然,劉昕腦子浮現出新婚之夜,甄妮在院子看到的一幕。那個女鬼也是白衣白裙,長發披肩,一想到這兒,劉昕覺得頭皮發冷,汗毛都豎起來了。難道,此刻向他走過來的,是宅的鬼魂?

    劉昕穩了穩慌亂的心緒問:“你是人是鬼?”

    女子話了:“請問,您是五環公司的劉昕董事長嗎?”

    聲音很好聽,劉昕這才看出,這隻不過是個身著白色衣裙留著長發的年輕姑娘,剛才他以為是園中的女鬼呢,見姑娘問他,劉昕點了點頭:“請問,有什事嗎?”

    “您認識這個東西嗎?”女孩著從挎包拿出心形的銀鎖遞到了劉昕手。打開銀鎖,邊竟是一對年輕男女的合影。女的是林碧陽,男的就是他自己。打開這把鎖,看著鎖中的這張發黃的相片,劉昕的心不由一顫。

    年前,劉昕還是分配到縣一個大學生,和縣的一個叫林碧陽的姑娘結婚了,第二年,林碧陽生下一個女孩後心髒病猝發死在了產房。劉昕想將女兒抱回去讓父母幫著撫養,身為高幹的父母本來就不同意兒子的婚事,見兒子又抱了個女兒回來,就將兒子罵出門去,而林碧陽的父母早亡,又無親屬。恰恰又在這時,劉昕接到了父母打來的讓他出國深造的電話,沒辦法 ,隻好在一戶老鄉的指點下,在一個寂寥的早上,將剛滿百日的女兒放在了一個沒兒沒女的老鄉門前。臨行前,他將這隻心鎖掛在了繈褓中熟睡孩子的脖子上。

    劉昕雖然早已是身價數千萬元的私人公司老總了,可他時刻沒有忘記放生在老鄉家的女兒!他後來曾數次去打探女兒的消息,屯人告訴他,這戶人家早就搬走了。至於那家人究竟去了哪,全屯沒有一個人知道。劉昕知道,這家人是怕孩子的身份外泄後對孩子的成長不利,所以才選擇了搬家啊!

    可劉昕怎也沒想到,年後的今,居然又看到了這把心鎖。眼前的姑娘是誰?莫非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看著劉昕落淚,姑娘撲在他懷:“爸爸,女兒總算找到您了!”

    劉昕激動得哭了。姑娘她叫艾,養父母視她如同己出,供她上了高中、大學。五年前,養父患了肝癌故去了,養母由於過度地思念丈夫,不久也患了癌症,去年冬也故去了。臨終的時候,養母向艾道出了她的身世,並將這隻鎖交給了她。不過,養母也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兩年前的一個暑假,艾去縣一個女同學安妮的家度假。有一次在洗浴的時候,艾放在客廳的心形銀鎖讓安妮的爸爸看到了。安妮的爸爸指著心形鎖的相片,他認識相片中的兩個人,並指出男的就是現在市五環公司董事長的劉昕。當了解了艾的身世後,安妮的爸爸告訴她,劉昕就是她的爸爸。

    於是,認父成了艾的頭等大事。可每到五環公司門外,她又猶豫了,她怕這隻是一場破碎的夢,所以,隻能在暗處悄悄窺視爸爸。這就是劉昕發現在人在暗處窺視他的原因。後來,她覺得在公司認父不如在家,於是就悄悄在家門口等爸爸回來。

    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這淩晨兩三點鍾,下了一場暴雨。艾被滾滾的悶雷聲驚醒了。

    這時,艾突然看到,她的窗前閃過一個白影,那白影長發披肩,在閃電的映照下看得特別清楚。艾當時被嚇得驚叫起來,將被子捂在了臉上。她當時聽繼母她看到院子有鬼還將信將疑,沒想到這院子真的有鬼。艾覺得女鬼就好像站在她的床邊,隨時要掀開她的被子一樣。過了好久,屋子隻有鍾擺的聲音,她這才將被子拿開。這時,外麵已經雨收月明。

    早上,艾起來,正想將見鬼的事跟正在廚房忙活的朱嫂敘,忽聽爸爸的房間傳來甄妮的呼喊聲:“朱嫂、艾,不好了,出事兒了!”

    二人來到劉昕的房間,隻見劉昕仰麵朝,嘴巴張得老大,早就停止了呼吸。艾一下子就撲在爸爸身上號啕大哭起來,朱嫂趕忙打電話報了警。十分鍾後,刑警隊長陸鳴領著幾名偵查員趕了過來。

    勘察完了現場,陸鳴讓法醫對劉昕的死因作出初步的判斷,法醫翻看了一下劉昕的眼睛,初步判定為死於腦出血,死亡時間在淩晨三點左右。陸鳴認為,死者生前體質很好,這樣的人怎會猝發身亡呢?死者為千萬富豪,如果不是因病猝亡,嫌疑最大的就是他身邊最近的人,於是,陸鳴決定對甄妮等三人分別進行問詢。

    陸鳴首先問甄妮。甄妮哭著告訴陸鳴,一早她像往常一樣起來洗臉化妝,可收拾完這一切 ,她發現劉昕還沒有醒。往常,劉昕總是比她先起來,今是怎了?就過去推了一把,誰知劉昕仰麵朝,人已經死了。

    接下來問詢艾。艾抹淚:“我爸的身體一向很好,昨晚我們還在院子一起鍛煉呢!誰想今一早爸爸卻離我而去了。”

    陸鳴問艾最近一些日子特別是昨晚上有沒有發現她爸爸有什異常。艾想了想,突然麵容有些驚恐地將淩晨兩三點鍾看到白影的事了一遍。陸鳴一愣,隨後問她有沒有看清那個白影到底是誰。

    艾她當時嚇得恨不得一下子鑽進地縫,那個白影的臉朝外,她沒有看清她的臉,隻看到她長發披肩的樣子。

    艾又,她認識繼母的時間並不長,表麵上看,她和爸爸的關係很融洽,可她卻隱隱約約覺得繼母嫁給爸爸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她不止一次看見繼母望著遠處發呆,可一旦爸爸回家後,她又會高興得換了個人似的。

    最後問詢的是朱嫂。朱嫂:“劉總的體格很好,我懷疑劉總的死因跟太太有關。劉總獨居多年,去年才娶了太太。其實,我一直瞞著劉總,太太在外邊有人,也就是在一個月前,那男子還來找太太,他們在臥室一待就是兩三個時。”

    陸鳴又問朱嫂那個男子究竟長什模樣,朱嫂那男子身材瘦高,長相英俊。朱嫂,一定是太太有外心,勾結外人害死了劉總。朱嫂到這兒有些激動。

    “僅僅憑這些你就肯定是太太害死了劉總嗎?你這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陸鳴一邊習慣性地在室內踱著步子,一邊不時地眯著眼睛看著朱嫂。

    朱嫂:“我這樣,當然有我的看法。這個看法雖然不一定證實是太太害死了劉總,可我覺得這邊有蹊蹺。劉總現在是千萬富豪,太太那年輕貌美,她不圖財產又圖個什呢?前些日子不知為什,劉總突然提出要和她離婚,她哭死尋活就是不離,後來鬧得劉總也沒什辦法,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陸鳴沉吟了一會兒,又讓朱嫂談談劉昕死亡的前前後後,劉昕本人以及太太,艾有沒有什異常反應,朱嫂:“我想起來了,昨我去給劉總送他平時最愛喝的蓮子羹,當時太太和劉總一人端著一杯紅葡萄酒正要喝,見我端著蓮子羹走進來,劉總就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喝起了我做的蓮子羹。太太當時就紅了眼,罵我不識相,劉總一生氣,就把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太太見劉總發了火,端著盤子就氣呼呼地走了。過了一會兒,又一反常態笑吟吟地進來向我道了歉,還將摔碎了的杯子收拾幹淨了。”

    陸鳴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的塑料袋,因為他在勘察現場時,的確在沙發腿處發現了一塊的玻璃。陸鳴是個辦案經驗豐富的老偵查員,聽罷了朱嫂的述,他心就萌生出一種感覺,朱嫂和死者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再,這世界上哪有什鬼神?他對劉昕的死已經初步有了認識,不過,還得等到屍檢報告出來以後才能定論。

    屍檢報告出來了,劉昕的屍體並無毒素,而是死於突發性腦出血。陸鳴對法醫提供的屍檢報告並不滿意,他找來了著名屍檢專家陳老。經過陳老的檢驗,證實了陸鳴的判斷,劉昕根本就不是死於突發性腦出血,而是中了一種氯堿而死亡。這種藥在市麵上很少出售,隻有某些科研機構才有,它最大的特點就是擴散快,能偽裝收縮瞳孔,給人造成腦出血死亡的假象,經驗不十分豐富的法醫,根本不能檢驗出死者的真正死因。看出來,投毒者是個手段相當高明的人。陸鳴又請求陳老檢驗了他在沙發底下發現的那塊玻璃碴,經過檢驗,上麵果然沾有微量的氯堿。難道,真如朱嫂所,是甄妮毒死了劉昕?

    陸鳴決定再次勘察劉宅,並派出得力偵查員何對市內僅有的幾家科研機構進行調查,看看有沒有做科研用的氯堿丟失。

    在近一個時毫無結果的搜索過後,陸鳴意外地在朱嫂的房間發現了一個青瓷花盆,花盆的土很鬆軟,似乎剛剛鬆動過,屋子同樣大的花盆不下十個,可唯獨這個花盆的土有被鬆動過的痕跡。陸鳴將手隨意在花盆一攪,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取出一看,竟是一隻的玻璃瓶,玻璃瓶上還有標簽,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氯堿的字樣。

    朱嫂當時就變了臉:“陸隊長,這一定是太太嫁禍給我的!”恰巧甄妮也在一邊,朱嫂就揪著甄妮的脖領子急急地:“太太,你害了劉總又來嫁禍我,你的心也太狠毒了!”

    兩人唇槍舌劍為自己辯護,陸鳴腰間的手機振動了。電話是何打來的,何告訴他,市動植物研究所半月前丟失了一瓶氯堿。陸鳴開車趕赴市動植物研究所。

    研究所李所長告訴陸鳴,毒物室由研究員楊閘管理,半月前楊閘突然告訴他,毒物室丟失了一瓶氯堿。當時他們正趕著一個科研項目,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何的到來,他們才知道這瓶丟失的氯堿在社會上闖了禍。

    陸鳴明了來意。楊閘一看瓶子就,這玻璃瓶上的標簽的確是他寫的,楊閘又打開了瓶口看了看,這瓶子的藥物也確是氯堿。陸鳴:“楊閘,你能不能談談你丟失這瓶藥的前前後後,還有,平素跟你關係最為密切的曾經進入過毒物室的都有哪些人?”

    楊閘,半個月前的一晚上,大學同學任濤突然來找他。那晚上他值班,任濤跟他敘敘舊,他們就在辦公室吃喝起來。那晚上他喝多了。第二一早,他就發現毒物室丟了一瓶氯堿。他當時就懷疑是任濤拿的,可打他的手機卻沒有人接,恰恰在這時,單位上正組織攻關一個科研項目,就把這事淡忘了。

    聽罷楊閘的敘述,陸鳴要楊閘提供一下有關任濤的工作單位、住址,楊閘想了想,他隻有任濤的照片,別的他不清楚。

    楊閘拿出一張照片,陸鳴一看,照片上的任濤身穿風衣,長得風流倜儻,這個任濤很可能就是那個操縱甄妮投毒的幕後人。當務之急,必須想方設法找到任濤,如果找到了任濤,這個案子就會真相大白了。可是,盡管偵查員們費盡了周折,任濤就像在空氣中蒸發了似的找不到他的蹤跡。

    陸鳴決定提審甄妮。當陸鳴拿出任濤的照片讓她辨認時,甄妮卻死不承認,朱嫂一看相片,一下子就認出,就是這個人跟太太打得火熱。

    陸鳴決定放甄妮和朱嫂兩個人回去,又叫來偵查員林明山和趙繼國,耳語了一番。

    半月後的一晚上,空下著蒙蒙細雨,劉家的門開了,甄妮打扮時髦打著花雨傘從邊走了出來。這時,一輛出租車緩緩地在她身邊停下,甄妮瞅瞅四周無人,麻利地上了車。這時,停在樹林的一輛紅色桑塔納緊跟了上去。原來,這輛桑塔納頭坐著偵查員趙繼國和林明山。他們已經在這兒蹲點十多個日夜了。

    十五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紅月亮大酒店門前,甄妮下了車,看了看四周無人,轉身走了進去。在五樓518房間門口,一個年輕男子將甄妮迎了進去。男子摟著甄妮就要親吻,被甄妮一把推開了。

    甄妮哭泣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嫁什大款,這不義之財不是那輕而易舉就能取得的!現在,我的命都在公安局手捏著呢!我現在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要不是朱嫂給我們擋了一下,我現在恐怕早就在監獄受罪了。”

    “寶貝,現在不是我們互相埋怨的時候,”男子過來坐在甄妮身邊,“為今之計,我們是考慮如何能夠轉移公安機關的視線。我研究過《毒物學》,深知這種藥的神奇性,它所引發的一係列症狀和突發腦出血是一模一樣的。本來,我們是很容易達到目的的,誰想又來了毒物檢驗權威陳老這個冤家對頭。親愛的,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隻要我們得手了,我們就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這不也是你所期盼的嗎?”

    甄妮顯然又被男子一番軟刀子給弄高興了,摟著男子的脖子嬌嗔道:“也不知道是哪輩子欠你的,為了你,人家把命都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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