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麵前“劫匪”的恐嚇,毛求易挺著胸膛,不服氣的道:“什樹是你栽路是你開!老夫已經從這過了幾十年,栽樹的時候,你這毛頭子還不知道在哪呢!”罷,把壺中的酒仰頭喝了一大口,覺得現在的後生們,越發不靠譜了。
那蒙麵的月白身影一頓,覺得他的也有道理,於是換了個姿勢,重新道:“大陸朝,你偏走這邊,留下錢財,放你過關!”
毛求易剛剛喝到口中的酒,頓時嗆了一大口,鼻腔都帶了酒的熱辣,緩過勁兒來,叉著腰道:“臭子,讓你見識見識你毛爺爺的厲害!”
月白的身影見毛求易來勢迅猛,連連後退了幾步,才出手迎了上去。
幾十招下來,兩人旗鼓相當,均不落於下風。
看“劫匪”的身形招式,混跡江湖多年的毛求易,心中已經有了數。
撚了撚下巴上的羊角胡子,笑的道:“多年未曾交手,臻丫頭的功夫,當真比那宗老頭子年輕的時候要好。”
楊臻扯下麵上蒙著的麵紗,頓時覺得一點都不好玩了。
“毛外公,你眼真尖!”
毛求易得意洋洋,“,我精神抖擻,火眼晶晶!”
“那……你有沒有看到,你背後有人?”
毛求易轉著眼珠子一想,定是這鬼丫頭又在誆他,於是拎起腰間的酒壺又喝了一口,猖狂的道:“就算玉皇大帝閻王爺站在我身後,我也不怕!哈哈哈!”
楊臻狡猾的憋住笑,“你可話算話?”
“自然!”毛求易一副傲骨錚錚的模樣。
“師傅!”
背後傳來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聽的毛求易身軀一震,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僵硬的轉身,瞧見一身黑衣的成翊,抱著劍站在他身後幾步之外的地方,正沉著一張臉,嚴肅的看著他。
毛求易朝成翊一笑,轉過身撒腿就跑。
剛跑兩步,卻被楊臻阻住了去路。
“毛外公,你可別忘了你剛剛過什!”
毛求易被楊臻拽著,依舊想要逃跑,急切的朝楊臻喊到:“臻丫頭你太不地道,別忘了當初是誰,為你保守秘密的!”
“哦。”楊臻手下不鬆,嘴上道:“可是我現在,不需要你保守秘密了呀。”
竟然過河拆橋!毛求易轉身與楊臻過了幾招,乘她閃躲之際,正準備逃跑,卻被成翊上前扣住了肩膀,一時間動彈不得。
成翊皺著眉頭,鬆開了對毛求易的鉗製,嚴肅的道:“又偷偷的賭錢喝酒,忘了我上次怎告訴你的?”
毛求易一看前有狼後有虎,逃脫無望,幹脆搭攏著腦袋,承認錯誤道:“再賭錢喝酒,就去師門麵壁思過。”
楊臻在一旁看的有趣,心道,這師徒的輩分,在麵前這兩人之間,是不是倒了個過兒?
毛求易緩過神兒來,不解的問道:“你們兩個兔崽子來幹什?”
楊臻應到:“這兩日清閑了,來看看你嘛!”
毛求易撇了撇嘴,“我不信!”
成翊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毛求易。
借著月光,毛求
易看清上麵細描著一支桃花的簪子。
“阿臻喜歡這個發簪,想尋你打一支。”
一句話,惹的毛求易脾氣上來了,大聲吼道:“我是鑄造大師,不是鄉間打鐵的,竟然讓我打發簪,你們也太瞧不起我了!”
“什大師!”楊臻心中鄙視,“你賣掉的那些破匕首,有坑的,沒開封的,沒裝把兒的多的是,你還好意思你是大師!”
“我……”毛求易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反駁,“那我也不打發簪!”
“毛外公”楊臻撒嬌道:“你徒弟娶我,都沒送過什定情信物,如今我還有七個月就生辰了,我們覺得,這簪子是成翊描的樣子,又是毛外公你親手打的,才是這世間最獨一無二的嘛!”
毛求易重新看了看圖紙,撇著嘴巴,雖然這生辰禮要的格外早了,但還是有些心軟了。
成翊在一旁開口道:“師傅,你若答應了做這簪子,我保證半年之內不來找你。”
“此話當真!”
“當真!”成翊點頭承諾。
“好!”毛求易一口應道,“我這就回去做,你們兩個,不要跟著我!”
楊臻無語,哪兒有這樣的長輩,對探望的晚輩,拒人於千之外的。
看著毛求易逃似的跑了,楊臻倚到成翊身邊道:“你這探望師傅的方式,有點特別啊!”
“嗯。若沒點事情,他總覺得我不安好心。”
楊臻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對師徒,也是夠奇葩的。
“那你為什管毛外公那嚴,不許他喝酒呢?”
“他身上有腿疼的老毛病,喝酒的話,對身體很不好!”
“嗯!那確實該管管,毛外公最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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