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潮濕的暗室,兩個中年男人被捆綁在地上,轉醒後,扭動著身體掙紮了片刻,才逐漸察覺到了身旁的異樣。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在他們身旁不遠處,幾雙幽幽的眸子,在暗處散發著墨綠的光芒,緊緊的盯著他們,細聽之下,還有舔舐口水的聲音,像野獸盯著極美味的獵物。
兩人嚇的身體一瑟,不敢大口呼吸。
點點燭光從暗處亮起,橘色的焰火微微跳動,照亮了狹的暗室。
被捆綁的兩人驚恐的望著放置蠟燭的桌前,竟不知何時,坐著一個女子,一身豔麗的紅衣拖至地麵,墨色的長發被一支金色的流蘇簪子鬆鬆挽起,腰身高束,身段纖細風流,如妖似魅。
突然亮起的光芒,讓籠中的餓狼低吼著退卻了一步,望著密室的三人,散發著滿目的凶光。
楊臻攏了攏耳側的頭發,輕笑兩聲,慢慢轉過身來,望著疑惑迷茫的兩人,語色幽幽的問道:“兩位,一別三年,過的可還風流快活?”
那粗矮的男人率先認出了楊臻,甩了甩油光滿麵的肥頭大耳,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不敢肯定的問道:“楊臻郡主?”
楊臻一笑,漆黑的眸中映照著蠟燭的倒影,妖異絢麗的一抹光芒,卻照不進心底的黑暗。
“沒錯,是我。”楊臻簡直就要拍手稱讚,這好色猥瑣的男人,記憶倒是不錯。
手中拎起一把薄刃,楊臻慢慢走到兩人麵前,用刀背拍了拍那男人肥胖的下巴,聲音柔的像薄如蟬翼的輕紗,仿佛在訴著最貼心知己的話語。
“你知道,我有多的“想念”你們?”
楊臻掩著唇咯咯的嬌笑一聲,一聲“想念”,雖是風月場上的纏綿情話,眼眸中透漏出的,卻是無盡的暴戾和殺氣。
那肥胖的男人心知不好,身子往回瑟縮了些許,失了當年把楊臻壓在身下的囂張之氣。
“你……你想做什?”
“我沒有想做什呢。”楊臻一臉無辜,指著一旁鐵籠捕來的餓狼道:“是它們,是它們餓了,想吃點東西呢!”
一旁瘦高的男人知道落入冤家手中,自知性命不保,幹脆心頭一橫,惡狠狠的道:“臭婆娘,我兄弟二人今日落到你手,算我們倒黴,今日你要殺便殺,哪來的那多廢話!”
“好。”楊臻應了一聲,“我依你!”
手中把玩著精巧的匕首,看似隨意的一劃,卻讓那肥胖的男人即刻慘叫起來。
刀尖挑起一根斷掉的手指,血色鮮紅,帶著濃濃的汙濁腥氣。
楊臻簇著眉頭細細觀看,像是在欣賞一件極美的東西,伴隨著那人的哀嚎聲,楊臻歎息道:“第一刀沒有切好,真可惜。”
罷,刀身一揮,把斷指甩進了一旁的鐵籠,饑餓已久的野狼聞到血肉的味道,立馬撲了過去,爭搶著,吞下這極其“新鮮”的美味。
楊臻微笑著,把目光看向瘦高的男人,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於是用最嬌媚的聲音道:“莫急,夜還很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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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刀尖在地麵遊走,劃出一道蜿蜒的曲線,慢慢的劃到了那哀嚎著的,肥胖男人的身上。
皮肉的鬆軟抵抗不了刀刃的鋒利,還未用力,匕首下的皮膚已經被齊齊劃破,隻切開了薄薄的一層,浸出腥紅的血液,卻不是很多。
刀尖微轉,探進破損的傷口,輕輕的,心翼翼的,挑起薄薄的一層皮膚,慢慢剝離,直至看到皮肉下根根分明的筋骨,才稍稍停下動作。
慘叫的聲音一波高於一波,楊臻聽著,心莫名的生出一種痛快,仿佛這聲音,已經超越了所有的聲樂曲觴,帶著複仇的快感。
叫聲不斷,幾乎將要把喉嚨喊破,那肥胖男人口中先是夾雜著汙穢不堪的咒罵,漸漸轉變成了聲嘶力竭的求饒。
楊臻不為所動,把剝下的一層肉皮甩給籠中惡狼,繼又愜意的,在那瘦高男人顫抖的目光中,用刀尖輕輕挑撥著血肉模糊的筋骨,一根一根,仿佛刀下的不是生生活人,而是在彈奏一曲美妙的音樂。
直到四肢的筋脈全部被挑斷,那肥胖的男人如一隻巨大的蠶蛹匍匐在地上,隨著鮮血的流失和痛苦的折磨,已經氣若遊絲。
楊臻在那人身上擦了擦刀背的血,像老朋友一樣朝著瘦高的男人道:“你看,第一下不熟悉,慢慢就好了呢!”
那瘦高的男人驚恐至極,麵部的肌肉不可自製的顫抖,看著麵前的女子紅衣妖豔,雖美的不可方物,但此時,卻像極了索命的惡鬼,將用最殘酷的方式,收取他兄弟二人的性命。
“當年我兄弟二人留你性命,你為何今日如此殘忍?”
“殘忍?”楊臻反複咀嚼著這個詞語,抬起匕首一把刺進了那瘦高男人的肩膀。
“我殘忍?你們把張藝剁碎了喂狼的時候,可覺得自己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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