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寢室,蘇以諾就鑽進了被子,渾身出的都是虛汗。 孫想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她的床頭,不放心的:“你這挺著也不是辦法啊,雖然懷孕時候多少都會鬧點病,但像你這樣的也太不讓人放心了。” 蘇以諾閉著眼睛輕輕的:“我包有兩條紅寶石項鏈,你拿去,找趙兵換些錢回來。” 她怕自己被跟,所以很謹慎的把這件事托付給了孫想。 “好,這些東西賣出去,沒人會知道?”孫想仔細看了看那包的紅寶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名貴的珠寶。 “應該不會,我買了十多條,然後賣其中的一條,隻要不仔細查,應該發現不了。” 蘇以諾也是很心的,女人敗家也是正常的。 孫想看著她虛弱的樣子,輕聲:“好的,我忽然覺得,你活得好累……” 就算陸雲寒喜歡又怎樣,他還不是出軌?還不是不要她的孩子? 而對於一個女人來,有一個家,比什都強。 就好比蘇以諾,她根本就沒在乎過那些價值不菲的珠寶,甚至連看都不曾仔細看過它們,她隻是拿來賣錢,換取自由,除此之外,那些東西便一文不值。 “人活著,就是累,不累那是因為有人在替你承擔著那份辛苦。” 蘇以諾輕聲,腦袋已經漸漸轉沉了。 孫想見她睡著了,便輕輕給她蓋上了被子。 蘇以諾睡的很沉,等到一點多的時候還沒醒,孫想就隻好叫她,往她額頭上一看,發現都是細密的汗珠。 “諾,你是不是發燒了?”孫想拿紙巾給她擦汗,關切的問。 “沒有,就是覺得好累。走,再挺幾就好了。” 她擦了擦汗坐起身,換了身幹淨衣服後和孫想去了學校。 放學之後,她也是自己開車回去的,隻是一路上停歇了好幾次……她覺得熱,但是又不敢吹冷風,就那樣磨磨蹭蹭的把車開回了別墅。 令她意外的是,當她回去的時候陸雲寒已經在別墅了。 而且,他正在沙發上抽煙。 她雖然喜歡他抽煙的姿勢,但卻很討厭那股子味道,因為對胎兒不好。 她冷著臉打開了房間的空氣淨化器,然後快速走向了陽台。 站在陽台上她依舊煩躁,不知道陸雲寒最近是怎了,特別喜歡抽煙。 以前他頂多也就是在應酬的時候抽一兩根,那完全是因為無聊,或者是提精神,可最近,他竟然是在家抽,這讓她很不喜歡。 不過,她也要走了,不必因為這點事情和他爭執。 “蘇姐,吃飯了。”身後有傭人來叫她,她才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走了回去。 餐桌前,陸雲寒是意外的平靜,似沒看到她一般,優雅的吃著盤子的精致晚餐。 可是她卻沒什胃口,尤其是看到肉湯的時候,總是覺得很惡心。 “把湯喝了。”陸雲寒抬眼看她,然後挽起白色的袖子,給她盛了一碗湯遞到了她麵前。 此刻,傭人們都退了出去,客廳隻有他們兩個,所以蘇以諾忍了一下胃的不舒服,道:“我不想吃了,想回房間休息。” 這樣完,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房間。 這多以來她都是喜歡自己待在房間的,以免和陸雲寒見麵尷尬,所以她現在又想逃了。 “坐下,把湯喝了,我還沒吃完。”陸雲寒居然出聲阻止了她離開,蘇以諾不想吵架也隻好坐回去,暗暗打量著他的臉色。 他睫毛低垂,在那冷峻的臉上刷下一道暗影,白色的襯衫袖子挽起,精壯的臂露出了一節。 的確是個好看的男人,就是眉宇一直在皺著。 蘇以諾不知道他又在哪惹了不高興,不過從頭算到尾她都沒惹過他啊。 她乖順的坐在那,不多言語。 隻是,那碗的肉湯泛出的氣味實在讓她不喜歡,所以她不僅一口沒吃還偷偷的將碗推遠了。 陸雲寒從碗抬起冷冽的眸子,淡淡的打量了一下她皺著的眉宇,然後:“你最近身體似乎不太好,這肉湯有補品,多喝點。” 他特意讓廚師往麵放了好些的貴重藥材,她若是不喝不是浪費了他的苦心? 有補品……她看著那碗肉湯皺起眉宇,想著還好沒喝,不然不知道會不會對胎兒不好。 陸雲寒的目光還看著她,所以她訕訕笑道:“我真的不想喝,可以不喝?”一碗湯而已,他該不會那****才對。 陸雲寒將筷子放下,黑眸如夜噙著泠泠笑容,看著她問:“你是不是很想逃離我?” 逃離他?這他也看出來了?蘇以諾有點緊張,但還是強撐著笑容:“沒,我就是有點累了,想回房間躺躺。” 陸雲寒了一下,深邃的眸泛著幾許寒涼,起身走到掛外套的地方,從那件黑色風衣的兜翻出兩個東西,然後緩緩走到蘇以諾麵前,將東西丟到她麵前,幾近戲謔的神態端詳著她眼底詫異的表情。 “想逃離我,並不止限於這棟別墅,還要逃得更遠,然後一輩子也不想看到我,是不是?” 蘇以諾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一本護照,一個假身份證件…… 作為顧非最信任的手下,趙兵是絕對不會出賣她自己的,孫想也肯定不會,所以應該是她保密工作沒做好,所以被陸雲寒發現了。 現在東西落到了陸雲寒手,還不知道趙兵會怎樣對待,參照以往陸雲寒對待金香的手腕,估計趙兵不死也會被扒層皮。 事情最壞也不過如此,既然當初她決定了要逃,就想過會被他發現,這一來她多日失眠的心事也算是被成功的被知曉了。 “你把趙兵怎樣了?”她依舊是那副冷清而淡定的樣子,仿佛她從沒在乎過他的感受一般,一直以來,她就隻關心那些顧非身邊的朋友。 陸雲寒預存的那幾分好脾氣也全然消失了,他看著她問:“你覺得你有權利這樣問我?” 他給她機會了,很多了,她都沒有坦白,也沒有停止過行動,每都在秘密的賣東西換錢準備著離開他,這讓他怎能接受。 他加倍的對她好,希望她能個所以然出來,但是沒有,她隻是欺瞞著他,這簡直是太可笑了! “我沒有,那你想怎對我?”她都麻木了,從那知道他把方心蕾帶到別墅起她就已經對一切結果麻木了。 他臉上的笑意不再,連同那戲謔都消失一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令她恐懼的冰冷。“我怎對你!蘇以諾,你有良心?我陸雲寒對你差那了?我容忍你,謙讓你,可結果呢?你卻處處想著逃跑!” 蘇以諾看著他,忽然笑了出來,眼眶也紅了一圈。 “我沒有良心,對啊,你知不知道呀,陸雲寒,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我多……” 她咄咄逼人的唇忽然被他強勢封奪,她想推開但卻不能,整個身體被他的身體壓製,被動至極。 她知道他在動怒,所以恐懼加深的她開始掙紮…… 忽然他放開了她,用白色的袖口擦了下嘴角的血漬。 緊張過度的蘇以諾都不知道,那血跡是他的還是自己的,隻是手抱著肩膀很抗拒的看著他那冷傲的臉。 他嘴角揚著一抹殘厲之色,還帶著了些許殘留的血跡,一雙黑眸冷冷的盯著她。 “蘇以諾,你不是想逃?好,我會讓你知道什叫圈禁,什叫真正的禁俘。” 他手一扯,身上的金製扣子便盡數落了地,劈啪啦的滾了一地。 然後他大手一扯,身上的白色的襯衫便碎成了兩半,被他揉成一團仍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過來。”她知道他在發怒,這種情況之下一旦被他得逞就全完了,於是,她驚慌的站了起身,神色祈求的看著他,並步步向後退著,仿佛他是一隻叢林野獸一般可怕。 “我很可怕?蘇以諾,你過來。”他看著她,隱忍著的巨大的火氣,語氣暴躁。 “不……”她慌張的看著他,恐懼感驟然提升。 被她這樣拒絕他已經是被惹毛了,於是三兩步就追上了她,然後手一揚便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火熱的唇線迅速貼近她的脖頸,一雙手全無愛惜的將她圈進在懷。 “我不要……混蛋!”蘇以諾根本就掙紮不開他的禁錮,隻能被動的被他抱起,她眼餘間看到他踢開那扇主臥室的門,心十分抗拒…… 那是他和方心蕾鴛鴦戲水過的地方,真惡心! “你放開我,陸雲寒,你好惡心!”語氣近似於咒罵。 他近距離的看著她,惱怒的質問:“惡心嗎?好,我會讓你惡心的徹底。” 蘇以諾當然不肯這容易就範,於是情急間就伸腳去踹他的要緊部位,可他的手卻將她的長腿穩穩抓住了。 “你以為我每次都會被你踢到?真。” 轉而,他將她的腿揚上了肩膀,作勢就要撕掉她身上的褲子。 “陸雲寒,你混蛋!”蘇以諾幾乎是想也沒想,伸腳就蹬上了他的臉,然後趁著他反應的檔口,她翻下床就要逃走。 她居然踹了陸雲寒的臉!她已經可以預知到將麵臨怎樣的腥風血雨了,於是除了跑以外她心沒有別的念頭。 那一刻她都忘了她是孕婦,也忘了陸雲寒曾原諒過她多次放肆了…… 她一心隻想逃出去,在開門的瞬間忽然腳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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