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白末房，死一般的寂靜。

    蘇殊與白末相對而立，空氣好似凝結一般。

    白末平著頭，眼神漠然，那發白的嘴唇卻出賣了他。白末身子微微發抖，他緊咬牙根，臉頰兩邊的肌肉緊繃。

    “蘇殊……”終於，白末啞著聲音喊道，帶著些顫音。

    “……”蘇殊略微低頭，看著白末柔軟的發頂應道，眼神幽深，濃烈的情感在其中流轉。

    “真的……要走嗎，當初不是好不離開的嗎？”白末抬頭質問道，眼球布滿血絲，還在拚命忍著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蘇殊不忍地閉上眼睛，垂在體側的手手指微蜷，想要抬手安慰白末，卻怎也抬不起來。

    他也不想離開啊！

    “……好，我知道了。”白末咬牙道，他一看見蘇殊的這個表情，心霎時間拔涼拔涼的。因為，蘇殊怕是真的要走了。

    白末一想到這幾年來蘇殊對他的各種好，在他身上那多那個人的行為，叫他怎能接受他突然要離開的消息啊！人妖兩立，再一次見到蘇殊還指不定什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