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是你們之前行動中的一員？”

    時間來到午後，起司坐在房間，審視著那個有些不自在的身影。大部分理性生物在被一名巫師，或類似巫師的存在以這種眼光審視時都會如此，他們的目光總是帶有不自覺的侵略性，下意識的想要剖析開所有的偽裝和表皮，直達血肉與內髒。

    “是的。我想哪怕是在奔流，你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矮精了。”

    阿塔帶著笑容站在她的小朋友身邊，也就是那位被嘉洛娜推薦來的飛賊，爛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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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司舔了舔嘴唇，這世上充滿著巧合不是嗎？貓女能找到的最合適的潛伏者居然是一日之前跟著女劍士他們突襲了邪教徒基地的人。

    當然，從內心，法師很清楚這件事沒有那巧合。善意的說，爛牙就是這座城市名聲在外的優秀人選，因此不論是榮格還是嘉洛娜都選擇了他。惡意一些揣測，貓女或許和幽河的關係沒有她表現的那疏遠，而爛牙則是吸血鬼送到這支隊伍中的一枚棋子，也許矮精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

    “不管怎說，能這快再見到您是我的榮幸，女士。”和對灰袍時的不信任相反，矮精對阿塔的態度幾乎可以說是恭敬的，讓人聯想到騎士與他們效忠的君主。

    “你知道，雖然你們的族人對矮精們的起源沒什概念，但他們確實是我們的一支。隻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之前選擇離開了妖精王庭，而後便逐漸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但，妖精是自己的主人，哪怕是王庭也從未宣布過對全體矮精的驅逐，任何一個矮精都有資格自稱妖精王的子民。”

    凱拉斯站在起司身後的椅背上，說道。

    “所以他認為阿塔會成為妖精王？僅僅因為那把劍嗎？誰拿著佛拉克拉格，誰就有王位的繼承權？聽起來很像回事。”

    既然兩邊不是初次接觸，灰袍也不再那咄咄逼人。其實這是好事，不管怎說，爛牙都是位身手和心性都得到過驗證的好人選。至於誰讓他出現在這的，不必非要現在弄個清楚。

    “一些妖精和你說的一樣，誰持有擊敵劍，誰就是國王。不過王庭的那些家夥不會這死板，擊敵劍隻是王的一種象征，就像寒焰一樣。”

    貓妖精用很嚴肅的語氣解釋道。對於這位忠誠的劍客而言，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話題，但就像他自己也曾戲謔的談論其他人一般，他的嚴肅不代表對話者必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