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震撼過後，起司看到了更多這的細節。其實這片空間中的建築並不同屬於一個來源，一些十分古老，而且材質和造型都和核心本身頗為類似，帶著很濃鬱的藝術風格。

    但那樣的建築在這反而是最少的，這更多的建築，是淩亂而殘破的，它們的建造年代應該晚於那些最古老的部分，但保存情況卻遠遠不如，大量坍塌，破損乃至無法辨認的殘骸堆積在空地上，有的相互重疊，宛如噩夢才會出現的廢墟。

    當然更多的建築是最近才建成的，包括起司現在腳下踩著的木質棧道，它們的建成年代遠的不會超過十年，近的可能就在幾個月之內。

    而這些充滿工程學風格的建築也說明了自身的建造者身份，隻有最近這段時期的萬法之城法師才會如此癡迷於這種從工程學中誕生出來的簡約美學，這是無言者的建築群。

    “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土洞，麵住過野雞，住過老鼠，還住過蛇和疣豬。”起司低聲說著，不知道是說給瓊聽還是給他自己。

    這的空氣出奇的並不壓抑，甚至可以說是新鮮的，周圍的山壁上如蟻穴般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孔洞帶來新鮮的空氣，讓這如同一個巨大的，石製的肺部。那些孔洞上有的有棧道，有的沒有，還有的隻剩下半截吊在空中的梯子，似乎隨時可能墜落下去，卻還是堅強的靠著那一點點腐爛的繩索掛住了大部分結構，搖晃著輕微擺動著。

    “那些東西和吊死了的人差不多。”快可靈厭惡的半躺在起司的手心，對著遠處晃動的繩梯說道。

    確實，那些東西真的和被掛在高處隨風擺動的屍體有幾分相似，尤其是它們的影子，都會在背後留下一個令人不安的輪廓。好在，這並沒有烏鴉或其他猛禽會飛過來啄食那些殘骸。

    “難怪他們的防守這薄弱，看來進入這的通道不止一處，有限的人手部署到大量的入口自然就會顯得空曠。”起司之前就對無言者的數量有過一些疑惑，加上上層的法師，他一路走來看到的無言者不超過五十個，對於一個能讓古老者都感到棘手的組織來說，它的規模太小了點。

    可現在，謎底被揭開了，在如此巨大的空間，就是整個萬法所有的法師都被安排作為哨位，都可能沒法讓人有人多的感覺。這實在是太大了，挖空一座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以想象的工程。

    “我看我們根本沒必要打進來，中間那東西和太陽一樣，怎會有人能把它偷走？就是想偷，這也沒有能運出去的通道。”

    瓊有些發愣的盯著那巨大的能量核心，語氣帶著幾分失神。起司及時的伸手阻攔了快可靈的視線，這道理就和你最好不要直視太陽太久一樣，凝視著這種巨量魔力聚合體，身體會有所反應。

    其實就算不看著也會有，就像空氣中彌漫著的花香，你再怎掩住口鼻，它還是會進入到你的呼吸係統，沾染到你的衣服上，這是不可避免的。

    起司可以肯定，在這長期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問題。他朝著棧道的前方前進，向下踏上一條石頭小路，和棧道比起來，此處開鑿的時間更為古老。

    看起來不止是無言者，在萬法之城的曆史上很可能有許多人打過這的主意，但他們無一例外的沒有成功，哪怕這些人都已經可以在這建立起小型城寨。如此來說，這應該是古老者們有意為之，他們放任乃至縱容法師們發現並占據這，可目的是什呢？